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欢迟疑了几秒,还是喝了进去,这厮怎么对自己这么好?莫不是想养好了身体好实施计划吧。
明相白不知道夜离欢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他想让她开心,幸福。
远在千里之外的宫殿里,凌尚舞接到信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贴上面皮,换好衣服,按照夜离欢正常的生活习惯,言语谈行来办事。
而欧阳离殇则是一直在暗处偷偷地望着她,他想她了,但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不过这一点凌尚舞做得要比他好很多。
“欧阳哥哥,好久不见。”她的声音没有了那种羞涩爱意满满的感觉,而是平淡似水,不觉间,竟与夜离欢的有几分相似。
欧阳离殇还是那么沉稳,他明明想她想得紧,可是正当面对她时,却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好久不见。”不过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哑哑的,有些哽咽,与凌尚舞当初的哽咽像之又像。
毕竟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凌尚舞很轻易就看出了欧阳离殇的不对劲,她以为他因为那件事而觉得尴尬,“欧阳哥哥你不必觉得尴尬,尚舞性子洒脱,拿得起就放得下,如今待你只限于兄妹之情。”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击中欧阳离殇的心,他感觉到心痛的滋味了,“如此甚好。”不过他依旧点了点头,强撑着笑回答。
然而凌尚舞却脚步轻移,步步紧逼,“欧阳离殇,你自由了,开心吗?”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欧阳离殇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从那夜他逃出府带自己去野外捉萤火虫时,她就知道,可是她一直以为自己并不没有阻止他获得自由,但是在她外出的这些日子,她才明白,原来他一直都把自己当做负担,那,不如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开心吗?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欧阳离殇苦涩一笑,而凌尚舞却转身离去,走得决绝。
他终于明白了那日夜离欢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他所追求的,真的正在失去。
既然云墨的婚宴推迟了,那夜离欢就要办自己的事了,“带我去见云墨。”夜离欢带上面纱,对明相白道。
“好,等一下,”明相白不知道从哪拿出件披风来,轻轻披在夜离欢身上,“别受风。”
夜离欢点了点头,“走吧。”
随着侍女的带领,他们二人来到了云墨的寝宫,正好遇见了刚往外走的云墨。
“不知明主君和明夫人找本君有何事啊?”云墨满脸笑意,恭敬地问道。
夜离欢看了几眼周围的人,云墨领会意思,让侍女全部下去,“明夫人有话可以直说。”
“这个你还认得吗?”夜离欢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递给云墨。
云墨将玉佩接过来,看了几眼,又抬头盯着夜离欢看了几秒,脸色突沉,“这玉佩明夫人是从何得来的?”
夜离欢勾了勾唇角:“纨绔子弟,这玉佩是家父留给我的,你不会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听到纨绔子弟四个字,云墨的脸色瞬间好了许多,也随着夜离欢的话笑了几声:“哈哈,我怎么能忘了你呢,欢儿。”
欢儿?明相白脸色骤冷,叫得这么亲昵?
“别把我当你的那些花花草草似的,叫的那么恶心人。”夜离欢白了一眼云墨,想了想,又道:“没想到当年那个花花公子竟然改邪归正,不会是骗婚吧?”
听到夜离欢的反驳,明相白心中明显舒服了许多。
“去你的,我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知道当初我父亲究竟有没有弑友。”夜离欢突然变严肃。
云墨也没有了刚才那副说笑模样,“那,你们跟我来。”
“家父曾对我嘱咐过,如果有陆夜两家中的人来想要了解当年的真相,就带他去家中禁地,我家的禁地你是知道的,没有人去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去呢。”云墨带着夜离欢他们在宫中穿梭,最后在一道宫门处停下,这个宫门像是一道城墙,高达数丈,上面长满了青苔。
“你原本的领地不在这里,那你家的禁地为何在这?”夜离欢觉得有些奇怪,开口询问。
云墨笑了笑,“其实说是禁地,其实只不过是个会移动的监狱罢了。”说话间门已经被打开。
门的里面是一个类似于密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