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亦博庭也有些纳闷,美思这些天老实的出奇,派去盯梢的人报道说她这天并未出过门,那么自己也就没去找她的麻烦,这暴风雨前得宁静让人很不心安呀。
可是大婚在即,怎么拖?谣言制造的满天飞,她一个姑娘需要承受的压力也是很大,作为男人,这种行为可以称之为可耻,但是每个人都有想要守候的人,他为了他想要守候的人,宁愿做这些可耻的事情,只是对美思,他是抱歉的,可是她不去主动和皇上推辞婚事,别人也是无计可施呀。
“好!”亦博庭似乎是用一种破釜沉舟的语气再承诺,不成人便成仁!不差不过下下签,最烂不过下下策。
程无争,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有时候为了一个人需要牺牲掉很多人的幸福抑或是生命,可是那些选择牺牲的人却执着的认为这一切都值得。
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安稳,可是睁开眼以后却发现头很痛,这就是宿醉的后果,抬眼想要望一望外面的天色,一扭头不要紧,这是什么情况?
场面是不是华丽一点儿?
无争使劲揉了揉眼睛,他们是真实在都站在自己的床边,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同时都出现呢,而且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
她用眼神询问亦博尘,亦博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其他人终是没有说话。
未央抬脚向前一步,低下自己的上半身与无争脸对脸对视着,无争脑子里回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应该没有啊,都没见面怎么能惹着,不过在他严肃的注视下,她还是觉得一阵心虚。
无争伸手想将未央稍微推离自己一些,压力很大呀,可是她实在没想到,未央一下打掉她伸出来的手,这一声接触相当清脆,她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可她并没有顾得上这份疼痛,而是吃惊的看着未央。
怎么可能?眼前的人是未央吗?到底是什么事情将向来只会对她温柔与宠溺的未央给惹毛了?
无争发了一会呆,明显是被那一下给打懵了,“未央?”无争又将手伸向他的衣袖,她想要尽快平复他的怒气。
未央先她一步撤后了身体,然后恶狠狠的吼道,“想走就走吧!何必非要告诉我们,我不在乎,我们都不在乎,让人知道又无法挽留,你怎能是这么残忍的人!”说完这句话,他转头出了房间。
无争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立刻去关注另外一个人,方传岳的表情是失魂落魄吗?无争还来不及深究,他的身影追随着未央消失了。
亦博尘想要开口说话,可是无争就颓然的躺倒在床上,“我可能酒还没醒,头疼的厉害,你们出去吧。”
本来就还是晚上,无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她立刻陷入到寂静的黑暗中,突然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好像自己被这个世界,被所有人抛弃了。
将被子蒙过头顶,整个人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大家并不是真的抛弃她,正是因为关心才会生气,是她的谎言欺骗着大家,什么受到召唤,这只是自己离开的一个障眼法而已,没想到他们没有一点儿质疑就相信了。
未央生气的样子蛮可怕的,还有亦博尘当时近乎绝望的反应,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想想,这样也好,先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这样等到自己真的离开,也许就不会那么悲伤了。
一直以来无争心底总是提醒着自己“不争”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这么一个“没心”的女人,除了有副好皮囊,到底何德何能让如此优秀的他们垂青于她。
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能够怎么办,NP的小说中在现代看过不好,也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只要是真爱,只要是大家可以彼此接受,同样都有权利获得幸福,可那是因为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现在的她不能接受亦博尘的爱,向许铮说的,她也同意,她不配了;不能接受唐丁的爱,甚至于一度她多么希望她和唐丁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亦或是在认识亦博尘之前认识唐丁就好了,可是事情发生了,而且在天露山的时候她也默认了这份感情;不能接受未央的爱,他如此干净,如果两人在一起,她这么一个有夫之妇,同时又出了轨的女人,简直是玷污了未央。
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她能怎么做?谁告诉她能怎么做?
离开,成为她唯一可以想到并且做到的方法,离开也是对他们感情的一种救赎。
哭,很费体力,况且白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肚子的“咕噜”声很破坏现在悲伤的气氛,听到声音,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前心帖后心了。
如果找人来送饭会很丢脸,可马斯洛的需要层次论告诉我们,遇到如此重大的民生问题,感情亦或是咨询的需求神马的就是浮云,只有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思考问题。
无争从床上做起身,还没将双腿放到塌下,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然后饭菜的香味就弥散过来。
短短时间内再次见到未央,无争顿时语塞,不过也在心里大大的得瑟了一把,就算他再生气,都不舍得她受了委屈,即使是饿顿肚子也不舍得。
未央将一碗粥端到无争的床前,无争伸手就去接,可是未央并没有递给她的动作,自己一犯错误的人,又没病没伤的,怎么好意思用他喂食呢,“我,我自己来吧!”
未央眯了眯他狭长的眼睛,只是一个动作,原来却可以颠覆一个人的气质,他紧紧抿着唇,俊逸的面颊紧绷着,好像在下什么重大的决定,片刻后坐在了无争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