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正在赶往夜府的夜离欢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有点犯痒的鼻头,在心底嘀咕:哪个王八蛋没事骂我?
正想着,一个转角便看见了个卖衣服的地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墨蓝色的锦服,又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白金发冠,自己现在不是主君夜幽,而是落魄孤女夜离欢,怎么能穿得这么惹人注目呢,思来想去,夜离欢快步朝那店走去。
一进店中,夜离欢便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毕竟像她这样的绝色美人谁不想多看几眼。
老板娘是个见过世面的,一看就知道夜离欢这一身价值不菲,身份肯定不俗,赶紧凑上身前,“今天我这小店里来了个稀客,不知这位小姐是想买布匹还是买成衣啊?”岁月在她的脸颊上刻了痕迹,而她却非得用厚厚的胭脂水粉来掩盖,弄得脸上油光光的,配上这谄媚的笑,倒是十分地倒人胃口。
夜离欢干笑两声,默默将老板娘搭在她肩上的手拿掉,“买成衣。”
老板娘原本因为她的行为有点不悦,不过看了看夜离欢头上的白金发冠,还是热情地向夜离欢介绍着店里的各类衣裳。
这个绸缎丝滑,那个布料了不得,这个穿起来不会热,那个穿起来像仙子,听得夜离欢直头疼,她虽是大家闺秀,不过她从小便对什么胭脂水粉、金锣绸缎没有兴趣,所以也不想了解,一听别人谈论去更是会头疼,而且她现在只是想买几件普通的粗布衣裳。
无奈之下,她甩开老板娘,随手拿了几件粗布衣裳进里屋去换,然后拿上银子跳窗逃走,随后在街上拿她的白金发冠换了一根木簪将长发重新束起。
夜离欢不在的日子里,凌尚舞过得倒也还好,每日天未亮舞剑,望夕阳饮酒,也与欧阳离殇相处的时间多了些,对于这件事,她可是乐不得的呢。
而夜离欢也过得悠闲,每日除了赶路,也能看看沿途的风景。
“终于能体会到尚舞说的那种江湖自由了。”夜离欢仰躺在一颗柳树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悠哉地道。
“夜主君还真是好雅兴,跑到这荒芜之地来解闷儿。”
突然传来的温润声音吓了夜离欢一跳,她想起身寻看,身子却突然失去平衡,她还没来得及抓住树干,便从树上翻落下去。
不过幸好,她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落进了某人的怀里,正好也触及了她肩上还未痊愈的伤,疼得她嘶了一声。
明相白看着怀里拧着个眉的小可人儿,自知可能是碰到了她的伤口,便立刻表达歉意:“是明某唐突,惊扰了夜主君。”
听见声音,夜离欢才抬头看向明相白,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夜离欢瞬间感觉不到肩部的疼痛了,
怎么是他?他刚才叫我夜主君?难道……不应该啊,我是在那小子走之后才出的城,那他应该是因为我这张脸。
经过分析,夜离欢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演戏骗骗他喽,夜离欢在心底偷笑,脸上却表露出疑惑,“你是谁?为何称呼我为夜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