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抄小路往囚云山西面而去。
祥云阁内,“先生,一切按您的吩咐,饵已撒出去了,花其善为了救他的主子,已开始行动了。”
“嗯,很好,花其善这颗棋子用的好。”
裴若君和贺童颜策马来到囚云山西面,远远望去,不远处有一个村子,二人正要驱马前行,忽听山角处有动静,贺童颜下马前行几步戾声喝道:“谁,出来。”只见那处草丛有动静,贺童颜唬道:“再鬼鬼祟祟地,别怪本公子不客气。”贺童颜连唬带喝终于把那人给吓出来了。二人一看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汉,背上背着一个竹篓子,手里拿着一把小锄头,那人连滚带爬给二人跪下了,不停地求饶:“二位大爷饶命啊,饶命啊,小的以后再也不上山了,求二位爷饶了小的吧。”裴若君见状,急忙下马,上前搀起那位老农:“老伯,老伯,先起来,有话慢慢说,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路过这里而已。”那老汉一听若君说的话,嘴里也不念叨了,抬头仔细瞧了瞧眼前的两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身体也不那么紧绷了,张口说了句:“看你们的打扮,却是像过路人。”老汉往四周看了看说道:“老汉我得赶紧走了,你们也快些离开这里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若君赶紧上前拦下,笑道:“老人家,刚才你为何如此害怕我们,又为什么说再也不上山了,难道这山上不得吗?”
“哎,我劝二位赶紧离开这里,此处不宜久留。”
若君笑道:“老伯,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老汉面露难色:“哎呀,赶紧走吧,让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贺童颜手里攥着鞭子,上前道:“怎么个不好,你还没说清楚呢,就想走?”
贺童颜这架势着实把老汉吓了一跳,哆哆嗦嗦道:“我说,我说。”
若君朝贺童颜瞪了一眼,安慰那老汉道:“老伯,别紧张,慢慢说。”
老汉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哎,世道变了,世道变了,以前这座山啊,我们想从哪儿上就从哪儿上,想砍柴就砍柴,想放羊就放羊,想挖草药尽管挖,没有人管这些,有些时候,我们走到祥云阁门口,那阁主看见了,还命人递碗茶水喝,若谁家的羊在山上跑丢了,他也派人帮我们一起找,那个阁主可真是个大善人啊,我们到这山上可自由了,可是自从换了这个阁主,哎,一言难尽啊。”
若君直言道:“那这位阁主为人如何?”
那老汉向四周望了望悄声道:“自从换了这位陆阁主,都不让百姓上山了,他完全霸占了这座囚云山,要是被他发现了,他能狠心的把你踢下山去,甚至还要让人打你,原先村子里面经常上山的,现在都不敢来了,我家里穷,想上山挖些野菜,药草补贴家用,所以才来到这山的西面,这一面,山势陡峭,无人从这走,也没有路,祥云阁的人也不会转到这里来。”
若君听完老汉这一席话:看来这个陆离为人霸道,狠毒,不是什么好人。若君掏出些碎银子,递到老汉跟前:“老伯,这些银子你拿着吧。”
老汉连忙摆手推却道:“不,不,不,小公子不可,老汉怎么能要您的钱。”
裴若君硬把银子塞到老汉手里:“老伯,就当是您今天为我们解答疑惑的酬劳,放心拿着吧。”老汉接了银子,谢过了若君,便赶紧离开了囚云山,临走前还不忘告诉若君远离囚云山。
裴若君和贺童颜二人听了老伯这些话,也没有往村子里走,若君从这里望了一眼山上,山势很陡,但有很多树斜着冒出来。
二人还从小路返回,到了乌侠镇找了一个小酒馆,若君点了五个小菜,贺童颜调侃道:“看来掌门是真饿了。”但另他吃惊的是,掌门看起来瘦瘦的,个子也没他高,咋这么能吃,若君觉察到贺童颜在看自己,抬头喝道:“你咋不吃啊,你不饿吗?”贺童颜急忙应道:“吃,吃,这就吃,不过掌门你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总要戴个面具?”裴若君把筷子放下,擦了一下嘴说道:“很好奇是吧?”贺童颜点头似凿蒜似的:“嗯,嗯,当然好奇。”若君道:“先把这桌菜给结了。”说完大步走了出去。留下贺童颜一人发呆道:“啊,堂堂一大门派掌门,也太小气了吧。”
别苑,马文远正在纠缠着贺童颜打听去祥云阁的事,贺童颜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马文远在一旁给他捏着肩,捶着腿,笑嘻嘻道:“贺兄,今天辛苦了,事情可否办成了?”
“没有,很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说来听听。”
贺童颜叹了口气道:“哎,阁主不是阁主,祥云阁不是祥云阁。”
马文远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怎么听着跟绕口今一样。”
贺童颜起身,得意道:“自己捉摸吧。”嘿嘿嘿,没想到有一天我老贺也会把一个读书人给绕晕了。
裴若君向沈霸天说了去祥云阁的事情后,沈霸天沉声道:“看来那半个金蝉还在刘云丛手中。”
若君道:“如果在刘云丛手中,那陆离为何要说谎呢?那花其善说的是真的吗?如果花其善说的是真话,陆离引我们去祥云阁就没有意义,也就是说花其善知道刘云丛和金蝉的下落。如果花其善说的是假的,那他的意图正如当年对您的态度一样,也许是让我们远离祥云阁。”
“你说的有道理,这祥云阁看来不简单啊。”
“看来花其善这个人是关键。”若君突然眼睛一亮,拿起笔来写下几个字:夜探祥云阁。她拿起纸条给沈霸天看,沈霸天面露忧色道:“年轻人,太危险了,你若有何闪失……”
若君道:“沈伯伯手里可有拿得出手的上乘人选。”
沈霸天神色一喜道:“老夫手里还真有两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