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争并没有急着反驳他,哼,看好吧。
菜碟上完了以后,陶瓷锅还有架火炉才拿上了,亦博尘带着几分玩味的看着无争,有她真好,只要有她在身边,自己枯燥乏味的生活就每天都充满了惊喜,她就是有那种魔力,可是让人轻易的忘却悲伤,忘却困难,总是带着笑容享受生活。
陶瓷锅里的水就在彼此的焦灼的眼神中沸腾了。
无争利落的将各种菜都放到锅中一些,等着差不多煮熟了,帮亦博尘夹到放置小料的碗中,“你快尝尝,我很期待你的评价!”
亦博尘不疑有他的吃了一大口,味道真是不错,尤其适合在冬天吃,没想到就是将这些东西放到锅里煮煮就变成了如此美味的东西。
无争巴巴儿的看着亦博尘,在他连续吃了三口都没有给予评价的时候阻止了他再次举起的筷子,“喂,别竟顾得吃,你到是说说怎么样呀?”
亦博尘笑笑,“这不是已经好吃的停不下了嘛,难道看我的吃相还看不出吗?”
无争继续帮着他往锅里添食物,原来男人也可以用秀色可餐形容,看着他吃就已经好满足。
幽静的院子中,暮色渐渐低沉,冬天用它的寒冷笼罩着大地,却独独无法影响这一室的温暖,屋中一男一女一孩童,男的俊女的美孩童乖。
真是恰如桃粉四飘香,俊郎面前任妖娆,欲诉又止情缠绵,一半儿欢喜一半儿爱。
饭总有吃完的时候,事情总有做完的时候,如果没有一个新的话题,那也就只能做,爱做的事了。
亦博尘手握丝帕,帮无争擦着唇角,两人离得好近,这样总该发生点儿什么才对,亦博尘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眼神清澈如潭,真真儿的是心无旁及呀。
无争感觉有些挫败,难道生完孩子的女人对老公就真的没有一点儿吸引了吗?这样很伤人呀!
而亦博尘压抑着没有行动是因为他怕吓着无争,他要给她一个缓冲,让她重新适应这里,适应他,然后很多事情是水到渠成的。
所以,这也是现代夫妻招架的一个重要原因--想当然,要知道女人和男人的思维完全是南辕北辙的,当然一般情况下女人的思维没有规律可循,完全是发散性的,男人以为他在为对方着想,可关键是你想的并不是她想的,所以这种善解人意反而会被曲解。
夫妻吗,谁主动还不是都一样,无争用自己的嘴唇和亦博尘的找了找齐,然后整张脸撞到了他的肚子上,无争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不懂矜持,现眼了吧。
亦博尘刚刚站起身,想要带着她出去溜溜食,结果她就到在了他身上,这还把他吓坏了呢,赶快就坐下,扶住无争的肩膀,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无争红着一张脸抬起头,没好气的说,“没事,吃顶了。”
亦博尘无奈的摇摇头,用大手揉揉她的脑袋,“我就怕你吃的消化不了,正准备带着你去散散步呢。”
无争冲他翻了个白眼,真傻假傻?
亦博尘率先向外走去,无争迟疑了片刻,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两人才走出几步,便有侍卫靠近,那侍卫向两人施了施礼,才向亦博尘禀告,“王爷,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她看了亦博尘一眼,什么事情安排妥当了?亦博尘牵起她的手,有目的的向前走去。
两人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无争纳闷,这种破地方也需要侍卫看守吗?谁会来这里?无争转头看向亦博尘,亦博尘也转头看了她一眼,但并没有为她答疑解惑,不过也不需要了,答案就在眼前,马上就会揭晓了。
这时,从眼前破陋的院门中隐约传出器物摔碎的声音,同时还有蛮横的叫骂声,声音有些耳熟,但不能详,亦博尘推门而今,无争紧随其后。
进了院子,骂声清晰了很多,“你们给我滚,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亦博尘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程无争,程无争你不得好死,你这个不要脸得狐狸精……”
从院门口走到屋子只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屋里的叫骂声将无争的祖宗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当然最多的还是对无争本人的人身攻击,什么狐狸精、祸水、不要脸的女人……专用一些狐媚的方法勾引男人种种。
她跟在亦博尘的后面,对着他的后背有是出拳又是踹退的,心里也是在咒骂,你是带我来消食的还是要给我添堵呀,非得让我消化不良。
她这一路还不住的翻白眼,这谁呀?有多大的仇呀?没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个泼妇呀。
几名侍卫守在门口,见到亦博尘和王妃走进,脸上都有那么一刻的尴尬,纷纷行礼,亦博尘当前推开屋门,看到来人,里面终于是消停了。
屋子里很暗,到不是虐待“俘虏”而是屋里的东西但凡能破坏的,都已经被破坏了。
亦博尘走到屋子的中央,无争才迈步进门,自然也看到了被铁链锁住手脚的许铮。
她长发披散,衣衫凌乱,脸上有着道道伤痕,看到亦博尘后立刻扑倒他的脚边,“王爷,王爷,你怎么可以……”
太戏剧性的变化了,开门前的泼妇,亦博尘面前的楚楚可怜,无争面前的狰狞。
在她的余光看到无争后,立刻向无争扑去,可是铁链限制了她的动作,在距离无争脚边还有不足一米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然后像个动物一样匍匐在地上,使劲的往前探,就算铁链在粗使劲勒在身上也会疼吧,她就像无所觉一样,一心想撕烂近在咫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