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相白见南宫冥爵也没有办法,只好松了手,“以后少贫嘴,否则……”话还没说完,南宫冥爵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并且带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对明相白道:“她积攒的热气她自己是无法排出的,需要你的寒气来压制,不过你的寒气太寒,她的身体承受不来,至于如何做,你看着办。”说着立马退了出去。
其实明相白只需要将热气吸出即可,不过为了报复他,南宫冥爵偏不告诉他。
而真正受苦的是床上的夜离欢,此时虽没有刚才透心的热,却是头疼、头晕、胃疼、恶心、浑身乏力得很,偏偏还晕着没有意识,弄得浓眉紧蹙,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脸蛋上的红热也是没退。
看着夜离欢如此难受,明相白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手紧紧攥着,一时间是坐也不是,立也不是。
“阿娘……阿娘,离欢难受,离欢难受,”夜离欢开始说起梦话,言语中皆是委屈和对母亲的撒娇与依赖,说着说着还带起了哭腔:“阿娘,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阿娘,阿娘你抱抱我……”
在睡梦中,夜离欢感觉到了一个温凉的怀抱,在她的意识里,这就是她的阿娘在抱她,“阿娘,你已经很久没有抱过我了,我好像也很久没有梦到你了,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睡下去,一直让阿娘抱着我……”言毕,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不过眼角流出的那滴泪在替她诉说着她的痛苦。
明相白自出生,便不知何为感情,对于父母亲人,他只知他们是生养自己的人,应依礼孝敬,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也从来没有体会过夜离欢思念阿娘的苦痛,所以在客栈的时候才会一直看着她。
他记得父母曾对他说,当一个姑娘难受的时候他也不好受,看见她对别的男的好就不舒服,会替她着想,那么就是爱上她了。
可是,他感觉母亲的描述好像出了错,眼前的人只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怎么可能爱上她。
那么,是为什么呢?明相白低下头轻轻抚了抚夜离欢的脸颊,眉头微拧。
东方的天空逐渐明亮,一轮红日悄悄升起,伴随着橘黄色的红霞,金黄色的日光铺撒大地,映在每一片凋落的枫叶上,赋予了它别样的生机。
寝殿内,夜离欢细长微卷的睫毛轻轻抖动,随着一缕刺眼的光线映入眼帘,她缓缓苏醒,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夜离欢猛然想起昨天被陆熙臣下了药的事,还以为自己是在陆熙臣的寝殿里,惊得身体一颤。
因为怕她再难受,所以没明相白一直不敢睡熟,所以她这一动,便将他惊醒了,“做噩梦了吗?别怕,有我在。”刚睡醒时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极致温柔的语气中略带有他本身的低沉磁性,一时听得她心痒。
这句话似乎拥有很大的魔力,不知道为什么,夜离欢没由得心安起来。
可是等反应过来,她才发现,这声音不是陆熙臣的声音,“你是谁?”她的声音沙哑极了,就像压着嗓子说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