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安回过神来正好看到一个人走到冯雪旁边,手里拿一个毯子,给人盖上。
刚刚大着胆子那位,傅修安记得比较清楚。
没想到心还不小,这是男女通吃?
看着沙发上面的冯雪砸吧砸吧嘴巴,一点没有察觉的样子,傅修安冷哼:又矮又胖的猪,那么大的声音都能睡着,人才!
“好了,”傅修安抬手示意停止,几秒钟之后,大家都安安静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汗珠,灯光下面,汗津津的。
果真辛苦。
“出去吧,告诉四哥这里不要人了。”
众人退出去,愉快又轻松的工作不到一个小时。
傅修安和包厢酒水最后一共刷了一百五十万。
“毯子带走。”
有人折回来把冯雪身上的毯子拿走。
等人全部走完,傅修安拿过自己的羽绒服一下扔到冯雪身上,盖住了冯雪的大头,露出穿着雪地靴的脚,还有一节白乎乎的脚踝。
冯雪没穿袜子,当时走的急随便套的一双鞋子,裤子也是一条运动裤,黑色的。
傅修安坐到地毯上,喝酒,一边喝一边思考一会儿,咕噜咕噜,心里面冒着黑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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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的怎样?”
摇头。
“这种?”
摇头。
“这种?不准摇头。”
“那你看着买。”
“不是,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呵呵,谁知道是为了谁。”
“好吧,我承认是有些是为了我。但是主要还是为了你。”
“算了,你选。”
“那我看着来。”声音逐渐猥琐,笑容逐渐变态。
“嗯。”
冯雪傅修安大年初一晚上就跑出去浪到晚上三点回家,倒头就睡。
初一一天,老爷子没有找人麻烦。
初二傅修安跪书房,冯雪陪着静坐。
“痛吗?”
“......。”你说呢?
“你真厉害,都半个小时,硬是没有吭一声,你的背上怎么样?”
“......。”
“安安,小安?”
“......”
“修修,”冯雪说完,感觉发现了新大陆:“我的天,你的名字,修修,卡哇伊,好可爱修修,修修......”
开始没脸没皮全方位360度无死角烦人。
傅修安深呼吸一口:“什么事儿?”
“我想和你聊天。
“嗯。”
“你是不是喜欢你姐,夫?赵,”顶着傅修安要杀人的黑化眼神,冯雪硬着脖子,问:“子羡?”
“是吗?”
看她那瞪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充满问号的无辜的白白嫩嫩小胖脸。
释放低气压没用,不打女人这种原则?对傅修安来说不存在,但是对着面前这只油光满面的猪还真不好下手,打下去一手的油。
而且脸皮那么厚,别把自己手打痛了。
最后没办法,傅修安只好:“嗯。”
“猜到了,”冯雪瘪瘪嘴,“那个男的看起来就二十岁左右,你说他是和赵子羡师生恋那种,感觉你情我愿。”
“你瞪我,也没用啊,我不是帮你分析吗?”
“那天接吻你看到了?”
“肯定看到了,我那么矮都看到了,很可能你一开始就看到了。”
“所以目前就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这种状态,还是热恋看起来。”
“闭嘴!!”
“那我说最后一句。”
“只要你方法对,世界上没有挖不了的墙角,不管几个赵子羡,几个学生,照样,”冯雪挑眉,自信爆棚:“拆散。”
“呵。”
傅修安说完再闭上眼睛,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真的,不是我吹牛,以前我还是我们大学里面第一分手大师,只要我出面,没有解决不了的情侣。”
“不管是痴男怨女,烈火给给,或者清香百合,来一对杀一对。就一个字:拆散!”
“好吧,不信就算了。”
冯雪说完,老老实实趴在地毯上开始睡觉,睡觉之前不忘把傅修安的衣服拿过来盖好,缩在里面,从头到脚。
傅修安睁开眼睛,看着地上那一坨,就像看着一个死猪。
赵子羡今年三十五,傅修安二十七,比他小八岁。
喜欢赵子羡吗?
可能是的。
少年时候遇到的成熟大哥哥,积极阳光,乐于助人。
可能是七岁被忘记在商场里面,被十五岁的他发现带着回家,八岁那年被绑架,遇到了下乡参加志愿者的他,救了自己,还帮自己上药,最后把自己安全无恙送回家,又或者在大学里面遇到的乐于助人的指路的温和学长。再见到,被介绍将会是自己堂姐傅修灵的丈夫,那个时候心里冒起来的不甘心和焦躁。坚持要学医,被气很的老爷子上家法,所有人里面只有他以一个外人出来劝人,被打后再一次帮自己上药。
又或者赵洛满三岁那天,喝酒之后的无意试探,被狠狠打了一拳,开玩笑揭过。
得不到,偏偏想要。
那天晚上看到他亲吻另外一个人,心里涌起的是无限的不甘。
我想或许阻碍我们的会是性别,傅家经过傅修雨的事情之后,即使将傅修安除名,也不会容忍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你喜欢的也是女孩子,就像那次打我之后你说出的那句话:我赵子羡只喜欢女人。
可是,都不是,你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你教我如何甘心。
赵子羡,那个男人,陆雨,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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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安背上伤口没好,膝盖又受伤了,肿起来,有淤青死血,皮肤白,一衬,看起来吓人。
晚上,晚饭是端上来的,两个人行动不便。
吃完饭,佣人把碗筷收走,冯雪特意嘱咐任何人等下都不要进来。
佣人一愣,还是硬着头皮好心提醒:少夫人,你和少爷还要,一个月才可以......而且少爷的伤......
冯雪看着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内心:次奥,我和你少爷那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姐妹关系。
嗯嗯,我知道。
冯雪微笑,看人离开,马上把门关上反锁。
随后走到窗户那里,把窗帘拉上,他们的房间有一面墙都是玻璃,但是是里面可以看外面,外面不能看里面,冯雪也是心虚,为了安全感,要把窗帘拉上。
傅修安就坐在地毯上给自己的膝盖上药,一边动作,仿佛看不见冯雪各种走来走去,看来看去的猥琐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