来到时代广场,两人径直去了十三楼的服装专卖店。
一走近店里面就有两位导购带着职业微笑走来,头发一丝不苟,行动之间表现出来的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素养,只让人只觉得舒心,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这家店里面的都是一些大牌各季上新的新品,在南城B市只此一家,所以也是一些有钱钱的人喜欢逛的地方。
一家店就是两层楼,不得不说很大手笔,分不同的牌子在不同的专柜,当然这里也接受定制,不多必须需要提前预定以及办有会员卡。
两人来的是ML专卖店,里面的衣服一贯是适合像唐昭这种年纪的少女的。
ML(magical look)是国内近几年来新起的牌子,虽然时间短,但是每年都会在时装潮流中心的F国P城举办时装走秀,有自己的时装杂志,媒体宣传,著名服装设计师坐镇,加上现代潮流结合中国古典风情的特色风格在国内外迅速打开了一大片市场。
ML一贯走的是轻奢,主要人群是针对少女以及年轻女性,每一件衣服穿出去绝对不会撞衫,保持个人独一无二。
进门的地方玻璃柜里面放了一件浅紫色的裙子,上面是交领的复古设计,短袖,袖子中间的地方各开了一个口子,胸口用银色的丝线沿着领子绣了一溜花纹,掐腰,腰上面的带子也绣着银色花纹,有种奢华质感。后面也开了口,可以露出蝴蝶骨,带着小俏皮。下面是长短不一的同色轻纱,前短后长。前面到膝盖上面,后面到腿弯处,轻纱上面缀着银色的小花,灯光下面可以折射出光来。
看着唐昭的目光停留在上面,赵一蓉问:“喜欢这件吗。”
唐昭:“还好,挺好看的。”
赵一蓉看着导购,导购上前微笑:“小姐眼光很不错,皮肤也好,我们今天新进来一批就在后面,可以去看一下,那边的尺码和颜色之类的可能也更合适一些。”
当导购辛苦了,顾客胖了不能直说,还要暗戳戳提醒。
两个人也随着导购往后面走去。
最后选的是一件墨绿色的长裙,长及脚踝,款式简单大方,灯笼袖,裙尾缀着荷叶边。最后还选了一双同色平底绑带凉鞋。
看着唐昭试裙子,赵一蓉也比较满意,理了理唐昭腰部的地方,对唐昭说:“今天晚上先少吃一点,我看着有点挤。”
唐昭觉得腰上的手很轻柔,轻柔得简直能让人流眼泪,微微低头,笑着说:“好。”
回去车上,两个人也讲了几句话:
“身体最近好吗。”
“嗯,挺好。你呢?在学校?”
“我也好。”“糖,糖宝还好吗?”
“好,身体很好,肉嘟嘟的,就和你……”
说到这里赵一蓉就没有讲话了,刚刚露出的笑意也消失了。而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唐昭装作没看见,有种能好好说几句好就很奢侈的感觉,不想打破:“那,那申毅呢?”
“他啊,挺好的,这段时间都在照顾我和糖宝,凡事亲力亲为的。”说到这里,唐昭从镜子里面看到她慢慢放松的脸部肌肉,以及嘴角眉梢都染上的笑意。
“是吗,那就好。”
“嗯。”
一路无话。
这天晚上,唐昭半夜果然醒了,肚子里面就是很饿,很想吃东西,嘴巴里面也是不停地分泌口水。
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唐昭想起白天赵一蓉讲的话,叹了一口气,睡觉。
而后失眠到天亮。
唐昭住校,赵一蓉怀孕之后不知怎的若是白天情绪起伏过大,晚上总要半夜起来吃东西才能睡着,要不然很可能失眠。
这天晚上也是这样,加上头天晚上还没有吃晚饭,失眠是一定的了,唐昭只能数羊数饺子还有背语文古诗词,脑海里面理一理历史时间线,地理各个地势气候特征......
后来第二天赵一蓉来接人看着唐昭的黑眼圈还给她化了一个淡妆,很漂亮的一个小胖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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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救
人,只可以活一次,无论是街头流浪的乞丐,还是世界拥有无数财富的顶级富豪,悬壶济世的医生,为利害人的坏人,小偷,强盗,律师,老师等等所有的人类。
总的来说也不过是你,我,他。
当人们遇到危险会下意识地求救,求救于有能力救他们的人,个人的弱小求救于群体,身体的病痛求救于医生,精神上面的病痛求救于精神医生……
求救开始之前是自救,自救无法,求救,求救无法又如何?
自救!
一个人得了病,被医生诊断为不治之症。
有的人会消沉,在一片荒芜痛苦中死去。
有的人会将每一天都当做生命终结的倒数,认真来过,死前心里或许是一片向阳锦灿,这种精神也会长存,便是另一种新生。
前者将他救当做最后一条路,后者将心上的自救作为自己最后的归属。
生活从来不是公平的......而且,或许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件好事。
——王尔德
“这位爷爷今年七十六岁,本来家境殷实,但是儿女都在一场意外中死去,留着一个外孙女,常年在国外工作。如今双腿残疾,但是你知道吗,他有一个书店专门租书,特别便宜,只要给钱记录好信息就可以租书来看,每个星期都风雨无阻来做复建。写得一手好字,在小区里面每家每户的春节对联都是他写的。”
“这个小妹妹今年十岁,叫贞桥,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但是不巧的是,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六岁之后恶化,一直求医,房子车子都卖了,她没有再上过学,爸爸受不了跑了,妈妈带着她来B市三年,转行在做保险销售,经常是一整天奔波,但是不管多累,只要在贞桥面前永远是笑眯眯的。现在因为网络和媒体,凑了一笔钱,前段时间找到了合适的心脏,她也有活下去的希望。”
“她一直很瘦,身量比不过六岁的小孩子,吃药,抽血,化验,做手术,这些都很痛苦,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针口,但是每次手术室出来只要看见妈妈也是笑眯眯的。”
“这个哥哥是去年他们地方考试的高考状元,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从自己家里跳楼,虽然下面有人做了措施,但是摔断了两条腿,在医院呆了几个月,和贞桥做了几个月的病友,不知怎的振作了。今天他来做的是复建,明年开学就要去北城B大读书。”
“这个是上官医生的病人,十六岁,校园暴力受害者,来了有几个月了,一开始见到医生就会砸东西,尖叫,但是现在上官可以和他交流几句。应该是刚刚做了治疗,虽然还是低头不讲话,但是看起来精神不错。”
“这个戴着帽子的大嗓门,每次化验住院的时候护士姐姐警告几次都没有办法的,今年四十二岁,脑癌晚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