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大星,时间不等人”李婉艺的声音响彻云霄。
“知道知道,你少催,小心我不理你了,哼!”荆时念坐在木制小板凳上晃晃悠悠的把电视打开。
“我家小哀怎么还没出来?”
“你走开,我家小兰才是新一的最爱”
“你个傻缺,现在是柯南了,肯定是跟小哀配啊,小兰都是老阿姨了好嘛。”
“哼!才不是,我就要小兰姐姐和新一。”
最后的最后李婉艺逼急打了荆时念一顿并用板砖威胁一番才结束战斗。
这一年李婉艺三岁半岁,荆时念四岁。
故事才刚刚开始。
……
北漠的美是景里的美,心里的美,情里的美。
黄沙北渡,白云在湛蓝处微荡。天边树荠,大雁于红霞里游行。
戈壁大漠里生活的人质朴而善良,每个人脸上都是对生活的热爱,这是个如大同社会的小县城。
那是她第一次踏入这个荒脊之地。
那是7626年,7月17日。
人生,分合志同。
这时的她们看着眼前光景,有情怀,有理想,有志向。
在标号是X-739列的火车上。
荆时念看着远方晚霞下几棵挺立的白杨,眼睛亮亮的看着身旁的荆满棠。
“我以后要当那种种树的人,要把这里种的跟芜城一样,绿油油的,全都是!然后我就去当大老板,到时候我就赚好多好多的钱,养你!我要让你住大房子!”
多希望时间停止啊,就没有未来之艰苦,未来之悲怆了吧!可是没有这些,又怎么让黑暗见证光明的来临呢?
李婉艺撇了撇嘴巴,翻了个白眼,哼哼唧唧:“我要当明星!哼!才不要种树呐!我才不要当农民!哼!等你种树的时候我就给你代言!”
“才不要你代言呢!”
“我这是可怜你,种树的有几个有钱的!没人给你代言,你就找不到人帮你提供机器,我帮你都是掉价了好吗?”
“也,也不是很需要吧,反正不要是你,哼!”
“哼!”
两个人吵了半天最后都是抱着胳膊一个看窗外一个坐了一会儿跑到火车节那边的厕所里了,跑过去的是李婉艺。
李婉艺进去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人去上厕所才出来,看上去洗了把脸。
只是眼角有些微红,却一言不发。
夏季的景色有的是如实质的热浪,有的是冰棍的甘甜,有的是那个如血的朱砂。
等荆满棠带李婉艺去她大伯家回来后,就收拾起这个租来的一座两室一厅一厕一杂间一煤房的小院子。
等快要收拾好后,荆时念也有时间出去转转这未来要陪她长大的小县城了。
“念念,早点回来,等下就要吃饭了,你出去带着点钱,记得交朋友。”荆满棠目露担忧,那是第几次看着孩子离开家不知前路坎坷,但人生总是要自己走的,不管过程,只有值得。
“母亲,我晓得的,不担心奥!”荆时念的这句话在人生里说过无数次,然后摔倒二分之无数次,最后在一次次的爬起来中迷茫,无助,然后被那人带出迷茫找到自己的道路。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言可诲。
荆时念刚一出院门,关门关到一半就被不知道哪来的一个小孩撞倒了,好吧,荆时念也只是个五的岁孩子。
“小妹妹,你新来的?我是来收保护费的,这片我默哥管”那小孩最多七岁。
荆时念被撞倒后胳膊有些疼,流了血,眼里有慌乱,却是担心回家后母亲绝对会过问受伤的原因,最好编一个令母亲不会怀疑的理由,并未搭理面前的这个小孩。
荆时念现在的头发是那种小寸头,衣服也是中性休闲的,看起来像个男孩子。
只是比起面前男孩子还多了几分的水嫩可爱。
“请问你哥哥是哪位?”荆家的教育,让身为孩子的几个人都带着点疏离与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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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教育出了问题,可没人去指正,所以延续下去的荆家人骨子里更冷血更无情,你是不是也如此?’这句话是成家立业后十年内丈夫对荆家人的评价。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我家的家训。至于……你说呢?’这是荆时念当时的回答。
但二人最后的最后都未真正回答对方的问题,只相儒以沫未曾远离。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不过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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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时念转身把身后的门关好。才转过身仔细的打量面前的男孩子。
荆时念的印象里男生的头发都应该是寸头的样子,这个男生却头发长到了耳朵那么长,右脸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眼角到耳根,虽然很浅了但还是可以看出伤口一开始很深。
男孩儿摸了摸头,故作凶狠:“你,你管那么多干嘛?交钱,快点!”
“我先见面其他的之后再说”少了在荆满棠面前的娇软,多了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和淡然。
“行吧,那你一定要见面以后交钱啊!”男孩一开始的强势慢慢的减弱,最后杳无踪迹。
荆时念在男孩絮絮叨叨的带领下到了巷子口的一个院子里。但男孩却不再前进:“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这时里面也走出一个小男孩七八岁,一身小西装,神情冷淡:“荆小姐您好,未经许可,冒昧将您请来”声音稚嫩,礼数却周到,这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家族里的管家。童年起,便是与继承人一起成长,也属于历任继承人的专属管家,无论最后辅佐的那个人是否是继承人,一辈子也会忠诚于那人。
沙发上的男孩很精致,是的精致,看起来也是七八岁的样子,一身贵气的衣服,软糯糯的躺在沙发上睡觉,口水有些流了出来,胳膊程一字搭在沙发上,偶尔晃两下耷拉在沙发边的腿。
荆时念皱着眉看了看周围,嗯,还算整洁,面前这个,就当没看见好了。
一旁的小管家看见后习以为常的晃了晃茶几上的小铃铛。
“唔,嗯,默默,你回来啦”声音软糯,分不清男女,瞥了眼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荆时念,立马抱住站在面前的男孩后微微探个头警惕的看了眼荆时念,仰头对面前的男孩散发怨念:“你刚刚去哪里啦,怎么不叫醒我,我又不是不能一起。”
“小分,你先放开我,我给你介绍个人”男孩把手里的铃铛放回原位,不偏不倚:“荆小姐是来交出入费的”然后对身后的荆时念道:“你坐沙发上,介绍?”
“荆时念,来自筠糠县芜城,五岁,师傅的段胡棵,至于您要的出入费我可以交,请问多少?”
男孩听完收起了娇憨的态度,站起身从饮水机的柜子里拿出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温水态度冷硬的递给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儿:“哦,以后每次行动的15%,自觉放在院门口的盒子里,上面有本子自己写放了多少,成年后十倍奉还,还有别进来”似乎很厌恶别人进自己的领域内啊。
荆时念觉得这个房子有些奇怪,所有的东西几乎按照150cm以下身高设计的柜子唯有靠沙发的一个书柜是挨着屋顶玻璃柜门印着里面书类的繁多和上方金色的几盏奖杯,家具也近乎是黄梨花和金丝楠木,但好像这里没有大人一样没有一件与两人不相关的东西在,房子整体看起来很杂乱却又透着些和谐。
荆时念接过水喝了一口:“请问钱的去向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