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来到大堂,细长的眼睛斜视着张迟,吓的张迟耷拉着脑袋直往后缩。
晟王道:“听说你要见本王?”
沈霸天道:“小民要件重要的事要说与王爷。”
“噢,既是重要之事,那就说来听听。”
沈霸天深吸一口气道:“说来话长,这得从前朝说起,话说前朝京都沦陷之际,一位宦官佼幸逃脱,带着他生前所藏所有财宝金银逃到普阳郡一带,为防树大招风,他把这些巨大的财宝藏了起来,从此在普阳郡定居下来,还认下了一位林姓义子,直到传到林霍这一代,此人喜欢结交一些武林人士,其中沈某和囚云山祥云阁的刘云丛成为他的至交,也正是他的热忱慷慨,为他埋下了祸端。就在十三年前,有一驰国的商队路过普阳郡,途经林霍偌大的明华苑,偶然间听说了林霍和他所继承的巨大的财宝的事,其中一位叫席怀谷的人起了歹心,想方设法,旁敲侧击地打听林霍这批宝藏的下落,林霍当时已有所察觉,但并没有打草惊蛇,他把藏宝图交给了他极为信任的人,又打造了一把开启宝藏的钥匙,它是一枚金蝉,后被他分成两半,分别给我和刘云丛一人一半,他叮嘱我们:万一他因为这笔财宝遭人毒手,这笔财宝也不会落入歹人之手,再者,万一这笔财宝藏不住了,一定要想办法交给朝廷,所以小民想把这笔财宝交与王爷,由王爷代为处理。”
“这么说,现在这笔宝藏是藏不住了。”
沈霸天露出惭愧的神色:“是的,这一段时间一直有匪人试图从小民这里拿走半个金蝉,他们与我多次交手,小民也因此受了重伤。”
“你是抵不住了,所以才来找本王的吧?”
沈霸天胆怯地道:“这……我”
晟王斩钉截铁道:“你很聪明啊,你只要把这件事报与了官府,你沈霸天以及神鹰门都会躲在官府背后,那匪人将面对的就是官府,而不是你沈霸天,你这一招偷梁换柱用的真是妙啊!”
沈霸天惊叹道:这王爷真的如柳长青所说为人机警神武,敏睿过人,看来把这件事交与晟王是正确的。沈霸天从怀里掏出一个绣袋,从绣袋里面拿出一个金黄色的东西,是半个金蝉,贤公公把金蝉递到晟王手中,晟王拿着金蝉看了看,金蝉被切开的壁上还有两个凹槽,他问
道:“钥匙有了,藏宝图又在哪里?”
“藏宝图在一个与这金蝉有关系的人手中,至于是何人,做什么的,均无从知晓。”
“这么说要想找这批宝藏,就要先找到与钥匙有关的人,要想找到这个人,那就要你知刘云丛的钥匙合并。”晟王摇着扇子踱着步,连连摇头:“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本王自从来到了普阳郡,一天省心的日子都没过。”他用扇子指着张迟:“都怨你,本王在京城好好的,你一纸密信,那苏敏就把本王参到这破地方来,一堆烂事不说,就说你吧,堂堂一品宰相门生,呆在这地方三年,连个案子都破不了,你说你夹着脑袋在这待了三年,我看你过的挺滋润的,不是听曲儿,就是看戏,三年来,你干过一件正经事没有?”张迟被晟王训得抬不起头,刚想说什么,又被贤公公一个摇头示意,他又低下了头。裴若君看到张迟如此低声下气,谨小慎微,也真是可笑,堂堂一郡太守,竟也有如此境遇。
晟王捏着眉心儿在大堂内来回踱步,不一会儿,他看向沈霸天说道:“沈霸天,如果你想让本王帮你解决宝藏的事情,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刚才说,若寻得宝藏,皆归朝廷;第二,本王要派一人做你神鹰门的掌门,横竖你已受伤,短时间内你也恢复不了,等此事了了,再把掌门之位还与你,如何?”
“如此甚好,一切听从王爷吩咐。
“嗯,那本王就与你指派一人。晟王又突然问道:“月银是多少?”
“一百两”
“好,尹岚啊,本王指派你去做神鹰门掌门,刚才沈霸天也说了,月银一百两,再加上本王每月给你的一百五十两,一共是……”晟王有点尴尬,马文远窃笑的补了一句:“二百五”尹岚狠狠地瞪了一眼马文远,马文远使劲绷着嘴不敢笑,沈霸天识时务的说了一句:“沈某再加十两。”
晟王笑道:“一共二百六十两,如何?”
沈霸天道:“尹公子能做我神鹰门掌门,为沈某解除疑难,沈某感激不尽。”
若君想到,这王爷地位尊贵,再重用自己也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在神鹰门,最起码也是聘请,她可不想跟张迟一般境遇。更何况,月银又多,自己还能多攒下一笔钱。随说道:
“王爷,尹岚愿意挣这二百六十两银子。”
“好,你和马文远一起要把这批财宝找到,到时本王重重有赏。”马文远跟着尹岚来府衙是为了李乔一案,现在却阴差阳错的要去帮神鹰门找宝藏,确是始料未及的。罢了,若是不去神鹰门,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反正都是在王爷手低下做事,到时打听起来也方便。马文远笑嘻嘻地说道:“王爷,那我的月钱是多少?”晟王道:“那得问沈掌门。”沈霸天若有所思道:“哦,你一个书生,就做我神鹰门的文书吧,月钱五两。”马文远的心脏气的差点没蹦出来:“啊,才五两。”大堂内的人都捂嘴浅笑,马文远看了看大家,这沈霸天也太看不起人了,罢了,五两就五两,总比没有强。马文远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吧,五两就五两。”哼,沈老头,到时我会让你刮目相看,你后悔都来不及。贺童颜这下可高兴了,尹岚之前帮他救下了马文远,他本就心存感激,之后又在比武当中拿了第一,他更是万分敬佩,遂说道:“尹兄,真好,我们能在一起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