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们一个都穿越了,本来她想通过时空之门去与他们会合,可是时空的连接却被破坏了,那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他们了,看着他们的一张张脸慢慢淡去,最后残影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然后,她被自己的梦吓醒了。
穿越,他们会以为她是穿越了吗?谁会相信!哪有带着孩子穿越的!
“我们坐下来聊聊吧。”清早起来,未央见亦博尘整装待发似乎又要出去寻找,终是忍不住出声阻止他。
距离无争母子失踪已经有些日子了,想必她们已经离开了日阳城,未央这几天一直都在思考,能够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走,肯定是有人帮忙了,无争认识的人并不多,查处谁棒的她,就可以顺着这个线索去找,无论去了哪,总是有办法找到。
亦博尘怔了怔,望着神情也很憔悴的未央,现在的未央虽是比他冷静,但眉宇间也失去了以前的那份温润、儒雅,本来想大喊出声让他别管自己,生生的给压了下去,他自顾自的伤心,却忘了爱无争的人远不是只有他一个,眼前的人可能并不比他爱的少,心中叹了口气,点头算是同意了。
二人来到书房后,亦博庭、方传岳包括秦念都已经等在那里了,五个都安静的落座,足有2分钟始终没人说话,是啊,从何说起呢。
亦博尘作为最名正言顺的人首先开口,“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人,无争会不会真的穿越回去了?”
“不会,无争的失踪存在着太多的漏洞,尽管走的很顺利,那只能说是运气+勇气+智谋,而仓促是一个硬伤,其实给我们留下了很多线索,只是我们过于心急,总想赶着她们离开日阳前找到她,无法什么都不做静下心来分析而已。”未央出言解释。
亦博尘皱着眉头,神情痛苦的听着未央的话,没错,他也知道出了这件事需要冷静,可是如果让他什么都不做,就是在那里分析前因后果,他真的做不到,包括现在,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这里讨论,他仍然有冲动想到大叫,“丢的又不是你的娘子,你当然不担心,坐在这里无争会自己回来吗?不会!所以你们讨论吧,我亲自去找她”当然这只是他心中的呐喊。
未央也是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复感情,“那晚亦博尘走后,无争和传岳玩闹了一会儿,传岳身上沾了墨汁所以回去换衣服,然后无争让我帮她准备洗澡水,这本来也很正常,因为她的身上也沾了墨汁,可是明明刚吃完饭,她却说玩儿饿了想吃粥,现在回想,这就有问题,她但是应该是希望把我们全部支开,说明她要和什么人碰面或是完成什么,那就很有一个可能,府上有人和她接应,所以你现在让人排查整个王府,看看那晚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进府,或是问问下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一定要仔细。”未央一口气提出了自己的第一点怀疑。
亦博尘立刻找来府上的管家,让他仔细的询问每个下人,当晚多了什么人,少了什么人,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必须事无巨细。
吩咐完后,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到未央身上,“我端着粥去无争房间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人肯定是她本人,我可以保证,可是当我要去看看孩子的时候,她却以洗澡水快凉了提醒我出去,所以当时我并没有见到孩子,我大胆的推测一下,那时候孩子已经不在床上了,如果还是是被掳走的,我相信无争不会那么镇定,所以我推断,孩子是在无争允许的情况下被人先带走了,就是我煮粥的时间里。”
未央刚说到这里,只听“咔嚓”一声,亦博尘手边的桌边,被他一掌劈成了劈柴,“你现在分析的这么清楚有什么用?你和方传岳明明就应该有一个人不离身的陪在无争的身边,为什么当时你们都不在?”
对于亦博尘的怒斥,未央和方传岳都无话可说,因为的确是因为他们的疏忽提供了别人与无争接触的机会。
短暂的沉默,“如果能找回无争,我们两兄弟甘愿接受你的惩罚,现在还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这个罚先记着。”方传岳毫无表情,淡淡的说出自己的承诺。
而未央的沉默是对方传岳承诺的一种默认。
继续分析,“无争洗浴期间有两个侍女抬着热水进去过。”说到这里,未央停住了话茬儿,而是抬眼看着亦博尘,神情有些尴尬,有些内疚,“现在想想两个侍女进去的时间确实有些长。”该死的现在想想,真是太粗心了,真的有很多漏洞,当时如果细心一些完全是可以发现异常的,可是居然都被忽略了。
“侍女出去以后,过了很久,我担心水凉了冻着无争,所以提醒她快些洗,叫了两次她都没有答应我,所以我闯门进去了,浴桶里有个女子正在洗澡,我走到证明一看,那面女子虽是无争的样子,但是一眼便看出是伪装的。”
其实清渺的人品面具可以说做的很逼真了,但无争是未央最亲密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讲无争认错的。
亦博庭替未央总结出了一个结论,“所以说,无争是换了侍女的一副蒙混出去的了?”
未央点了点头。
“那无争身边的另一名侍女很有可能就是帮她逃走的人?”
未央复又点点头。
“那你对那名侍女的样貌、身形有没有什么印象?”
未央轻轻皱了皱眉头,起身踱步到书桌旁边,拿起笔描摹起来,大概也就是4-5分钟吧,一副人像素描画好了,“我画的应该有9分相像吧,通过这幅画你们也可以看出,那名女子的样貌实在过于普通,没有任何特征,可做事却如此沉稳,这长相和气质很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