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突然,男人伏在无争耳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趁着她怔忡之时,将她抱起,往马车方向走去。
马车里,男人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无争,突然,他抻开自己的领口,这个动作惊到了无争。
“喂,你要干嘛?我警告你哦!我,我……”我什么她暂时也想不出来,心里哀嚎,这回完了,亦博尘我对不起你,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老老实实的留在府里了,还连累了亦博庭。
这时男人从衣领里拽出一根稍粗的银线,线的尾端有个玉坠,碧绿晶莹,一看就不是凡品。
男人挪了挪身子,挨近无争,将银线连带玉坠戴在无争的脖颈上。
无争就觉得他的手在自己脖颈后面捣鼓了半天,“喂,你趁机占便宜哦!”
“后面的扣,若不是我亲自解开,便无人能解。”
“带密码的?”
男人一挑眉,没听懂她的意思,“里面是我家乡的一种蛊虫,必须有解蛊的引子才可解开。”
“你不会是在给我下毒吧!”
“不是”他看了眼玉坠,“它的名字也叫‘无争’,正配你。”
如果无争现在知道这个劳什子玉坠,居然是什么什么的象征,代表了什么什么的身份,只要打不死她,她是绝对不会要的。
绑匪在给无争带完吊坠后,顺手把脸上的面罩取了下来,无争已经来不及捂眼睛,再说了,估计着应该是长路漫漫,总不能一直不看呀,死就死了,听天由命吧,既然看,就得看够本儿!
咖啡色的眼睛,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梁,圆润的嘴唇,小麦色的皮肤,外面的霞光透过帘子射进来,给他镀了一层金棕色的光,更显得迷人,哇哦,型男呀!
无争就感叹着自己的好运,亦博尘属于阳光型,亦博庭属于妖孽型,程祺玖属于忧郁型,眼前这位绝对的气质型!都是极品呀,怎么就让自己给遇见了呢!
老天对她不薄,上辈子悲催,这辈子补!
“喂,我们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过?”
“寿宴上。”
寿宴?最近的就是老佛爷的寿宴了,“哦!乌孙国的布……”用手指着他,无争恍然大悟。
“布赫曼。”
“怪不得眼熟呢。那这么说咱们也是有过一面之缘,你打算对我怎么样?”
“带你回乌孙。”
“为什么?”
“因为我们很有缘分。”
“一面之缘而已,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程无争。”
男人陷入沉思,眼光透过帘子似乎看得好远:五年前,在日阳城一条大街上,有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躺在路旁一动不动,旁边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孩,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烂衣服,当年他只有13岁,为了给母亲看病,他微薄的做工钱根本入不敷出,现在他唯一的亲人死了,可是却连给她下葬的钱都没有。
路边人来人往,大家都是漠视的走开了,偶尔有人驻足,也只是同情的看一眼,然后摇摇头后走开,没有人上来询问,没有人愿意帮他一把。
他很绝望,也许下一秒就有去追随娘亲而去的可能,这时一个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蹲在他的身边:“我小的时候问外婆,死是什么?”
“外婆告诉我就是暂时离开的意思。”
“我问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外婆说要很久。”
“我说那如果我乖乖睡了午觉,你就回来了吧。”
外婆摇摇头。
“那等到冬天下雪的时候,你就回来了吧。”
外婆还是摇摇头。
“我哭着说,那如果您死了,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您了?”
“是的,再也见不到,但是你会记得我的样子,记得我的声音,你可以感觉到我依然安静的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分享你的经历。”
“我外婆死了,但是我用我的经验告诉你,她一直在我心里,陪着我经历着一切,开心和我分享,伤心和我分担,你娘亲去世了,如果你也放弃了,那她会自责,会不安息的!”
女孩起身跑到一位老者的身边说了句什么,就见老者从钱袋里掏出一些钱给女孩,她将那些钱放在我的手里,“最穷无非讨饭,不死终会出头!”这是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从过路人的只言片中知道,那个女孩是程家的无争。
无争听完他的话,搔了搔头,“有印象,那你现在是打算知恩图报还是恩将仇报?”
“我发誓,如果让我再见到你,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生活。”
“那就是知恩图报喽?可是,你现在的行为是怎样?”
“我要带你回乌孙,你到了那以后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乌孙山巍峨矗立,山中墨绿的塔松、碧绿的青草、红的马、白的羊,在晨光的映衬下美丽又生动,河岸上生长着蒲草,蒲草旁边,摇动着一串一串殷红的水蓼花……”
“停!如果你是想带我去游玩,我当然很高兴,但是也要让我的家人知道呀,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今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你可以是之一,家人之一。”
“对,家人之一,我们今后还会有自己孩子,孩子还会有孩子。”
“你在说什么?我是亦博尘的王妃,我嫁人了!”
“回到乌孙后,你就是我的妃。”
“还说你是知恩图报!你明明就是恩将仇报嘛!我过的好好的,你把我绑架了,然后还要强娶不成?”无争听到这个很难不激动了,这男人脑子有问题吧,她边说,边往马车的边缘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