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
“现在!”
“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夜长梦多!”
“你准备带她去哪?”
“该去的地方。”
“你如何安排她见到亦博尘?”
“我自有安排。”
无争坐在那里神情淡然,看来他们讨论的真的和我“无关”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心突然静了下来,再次陷入回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感觉现代的曲争似乎坐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原来我并不孤单,因为有回忆中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作伴。
两个男人尽管在讨论着,可是都用心关注着无争,她本就生的美丽,这般陷入回忆中的神情更显动人,温润如墨的眼眸深邃异常,整个人深沉、安宁、沉静。
两个男人似乎都不想打破这刻的静谧。
“不爱孤单,一久也习惯,不用担心谁也不用被谁管,感觉快乐就忙东忙西,感觉累了就放空自己,别人说的话随便听一听,自己做决定,不想拥有太多情绪,一杯红酒配电影,在周末晚上关上了手机,舒服窝在沙发里……”无争真的是陷入了回忆,前世的时候,她超喜欢《没那么简单》,工作很累的时候,特别向往能够关上手机,窝在沙发里喝着红酒看电影的状态,来到这个异世,清闲了,可却失去了红酒、电视、手机……
唐丁和布赫曼都玩味的看着无争,她的歌声忧伤、优美,唯独歌词却很让人费解。
无争看向他们,突然释怀了,“听得懂吗?不知道我在唱什么吧,这首歌是黄小琥的,她很有名的。”
她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穿越过来又不犯法,这个行为也是非自愿的,就算让你们知道了又怎么样?最好把你们都吓跑,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我才不要今后一直谨言慎行的呢,我要做我自己,我要想唱就唱,“想唱就唱,要唱的响亮,就算没有人为我鼓掌,至少我还能够,勇敢的自我欣赏,想唱就唱要唱的漂亮,就算这舞台多空旷,总有一天能看到,挥舞的荧光棒。”
无争觉得自己圆满了,因为可以感觉到面前的两位大神不淡定了。
“你真的不属于这里?”
布赫曼听了唐丁的话皱了皱眉头,他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属于这里,这里应该不是指乌孙吧。
“嗯哼,你知道的不少嘛,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吧?”无争向唐丁眨眨眼睛,“那你需要好好表现了,你的催眠对我可不管用,我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愿意配合你的。”
无争再次启程,只是这次的男主从布赫曼换成了唐丁。
话说布赫曼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走无争了?当然不会,无争无论去了哪?想要找到她一点儿都不难,不用让人跟踪,因为她在无争身上装了一个定位装置--配有子母蛊毒的项链“无争。”
又是船,这应该是无争最讨厌的代步工具了,危险系数高,又没有速度。
上了船后,等了会儿发现船就那么停着,没有划走的打算,看了眼唐丁,他不说,她也不问。
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船舱中古筝的弦,配合江边的美景,突然来了兴致,舞动手腕,一连串妙曼的琴音飘散而出。
琴声中表达着山之巍峨,水之瑰丽,花之幽芳,草之清新,悠扬秀美中气势豪放,江水静静的荡起涟漪,仿佛荡入了人心,好一曲《春江花月夜》。
“无争!”一声呼唤,好熟悉,尽管以前也未曾多听,尽管已经相隔许久未听,可是听到便知是他。
琴音即止,琴弦绷断,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似乎立刻就会失去知觉,不要!现在不可以晕倒,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船边,岸上的人……
相见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多恐不相识,尘满面,鬓如霜。
两人一个站在岸上,一个站在船上,就那么对望着,都不敢眨眼,恐怕是镜花水月,眨眼间如涟漪扩散。
她还是那么美,甚至更甚从前,日华之中,清隽出神。看来这几月到是并未受的什么辛苦,不过她若安好便是去晴天,其他都可不在意。
无争两行清泪滑下,几月不见,他怎会憔悴至此?
“程无争!”亦博尘暴躁的将手里的佩剑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因为他不敢保证,如果不扔点儿什么东西,一会到她面前,会不会暴怒的打她,“你不老老实实的在王府等我回去,自己跑出来干嘛?”
这只‘大狮子’,又在唬人了,“因为我想你啊,我想出来找你,但是我不认识路,我把自己弄丢了”无争想要往前走,想要立刻扑扑到这只‘大狮子’的怀里,原来真的好想他。
唐丁没有让她如愿,笑话,他当然不能让无争过去,让你们见面就不错了,你们要是到一起了,后面还有他什么事儿呀,他可没有什么可以要挟亦博尘或无争的把柄。
亦博尘神色一凛,眼神如锋利的刀子一样射向唐丁,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威势,让唐丁都不由得心神一慑。
唐丁同样不是被吓大的,他向亦博尘颔了颔首,“王爷!在下还有事相求于王妃,因此现在暂时还不能将王妃交给王爷,不过唐某会在事情了结后,亲自将王妃送回给您,到时在向您请罪。”
亦博尘的眼神是越来越冷,“姑且不提我的王妃到底能帮阁下什么?不过我既然找到她,就不会让你再将她带离我的身边。”
唐丁展颜一笑,“那就要恕唐某得罪了,程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