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就是帝国的皇帝陛下吗?”
少女露出好奇的表情,认真地向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发问道。
“是的,我就是背负这个帝国伟大荣光的存在!”
毫不疑惑,不加掩饰的轻傲回答,费舍尔无疑是拥有这样回答的资本与荣耀的,虽然年轻,虽然暴戾,虽然比起合格的皇帝来说略有一些不成熟,但是,这都不是否定他为一国之君的理由。
能在这无尽的冰封中领导这个庞大的国家的延续,这种生而为王的领导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替代的。
艾薇塔点点头,并没有为费舍尔的身份感到惊讶,而是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呐……虽然看上去和别人的评价不一样,但是和我想象中的皇帝陛下的样子差不多呢。”
她想象中的样子吗,我也长的不算太丑吧……?
费舍尔注视着艾薇塔脸上甜甜的微笑,不禁在心中这样想到,并望向了床边的一面落地镜子,镜子没有说话,只是诚实地映照着他的面容:?费舍尔注视着艾薇塔脸上甜甜的微笑,不禁在心中这样想到,并望向了床边的一面落地镜子,镜子没有说话,只是诚实地映照着他的面容:
他妈的脸庞所流露出来的并不是执夸子弟的气质,而是一种生而为王的领袖之气,但是隐约流露出些许暴戾之气。浅褐色的头发与英俊的面容十分相配,淡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与桀骜不驯的光芒,不管怎么看,都是如此的英俊,是那种很容易让女性迷恋上的类型。
真的……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吗……?
看着自己在镜子中的面容,费舍尔不禁感到有些惭愧,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但还是那么迷人,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容貌中的英俊。
“对了,说起来,那些贱民又是怎样评价他们的皇帝的呢?”?“真的吗……?但是民众对你的评价绝大部分都是负面的……”
“没关系,如果一个皇帝连他的臣子的进言都听不进去的话,那么他的统治一定是非常失败的,所以有什么就说出来吧,这可是难得的与皇帝面对面谈话的机会。”
费舍尔说着与自己的行为毫不相干的内容,望向窗边的远方,但是艾薇塔听见‘失败的统治’的时候,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带着歉意说道:那张类似传单的纸页在接触时有些冰冷,费舍尔习惯了这个小屋的温暖的氛围,差点遗忘了这份现实的冰冷。
纸页细腻轻滑的材质让费舍尔感到十分的熟悉,印刷上去的油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字迹印刷地十分清晰,字体也犹如手写般的秀美,虽然还没有正视内书写的内容,但这张薄薄的纸张,却让费舍尔有一种心悸般的熟悉。
这纸张,这油墨,这字迹,不正是平时在皇宫中处理政务与日常生活中的常用的配置吗?
费舍尔很喜欢醋栗的香味,尤其是在处理政务头痛欲裂时,所以让人把皇宫内的墨水添加了醋栗和丁香的成分,这纸张也是特制的只在皇宫内使用。而这标致又俊秀的字迹,正是费舍尔自己的笔迹!
竟然是皇宫内的东西,她是怎么得到的呢?嘛,肯定里面都是些批评之词吧,对本帝的统治心怀不满的,全部都做成肥皂吧。
费舍尔虽然有些疑惑,但他并不在意,将疑惑全部换成轻蔑和不屑,审视着传单的内容。
但是,这张传单里面的内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费舍尔注视着那张传单,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轻蔑,化为不解的惊异,再化为失去理智的暴怒,最后化为淡淡的无力。
很难想象他在这短短几分钟内究竟经历了什么,他的面容显得苍白而虚弱,淡蓝的眼眸就像死掉的生物一边黯淡,就连当初在雪原快被冻死都没有如此的神色。
但仅仅只是注视着这张传单不过几分钟,他的神色就变得如此苍白,仿佛心中坚信之物被粉碎般的痛苦。
竟然是这样的吗……这也是预料之中的情况吧……
费舍尔如此想到,抬起低沉的头,望向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艾薇塔。
“你没事吧?”
艾薇塔问道,赤色的眼眸犹如血染的水晶一般,澄澈而通透,倒映着壁炉的火光与费舍尔苍白的面容,秀美的眉头微皱,为费舍尔的心而担忧着。
“嗯……只是没想到,谎言竟然编得如此的真实,连我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费舍尔淡淡的笑着,但脸色仍然像纸一般苍白。
“但谎言,终究还是谎言,只不过是用来欺骗那些愚者的。”
暴君的杀气,如同物理攻击般,在这小小的木屋中溢满开来,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暴戾。
仅是注视着,就仿佛能够杀人般,但又如同两块寒冷的冰块,向外放射着冰冷的气息。
“我会找出那些传播谎言的人,把他们一个不留地丢进帝国的监狱冻成冰棍,让他们在弥留之际,后悔自己被生出来,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的声音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怒气,有的只是寂静到可怕的冷静,他心中那只暴虐的猛兽原本在这温暖的小屋中安详的睡去但这一封书页,如同鲜血的刺激般,让这只凶兽再次觉醒了。
那是一封批评费舍尔皇帝的政治传单,列举了他昏庸的统治和残暴的事迹。
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子虚乌有的,无比的虚假,但虚实穿插的叙事,详略得当的描写,和一针见血的评论,让这上面的内容变得十分可信和煽动人心,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极大的政治杀伤力。
试图挑战在这无尽的冰雪中费舍尔王族的统治。
来吧,可恶的卑鄙小人,如果让本帝知道你是谁的话,绝对会让你体验到那生不如死的痛苦和胆敢诋毁本帝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