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林远在不停地练习异术《御炼诀》,独自一人在屋子里,一待就是一整天。身旁的蜡烛,用了一根接着一根。本就不富裕的林远,一月月钱净买蜡烛了,药炉里积攒的蜡烛泪林远天天都要清理。
这样持续了两个月,两个月里林远吃喝拉撒睡几乎就在小屋里度过。灵力耗尽,打坐回复灵力;神念枯竭,就倒头就睡。晚饭过后,就去城北郊地练习火球术。经过反复的控火练习,在异术《御炼诀》上,林远终于粗浅入门了;并且火球术在这段时间也掌握了,因为对于火势细微的制,林远在火球术上甚至可以初步控制火球凝结大小、掷出的远近。
城北郊地,林远在控制着凝结火球,输入灵力的多少。两手掌间明亮、炙热的火球,在林远不断输入灵力下不断变大,渐渐已经超过人头大小了,过了一会儿,林远体内灵力将要耗尽,这时的火势将要溢出火球、脱离掌控,最后的关头下,林远奋力将火球扔出去。“轰隆~”的巨响,一阵尘土飞扬,一个人形大小的坑被炸了出来。
林远不禁长嘘一口气,“幸好扔的快,不然就被炸死了”擦着一脸冷汗,自语道。回过神的林远一身灵力枯竭,就势坐在地下,调息起来。
走在回去的路上,林远暗自反省:火球凝结越大,消耗灵力越多,施法速度越慢,争斗中可没有人等你慢慢施法啊!看来,不仅要缩短施法,掐印速度;还要更精细的火势控制。
回到药堂小院的时候已经天色微黑了,虽然日常生活里,可以吸收灵气的林远渐渐对于吃饭不再那么依赖,以此补充体力;但常年保持的习惯是难以改掉的,同时不仅仅先生平时要吃,林远也享受着这人间香火味。一把柴火,林远微弱输送着灵气,神念调控着火势;一锅米饭:晶莹剔透,锅底微焦,揭开盖来,白气就着米香腾腾飘起;林远的练习渐渐有些火候。
晚饭简单吃过,天气开始下起淅淅沥沥小雨,收拾过碗筷后,林远准备回房继续修炼。
夜里,掌控着金陵城将近三分之一勾栏、赌场、茶楼等明、暗产业一帮派大鳄七玄堂内,是另一种气氛。
“少堂主,堂主已经将近一旬没有出现在帮派里了,下面各级部下早已人心惶惶了”七玄堂里议事厅内,满是风雨欲来的沉重气氛。
“是啊,少堂主,还是请堂主出面吧,就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其他竞争对手逐步蚕的。”围坐梨花桌前的左手首位,一个年过中旬、脸色阴沉的内堂长老接过话,向首位的公孙宏兴也是他们口中少堂主发难道。
公孙宏兴一言不发,满眼冷意的扫过下面一众人。底下的一个个尽皆一副默不作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压着心底的怒火,寒声道:“父亲,近段时间身体不适,曾当众委托过:帮内一应事物由我与几位长老商议着来,今日众位是来刻意逼位吗?”
下面长老,又是一阵阳奉阴违语调:“怎敢,怎敢;我们都是为帮派里着想,这里的都是没有二心的。”
公孙宏兴的手指捏着衣角,一直到发白,“散会,今天就到这里吧。”说完不管众人,沉着脸径直走出门去,毫不理会屋内众人起哄。
回到宅院里,宅院也鸡飞狗跳;公孙堂主这几年来,一直服用林远给的药方,倒一直缓解症状。但是,病来如山倒,如今,已经不得不到卧床程度了。病床前,家眷、小妾都哭啼成一片。公孙家的小姐,公孙琴也满额写满了焦急,看见哥哥回来,不禁上前问道:“哥哥,堂里情况怎么样了?”
公孙宏兴脸上写满冷意:“局势不好,父亲病情看来瞒不过他们了,就差逼位了。”看着床上一脸青灰色的父亲,“看来,为今之势,只有求上左丘先生了。”公孙宏兴说道,“但,左丘师徒不都说过:父亲的病只有散功,别无他法吗?”
“两年前,父亲自从用这药方病情一直得到一定缓解,但谁也没料到父亲病倒的这么突然,想来左丘先生必定还是有办法的,说不得仅是一时推辞而已,一定是这样”公孙宏兴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语气逐渐激烈道。
雨中的城北旧坊胡同里的雨幕里,走来一队车马,行色有些匆忙。不一会儿停在左丘药堂后院门前,一阵急促敲门声,惊动了正在修行中的林远,林远有些疑惑会是谁,这个时候来敲门,难道是有危急的病情。
林远收功起身,来到院中,打开院门。一形色匆忙,被雨水浇一身狼狈的人影,闯进来,接着紧随其后的是一行人抬着一人进来。
“还请林兄弟,救济家父,即使在下倾尽家财亦可”隔着微弱夜色,林远认出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公孙宏兴。林远引着一行人进来,瞧着抬着的中年男子,正式两年前在城主府,见过的公孙堂主,这般情形,看来肯定是没有散功的。
一番诊治,林远看着一脸焦急的公孙宏兴,淡淡道:“已经病入骨髓了,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那左丘先生呢?让左丘先生试一试”公孙宏兴,大声争道。
林远蹙了蹙眉,转过身“我已经说过了,病入骨髓已经不是人力可救了,况且先生可从来没有让别人打扰的习惯。”
“砰”的一声,公孙宏兴已经两膝跪地,眼底通红:“还请林大夫高抬贵手,我公孙一家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林远丝毫不为所动,抬步准备走出门去,突然身后传来歇斯底里喊道:“你们大夫,不是应该救死扶伤吗?啊~,我已经百般求你了,你还要我怎样,你才高抬贵手。”转身,公孙宏兴一脸狰狞,满眼血丝,一副要噬人模样,控诉道。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去看看,药堂前的一副对子,自己想想。”留下一句话,独自走开。
雨势渐渐磅礴,对于公孙一家,这是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雨,院中青石板,冲刷一新。左丘先生站在树下说:“昨晚上我都听到了,你做的不错,今日的公孙的下场,本来就是自找的结果”
“人的欲壑是填不平的,对本该发生的事总有侥幸心理;但结局来临的时候,却难以接受。”
“坚守原则很重要,如果你昨晚敲我门的话,就太令人失望了”
“最近出门小心一些,最好解决后患”
林远点点头,说:“记下来,先生,我会小心的。”
“这些不过小事而已,这是一张辟谷丹药方,辟谷丹是修士修炼辟谷之用,成分简单;不过几种药材融合一起罢了,用药炉即可,你试一试吧”左丘先生递过来一张单方,就又去了药堂。
接过药方的林远,仔细端详丹方,不过可数的几种药材,大部分也都可以在药铺买到,看起来炼制也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