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轻轻推门进来,想要看看无争怎么样了,结果就看到她家王妃,右脚站在地上,右手向前抬平,可是左脚被左手扳着,从身体后面踢到了头顶,这……即使身体健康,做这个动作也会把骨头折断吧。
“王妃!你在干吗?”小草的声音并不大,没有吓到无争。
无争又吐纳了几次呼吸,才慢慢收了腿,“小草,我在练习瑜伽,这个,呃,你不懂吧,是我自己编的。”
“瑜伽?王妃,是刑法吧,多疼呀。”
“哎,练习瑜伽必须持之以恒,它的最终奥义是达到身体、心灵与精神的和谐统一,要循序渐进,所以我可以教你,真的是很不错的运动呢。”
“啊!”小草惊叫一声。
“王妃,你怎么下床了呢?快点,快点,躺下休息啦!”小草赶快上前搀扶无争,“您身体还没好呢,怎么可以就做这么剧烈的动作呢?哎呀!真是太不爱惜自己了!”
“哦!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瑜伽是剧烈动作耶!你别推我啦。”无争挣扎着不愿上床,“生病了才要多活动呀,这样才好的快。”
“王妃!”小草将无争按在床上,“您就当心疼奴婢,别让奴婢为您担心了,您都晕倒了,还留了那么多血,都吓死奴婢了。”说着眼泪就断了线的流了下来。
“哎呀,多大个事儿!行了行了,我躺下还不成嘛,别哭了。”无争将小草拉到床边坐下,“小草,你和姐姐说,昨天大夫给我看病是怎么说的?”
“呃?大夫,大夫说,说王妃是体虚引起的心血不足,不宜过度劳累,要保证充足的休息。”
“哦。”无争心理里想,信你才怪,你连眼睛都不敢看我。
亦博尘一大早就被招进宫里里,到了晚上才回来,一回来就直接到无争的房里去报到了。
“争儿,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挺好的,就是体虚引起的心血不足,不宜过度劳累,要保证充足的休息嘛,对吧!”无争今天先后问了好几个下人,大家给她的答复很统一。
“咳咳,对,大夫就是这么说的。”
“呵呵,是哦。”无争立刻收起了脸上的假笑,“亦博尘,不要骗人,因为你能骗到的人,都是信任你的人。不要挥霍我对你的信任,你要都知道,我很不善于原谅。”
“难道你非要让我说你得了不治之症才会舒服一些吗?”随着天色的灰暗,亦博尘的神情变得很阴郁,无争第一次发现,其实他如果严肃起来,也是个很可怕的人,气势很强,不容置疑。
这种情绪上的影响,似乎让周围的气温也有所降低,无争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小草。”
“去把补品端进来。”
小草很快端着热腾腾的艾草红糖水进来了,还有一些无争平时喜欢的小吃。
无争被亦博尘的眼神给镇着,突然很怂,小口小口的喝着补品,心想着这明明就是药嘛!一闻就都是中药味,这么难喝。
“看什么,快喝,一会儿就凉了。”
无争被他这么一凶,更不想喝了,就把碗端在嘴边,用嘴唇碰着,可就是不往嘴里喝。
现在的她披散着头发,皮肤有些惨白,更是让人举得楚楚可怜,眼睛总是不敢光明正大的看着他,还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亦博尘强装的严肃瞬间不见,微微一扯,将无争圈在怀里,把碗接过去,亲自送到她的嘴边:“哎!还说不得了!有那么难喝吗?”
无争点点头。
“难喝也得喝,谁让你自己身子不争气?痛的都晕过去,吓死我了!所以必须要喝,乖!”
“很多人都会痛经呀!听人说,等今后有了孩子就不会痛了。”
孩子!现在这个词对亦博尘来说是个多么敏感的字眼!他在心里低低的叹息一声,是呀,今后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好的。
“好了,总算是喝完了,快点躺下休息吧!”亦博尘将她的被子掖好,就准备起身出去。
“你不留下吗?”无争说完就想把舌头咬了,这话怎么也能说出来?虽然说“大姨妈”已经走了吧!哎呀!
亦博尘心里做了一下斗争,现在这个宝贝是可看不可碰呀,自己这一晚上留在着,真要命呀!
回头看见无争囧迫的样子,如果现在自己走了,她可能会多想吧,死就死了,自行脱下外衣,抱着无争躺下了。
一连几天,亦博尘晚上都是拥着无争入睡,但也仅限于此。
无争就觉得纳闷了,莫非亦博尘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可是他为什么每晚还都陪着自己呢?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转性了呢?不会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不知道女人的月事是几天吧!
通常一对男女同床共枕,可是这个男人不碰这个女人有几种可能:1,尊重女性,考虑到女人的自尊自爱。
2,这是一对老夫妻。没必要过这些,生活了。
3、男或女中,其中一个人是小婴儿?
4,这个男人有问题!
排除法证明,只剩这么个答案了,不行,越琢磨越闹心,这是必须要尽快验证一下,估计问是问不出来的,那就只好采取些小手段了。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带上浴帽蹦蹦跳跳,哦哦哦,美人鱼想逃跑。”
亦博尘推门进屋,就看到门口放着一桶热水,而热气腾腾的水气中央,就是他家唱歌的王妃。
头发贴着她白皙的脸庞,水汽熏得面庞白里透红,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答,沿着光洁的颈项一路向下,他的视线也追随着水珠一路往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