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常有才恢复意识,正处于一种难以言说的危险之中。
有些惶恐,有些不安,因为他的眼前是一片黑,似乎躺在什么地方的地板上,手脚都被绑住了,浑身感到麻木无力。
通过挣扎,让勉强还能活动的手脚向外延伸摩擦,躺在身体下的地板,似乎是有那么些油,根据敲打地板后反馈的声音猜测,应该是一种涂了油漆的金属地板。
仔细想想,在他上了车以后,他记得他是有意识的,听着九少爷与糖主的对话,不知道为何逐渐感觉到乏力,疲惫。
事实上,刚刚从医院醒来,应该不缺觉,但是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识,就像是那时被鬼画符包裹起来的感觉……
“你醒了?”
听见声音的常有才连忙想要起身,但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勉强只能半坐起身,感受着那个声音的方向源。
“不愧是你啊!我们查了几个月,跟踪了你那么久,都没有一点事情,偏偏在我们即将要下班,再也不用去管你那点破事的时候,你给我冒了出来。”
听着声音,应该是个饱经沧桑的大叔,可他……在说什么?
“你小子倒是挺嗨的啊!我不管他们的人,居然需要用你来插手吗?真好!你可是对我不管他们真好啊!”突然大叔的情绪变得激昂了起来,一字一句都开始带着一些杀气,“原来你需要一点刺激,才能老老实实地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我们那么好地待你,却比不上一个初出茅庐的穷小疯!”
“速——”
那是一声长兵器的破空声,常有才想要躲开,却避之不及的被打中了大腿骨,疼痛在一瞬间反馈到大脑神经。
“唔!”
强行忍住疼痛闷哼一声,常有才不是傻子,他已经意识到这个大叔是很危险的人,可是身体却依旧无力。
于是,常有才想拖延时间,伸出被捆住的手,想要朝四周摸索一个支撑点,不过这纯粹是幻想。
因为当他刚刚想到拖延战,大叔已经一棍接着一棍狂风暴雨般朝着他砸了下来。
疼痛使他理智变得清醒,急忙运用军营生活里学到过的缩骨技巧从绳索的束缚中挣脱,并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抬手遮挡视角的眼罩摘下,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本来常有才踩眼罩只是打算发泄一番,当他恢复视觉看大叔,注意到大叔手中的武器是宝剑,只是一直没有出鞘而已。
说明大叔并不是……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常有才以为大叔没有什么没有杀意时,大叔一瞬间拔剑而起,直扑常有才面门。
若不是常有才才上初中,再加上在军营里锻炼过柔韧,反应很快地依靠下腰动作躲开这一直刺。
来不及松一口气,扑空的大叔居然在空中转身下劈。
这大叔真的是男人吗?控制力这么好的吗?看着大叔劈下来的动作,常有才不禁咽了口唾液,下跪膝滑又一次成功躲开。
这他喵真的要有必要下死手吗?
刚落地的一瞬间,借剑与地面冲撞的打击力反弹回空中,再度刺上来,一切的动作都是行云流水,不给半分机会。
现在常有才明白了,这个大叔绝对是认真了,已经不留情面了,必须想办法反杀。
坐在沙发上的孟九,此时正在观看监视器里的画面,对身旁的女生说:“堂主觉得腾腾和小千军比,谁更强?”
“按理论上说。必然是腾腾了,辞工的人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退役特种兵转行做杀手,他们要想弄死谁?岂不是轻而易举?”堂主把脸贴在孟九大腿上说。
“糖衣,你也不害臊!”在孟九另一边的女人,看着堂主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愤恨道,“我们辞工虽说是从特种兵退役,但是实际上比起我不管简直是天地良心。”
“切,你们辞工连公益都不怎么做,害得孟九少爷总是要承担恶人后盾的名号,真是祸害呢!”
“你!”
“两位姐姐,换个问题,小千军有没有可能会变成骑士形态?”
“九少爷,就在下所知,这次他变身是因为糖三包,何不将那糖三包带过来,试探一番?”
“夜莺!你提三包干什么?他也不知道……”
“呦!糖衣,现在开始知道怕了吗?那之前你为什么不看着糖三包啊?”
“我怎么知道他会……”
“别拌嘴啊你俩,能不能给出个方案啊?至于糖三包后面留着有别的用途,你们找个现在可以用到的办法。”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进门后来到孟九跟前,跪在孟九身边对他说:“主人,请问我是否可以帮到您?”
“影有什么办法?”
“按照主人的要求,捡到了一件不错的素体,虽然她已经被吃掉了,不过从她那里找到了属于她留下的东西,我带过来请您过目。”
“影的意思是利用素体的遗留物来勾引梦魇?”
“不论您是否认可,梦魇之间并无差异……”
“可以试试,只不过影那边给你放假了吗?”
“东西放在这里了,我需要先离开,我还要上课。”
回过神,孟九看了看两侧的糖衣和夜莺,她们还在上一个话题上拌嘴,根本停不下来。
“唉!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