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人拍了拍手,从隐蔽处走出四五人,沈妍星被四个大汉围在中间,楚云鹤惊呼道:“妍星!”
沈妍星的手和胳膊都被捆住了,既便如此也挡不住她那张利嘴:“尹岚,没想到你是如此下流之人,亏我爹这么信任你,把神鹰门交托于你,哼,外人就是外人,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楚云鹤道:“妍星,不要如此说尹掌门。”
“哎呀!沈妍星,你这张嘴可真是欠打呀,造成这个局面,还不是因为你,你如果在别苑好好呆着的话,掌门今日会为了你而受制于人?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他!”
沈妍星怒目而斥:“马文远,闭上你的乌鸦嘴。”
“真是太吵了。”斗笠人上前一步点了沈妍星的穴道,沈妍星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裴若君说道:“前辈要这样带她去寺里吗?”
斗笠人又吩咐手下人道:“给她松绑。”
四个手下给沈妍星解开了绳子,沈妍星一解脱,轮起胳膊一掌朝斗笠人劈了过来,然而,不仅没有打到斗笠人,还轻而易举地被其中一个黑衣人给拦了回来。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捏了捏胳膊,她想提气,运气,可是总感觉丹田凝聚不了气息,指着斗笠人,张了半天嘴,楞没说出一个字。
楚云鹤在旁边看着着急,碍于武功高强的斗笠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无可耐何。他只好劝道:“妍星,没用的,他用内力封住了你的丹田气脉,等十二个时辰以后才能自行解开。”
斗笠人大声道:“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进去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广禅寺,方丈了空接待了他们,并给他们安排厢房休息。
楚云鹤来到若君的厢房,焦急道:“尹掌门,怎么办,妍星我们必须救出来。”
若君瞪了楚云鹤一眼道:“楚公子,我也很担心妍星,我也想救她,在没找到拿藏宝图的人之前,斗笠人不会对她怎样的。所以……”
“所以,你想先找到这个人,再救她……”楚云鹤盯着若君的眼睛又说道:“尹岚,看来你真的如妍星所说,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你……变了!”
裴若君心头不禁一颤:他终于说出来了,佑安兄曾说过,楚云鹤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太过武断,太重礼教,跟这种人生活,心会太累。看来他的判断是对的。
裴若君撇嘴一笑:“楚公子……说这话,语气充满了责备,好似我们很熟似的!”
楚云鹤知自己言语太过,听到她说的这句话,俨然似陌生人一般。
若君又说道:“沈妍星,我一定会救她,但不是现在,你先去休息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办。”
楚云鹤走了之后,裴若君来到院中,她看到了一位小沙弥正在扫地,年纪约十五六岁,若君走上前便与他搭讪:“小师傅!”
那小沙弥看到有人与他打招呼,忙停下手中的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何吩咐?”
裴若君笑道:“没什么,只是闲来无事,到处溜达。嗯……小师傅来这寺院几年了?”
小沙弥热情的答道:“来此有三年了。”
“噢,小师傅小小年纪来到寺里,上面的师傅肯定不少?”
小沙弥点点头:“嗯,很多。”
“那……一定有厉害的吧?”
“嗯,厉害的有好几个呢。”
“噢,是吗!那你最害怕的都有谁?”
“嗯……最害怕的有掌罚师叔了缘,方丈了空,火房的了真,还有掌管教仪的了智……”
“等等,了智是谁?”
“了智师叔是上届方丈元慧的二弟子,武功高强,寺里无人能敌,但他一向不太爱露面,只有遇到寺里重要的事,他才出现。”
“那小师傅可否带我去见一见这位了智大师?”
只见那小沙弥摇头道:“恐怕很难。”
“为什么?”
“他……”小沙弥忽然想起什么,闭口不再往下说,只听他又说了一句:“施主若想见他,大门下五六十米处有一处空地,里面种了好多野菜和草药,那就是师叔种的,每日清晨,他会去收拾那块地。”
“多谢小师傅。”
裴若君心中欢喜,没想到那位送草药的老师傅就是了智大师,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金蝉子是如来佛祖的二弟子,而他却是前任方丈元慧的二弟子;蝉又名:知了,‘智’和‘知’二字谐音。裴若君喜不自胜道:“妙,真是妙啊!”她没有停留径直出了广禅寺大门,来到了那块空地上,此时只听见潺潺流水声,却不见那位老师傅。若君转身又回了广禅寺,她边走边想:得想办法再见一面了智长老,今天晚上,他肯定要来念晚课,我就在佛堂等他。
裴若君正想回房,却被一人拽住:“掌门,我在这个寺院逛了逛,这里好大,好气派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马文远小声说道:“在后殿院中有一侧门,走出去,别有一番风景,哎呀,说的再好,不如一见,走走走,我带你去。”马文远死啦硬拽拖着若君就往后殿走,若君翻了个白眼,半推半就被马文远拉走了。
隐藏在暗处的斗笠人走了出来,带着讥讽的语气道:“如此货色,神鹰门居然也容的下这等人。
”
裴若君随马文远来到后山,这里是一处断崖,能看到崖下那条河,以及对面半山腰泻下的一条瀑布,站在这里向远处眺望,只见层层叠叠的山脉很有气势的向远处蔓延,站在山巅,四方穹庐包围着你,仿佛置身最高处,傲视万物一般。若君感叹:“这里真美啊!”
马文远道:“我就说美吧!”他又拽着裴若君看向崖的另一方,只见背对着的那一方,在临近崖边处突起一块山壁,山壁下贴着它有一座小屋,若君走近才看清,原来它们是连在一起的,这个设计太巧妙了,再仔细看,这房子不高,也不太精致,用古朴,简陋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但是挡风避雨,这房子绝不在话下。门没锁,只用树枝把门上两个门环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