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尚舞和欧阳离殇只知道夜离欢之前遇人不淑,可是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陆熙臣,所以两个人的态度都很好。
“劳陆主君挂心了,本君的伤已然痊愈。”凌尚舞端着架子,由欧阳离殇扶着,落座于主座。
面对两个人的举动,陆熙臣很快就看出了端倪,他凤眸微挑,嘴角扬起一抹温柔备至的笑,“夜主君,在主君大会上,你可承诺了要将堰城予我的。”
凌尚舞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为真,只好尴尬地笑,不作语。
正当气氛尴尬时,欧阳离殇反应过来,走上前做礼,“主君此举实在草率,若是真的有言于陆主君,应提前告知与我们才对。”
对呀,离欢平日里做事特别谨慎,像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跟我说一声呢,“陆主君,本君好像并没有说过要将堰城予你吧。”
陆熙臣讪笑两声,看来是她,不过她今日看起来倒是奇怪了些,“本君只是想看看夜主君的记性如何,既然夜主君已经痊愈,那本君告辞。”原本陆熙臣是想多留一会的,不过一没理由二夜离欢肯定也不会同意,只好先回去。
凌尚舞点了下头眼神示意顾棠去送。
等到人走出去一会后,凌尚舞真真的松了一口气,而回到她身旁的欧阳离殇嘴角微微翘起,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傻。
而夜离欢这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她也没必要在外面瞎逛,可是目前最大的麻烦就是,如何甩掉明相白。
看着正悠悠进食的某人,夜离欢紧皱着个眉头,狠狠地咬了口被筷子扎透的包子。
明相白表面风平浪静,其实他心里明白夜离欢想要甩掉自己,而且她在外面待的太久对于谁,都是非常的不利,所以他决定,吃完这顿饭,就离开,然而看着某人这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表情,明相白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夜姑娘,你一直看着我,是想让我喂你吗?”明相白突然抬起头,一脸微笑地看着夜离欢,不过双眸中明晃晃的不爽,倒是让人觉得此时他的笑容有点吓人。
夜离欢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有点嫌弃地回答:“谁要你喂啊,吃好你的饭就行了,你管我干嘛。”
对于夜离欢这个态度,明相白是知道原因的,不过他不恼,他自有办法对付,“刚刚接来急报,说有要务处理,我原本呢,想吃过早饭就回去,不过看夜姑娘态度如此急躁,那明某就先帮姑娘申冤,然后再回,你看如何?”
“不不不,”夜离欢是想都没想就立刻回答,看着明相白露出奇怪的表情,她赶紧道:“虽然我非常想替父申冤,不过现在我手中只有一点线索,若是想申冤,恐怕要个一年半载的,公子要务在身,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的。”
明相白执起桌上的茶,放到嘴边却只是轻闻,温润声音说出的话此时显得格外的薄凉,“看来夜姑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想报仇申冤。”其实明相白只是一种半开玩笑的心理,却没想到这短短一句话,却如一把利剑,狠狠插进夜离欢的心窝。
夜离欢的身子瞬间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僵硬,她盯了明相白片刻,而后挪开目光,袖中的手紧紧握起,“九年,整整九年,你们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九年里的日日夜夜我是如何度过的,死的人可是我的至亲,甚至到现在他们都含着冤,我怎么可能不想报仇雪冤,可是……”夜离欢眸含晶莹,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说到最后,她停下了,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接着道:“家父的事不由公子费心,告辞。”言毕,夜离欢起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