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妈虽说终于是看到自己的儿子的风流性情有所收敛,本来是很欣慰的。
但又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越来越不爱弓箭,而去抱书本,每天窝在家里学什么鸟语、狗嚎、猫叫、虫鸣、小金鱼吐泡泡就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当年华翼盈也是天涯弓射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就想挽回点什么。
某天,一家三口在家里桌子上吃饭的时候。
“儿砸,听说你前几天在海角试箭堂跟人比试了哈?”华妈吃饭的时候,停了碗筷,看着他说。
“嗯,那人你也认识,就是隔壁院的华一粒那个丫头。”华翼盈一边扒着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啊,她啊,听说最后是平手收场了哈?”华妈继续追问。
“那个,咳,老婆你喝口汤。”余爸知道华妈的心思,但是他却认为做文职总比武夫强,起码安全,所以挺支持华翼盈的,就想用鸡汤堵住华妈的嘴。
“我不喝。”华妈直接将鸡汤挡了回去,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宝贝的儿子。
“没有平手,其实是我输了。”华翼盈好似满不在乎的说,还给华妈加了一个鸡腿。
“咳咳。”余爸又开始装咳嗽了,显然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在桌底下,点了点华妈的脚。
“嗯?”华妈看了余爸一眼,一脸问号,好像在问:你点我干嘛?然后回头继续跟华翼盈说:“那可不行啊,儿砸改天让你爸爸给你报一个弓射堂,你好好训练,一雪前耻!”华妈又把鸡腿加回了华翼盈的碗里。
“老妈、老爸,其实早就该告诉你们,我的右手废了,拉弦手抖,医生说不能根治,只能静养。”华翼盈也放下了碗筷认真的说。
“怎么弄得?”余爸一把握住了华翼盈的右手,暗中施法,温和探寻。只感觉到了法力紊乱,经脉闭塞。
“喝酒喝的。”华翼盈收回了右手,抓起筷子,继续吃饭。
华妈闻言一震,一时间气上心头,把华翼盈碗里的鸡腿抢了回来,破口大骂:“你这个逆子!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大的期望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啊?你一句废了是什么意思?你想就这么放弃自己吗?你想当一辈子学鸟叫的垃圾吗?你学那些有啥用!百无一用!”
“那您老有本事再生一个啊!别老什么都指望我好不好!”华翼盈也生气了,他没想到母亲居然认为他追求的是无用的东西,气愤十分,拍桌而去。
“你......老头,断了他的生活费!”
“断就断!我华翼盈又不是养活不了自己!”
华妈气得直跺脚,小脸憋的通红,而余爸只感觉帮谁说话都不好,寻思等两个人气消了再当和事佬。
“生就生!老娘一定生一个比你优秀一百倍的儿砸!”爷俩谁也没意料到华妈居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老婆,老婆,三思,三思啊!”
刚要走出门口的华翼盈气笑了,但是华妈却当真了。
一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一早,华翼盈就出屋伸了一个懒腰,整理了一下衣带,正准备出门买一些译文回来研究研究,正巧看见了老爸,穿着一身薄衣,坐在正屋门口石梯上的背影很是潇洒,就上前去拍了一下余爸爸的肩膀坐在了身边:
“老爸,早啊!”
“早......”余爸此时的正脸转了过来,嘴上正叼着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脸色略显苍白,好像身体被掏空。
华翼盈看到父亲面容如此憔悴的样子多少还是被吓到了,回想到最深夜好像某个地方传来过阵阵惨叫与连连求饶,又联系到了昨天华妈说的那一番话,不自觉的浑身一颤,心中升腾起了对老爸无限的歉意与同情。
华翼盈又拍了拍老爸的肩膀,自己也黯然了一下,但还是止不住的好奇,问了一嘴:“目前,什么局面?”
余爸的眼睛十分空洞、绝望,看上去毫无生机,他渐渐的仰头两行泪水就顺流而下。
“如狼似虎。”
“老爸,是儿子对不起你啊!”华翼盈略带哭腔满含歉意的说。
“没事,坚持去做自己想做的吧,我永远相信你是最优秀的,我为你骄傲,你爸能挺得住,你放心吧。”余爸说的话的时候喉咙都有些沙哑。
正当华翼盈还行说什么的时候,内屋里面传来了交杂着命令与娇羞的话语:
“老头,过来一起洗澡吖!”
余爸爸闻言,嘴角溢血,仿佛已经死了过去,华翼盈站起身来,深深的对父亲鞠了一躬,转身扬长而去。
俗话说的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额,抱歉说错了,应该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华妈终于有怀上了一胎,一家三口都松了一口气,华翼盈也更加自由了,华妈终于不再干涉反对他在文职翻译上的工作,慢慢的自己也做出了成绩,回到翼卫堂做起了翻译文书,为人也收敛很多,再加上本身翼卫堂对华翼盈也不排斥,甚至早已经习惯了华翼盈的存在,一切都是十分的顺利。
余爸在修养了几个月身体之后,重整旗鼓的做起了服装的买卖,加入了钻石商盟,生意上很快就有了起色。
华妈在家没人陪,就三天两头往邻居家华一粒家跑,日日游说。想让华一粒当她的儿媳妇,借机到人家蹭吃蹭喝,华一粒生来孤独,忽然有了一个妈,自然亲切,久而久之,华妈居然找人把两个院子挨着的墙给推没了,父子两人和华一粒回家的时候都纷纷傻眼,这样粗暴的就将两家人变成了一家四口。
不知不觉,华妈就要生产了,有人听说当年生的“云翼”母亲又要生产了,所以未雨绸缪,贺礼不断,认为华妈必定又要生一个上等羽翼的宝宝,但是生出来一看,居然是个女孩,再一瞧翅膀白翼,是最下等的白翼,只有拳头大小恐怕日后连飞行都做不到......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街坊四邻都知道了情况,就没人再上门贺礼与拜访了,华妈也是十分心痛,好几个晚上都抱着小女儿痛哭,谁劝也没有用。
华一粒自从华妈生了小女儿之后,每次听到若隐若现的华妈的半夜哭声,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遥望美丽的星空。华翼盈几次都看见华一粒,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偶尔也会坐在她身边,什么也不说。
“华翼盈。”
“嗯?”
“重要吗?”
“这个,分谁看,有点人可能就很在意吧。”
“我弱吗?”
“弓箭造诣,胜我十倍。”
“你工作开心吗?惹人喜欢吗?”
“还好......”
“你看看我,无翼的华刹人族,被父母遗弃,被上司忌惮。”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不错的姑娘。”
“在床上?”
“得了吧,你可差远了。”
尴尬的对视与沉默......
“哈!”华一粒轻笑了一声:“你,真是一个混蛋。”
“......”
“我喜欢你的妹妹,眼睛大大的很漂亮,很可爱。”
“拿去养呗。”
“我,可以吗?”
“不好说,不过你得先把我妈灌醉。”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