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刺了一剑?为什么没直接杀了她。”女子拍了下桌子,满眼气愤,对面前的人说到。
“太子殿下及时赶到,拦在明月瑾身边,我要是伤了太子殿下,郡主您还不杀了我。再说我留着她也有我的用处。”男子转过身去,背对着女子说道,嘴里叫着郡主,却对女子无一声恭敬。
“那你去刺杀她,为何不杀了她,你不杀了她,这次岂不是打草惊蛇,你是来和我闹着玩的吗?”
“我说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这一次,只为探探她的武功,意料之外,下次杀她轻而易举。”
“哼…好,你这次杀不成,她有了防备,身边添了护卫,你还如何做啊…”
男子不理她…
“你…哼…”女子看男子不理她,便甩了甩手,带着随身丫头离开。
“主子,您到底是如何想的…”
“明月瑾现在绝不能死,她死了我是报了当年之仇,可我云雾家秘法秘籍还在她手里。秘法秘籍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我作为云雾山庄云雾家仅剩的唯一血脉,绝不能只为报仇…”男子侧过头看着那属下说道。
“这个云清轩,要不是因为他也和明月瑾有仇怨,我才懒得和他合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蓉芸郡主一边唠叨着一边向外走去。
身边的丫头紧跟着蓉芸郡主,听她说此话,转了转眸,便说道“郡主,何必非用他帮呢!江湖上杀手不是多得是,只要咱们价出得高,还怕那明月瑾不死?”
“这事我当然知晓,用得着你说……”蓉芸郡主白了丫头一眼。继而说道,“那明月瑾在外十年,怕是也结交了些江湖上的狐朋狗友。万一咱们找的认识她,还与她相识交好…我不是白费力气么我…”
“那…就找与她有仇的…”
蓉芸郡主听此话又气得跳脚,用手指点着丫头的头说道,“你带脑子出门吗你?江湖那么大,你知道谁与明月瑾有仇啊…再说她会那么笨,告诉全江湖的人,她是大殷国一品侯府,明月家的嫡二小姐吗?”
“别…郡主…那…那京都的呢?”丫头不敢躲避,只得生生受着,边说道。
“京都,京都是吧…那云清轩…那是个什么玩意…苏相,就苏相家那一群废物蛋,连那苏方和明月璎都没救回来,还指着他杀人?还有谁…”蓉芸郡主顿了顿,转眸一想,眼睛一亮,满眼兴奋“还真有,这京都,又不止我一人欢喜太子哥哥…走……”话毕,蓉芸郡主便带着丫头各家拜访。
“什么?”明月德启盯着墨大说道。
“是,小姐身边的尘涛,说这事小姐知晓是谁了,告诉我们不必再查下去…”
明月德启听此蹙了蹙眉,想了想说道,“那好吧,小姐那边需要人手的话,你便从暗使里调,不必知会我。若有消息,来告知我一声。”
“是,主子。”
“下去吧…”明月德启摆了摆手让墨大离开。
“父亲,用不用,我俩私下去查一下,瑾儿定是不想让您担心,才如此。但是,怎能让瑾儿受这委屈呢!”明月珏对明月德启拱了拱手说道。
明月德启左右转了转,轻点了点头,“珏儿说的对,珝儿你去,让你手下的去查查…”
“是,父亲。”
“小姐,来喝药…”陨梅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药碗。
明月瑾看着琉璃碗里黑乎乎的药汤,一脸嫌弃的皱了皱眉,微眯了眯眼。手捂在伤口处,转眸看向别处。
陨梅和石英看明月瑾如此便懂了,每次伤重喝药是都如此…两人无奈的相视一眼。
陨梅佯装清了清嗓,边把药放在床边,边一脸认真地对石英说道“英英啊,去叫屠詹来,我和他商量点事。”
石英看了一眼陨梅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也佯装道“好…”
“唉唉唉…给我吧…”明月瑾听两人要叫郦尧来,便服了软。
两人相视一笑,就知明月瑾最怕郦尧来磨她。
陨梅端起药碗刚想喂明月瑾,“来…”就被明月瑾拦下。
“我自己来吧…”
“小心伤口…”
明月瑾接下药碗一饮而尽,刚放下碗,两人便看着明月瑾苦得,小脸都皱到一起了。
两人看着便笑起来,陨梅接过明月瑾喝完递过来的碗放到托盘上,调侃道“小姐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都没怕过皱过眉,却单单被这药汤苦得满眼难受。”
明月瑾还没缓过那股苦劲,轻皱着眉。听陨梅调侃自己,便眯着眼,满含危险地看着陨梅,启口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调侃起我来了?嗯?”
听此陨梅笑脸一僵,收了表情,随即趴在明月瑾腿上,小脸上都是忏悔“啊…瑾姐姐啊,梅梅错了,原谅梅梅吧。虽然梅梅办差时是很认真,但还是做错了事,瑾姐姐给梅梅一次机会吧。”
明月瑾本来也没想着对陨梅如何惩罚,便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做错了事,那就好好想想如何解决…嗯?”
“好的好的…小姐,那梅梅明天就给小姐一个解决方法,梅梅今晚会努力想的…”
“嗯,夜深了,你俩也回去休息吧。”明月瑾笑了笑对二人说。
“好,那小姐有何事定要叫我们…伤口要好好养着,不能轻易崩开的…”石英起身嘱咐道。
“好…知道了,去吧…”说完石英和陨梅便扶着明月瑾躺下,盖了盖被子。
两人转身吹灭了房里的烛灯,说笑着便离开。
良久过去,明月瑾伤口疼得静不下心,睡不着觉,只能睁着眼和那疼痛斗争。
明月瑾看着一片漆黑,出神地想着今日的事。虽已经让尘涛去查,但还是疑惑。
今日那高手出手的话,明月瑾若使出全力,虽然那人必败,但也定要缠斗一会。
那人今日并未出手,只是在一旁观察,日后定有后手。
不容易得来的几日安生觉,又结束了…
“唉…”明月瑾对着空气叹了口气。
片刻后,药效发作,明月瑾不容易的昏昏欲睡,却被一细微声音彻底惊醒。
明月瑾睁开眼,斜睨过去,见一有些熟悉的身影,翻窗而进。明月瑾未受伤那侧的手,攥了攥手里的玉笛。满眼警备。
那人轻手轻脚的来到明月瑾寝塌屏风处,却突然停下脚步。明月瑾看那人侧头看向紧闭的窗子,蹙了蹙眉,似是察觉屋外暗使,停了一会。
片刻后,那人回过头,从怀里掏出了什么,在手里握了握,又轻手轻脚走向明月瑾寝塌边。
那人刚到寝塌边,明月瑾翻身坐起,一手抬起玉笛,用玉笛的暗刃抵在那人的脖颈,下一秒便能取他性命。
来人看明月瑾突然坐起,吓了一跳,下意识握住玉笛,两人便僵持着。
“明月小姐…”
明月瑾听声音怔了怔,随即一脸不满,对那人说道“公子深夜来此,所谓何事…”
滕俞徽看明月瑾一脸不满,以为他深夜前来,要趁人之危,便松开玉笛,抬起握东西的手,慌乱地解释道,“明月小姐误会了,你看…我想着,明月小姐毕竟是为我受的伤,我这有上好的金创药,便给明月小姐拿来…望明月小姐收下。我亦希望明月小姐的伤…能早点痊愈…”
明月瑾听后蹙了蹙眉又问道,但手里玉笛还未放下,“只是送药的话,公子白日里也可以来,为何偏要黑夜…”
滕俞徽听此话便更慌乱道,“不不不…在下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白日前来,毕竟…这侯府大门不会为我一个护卫而开,而明月小姐也不是一个护卫…说见就能见的。本来我只想将这药,放在小姐床头,明日小姐便能看得见了…”
听后明月瑾转眸一想,放下满眼戒备,便放下玉笛。滕俞徽也放了下提着的心,看向明月瑾。
“呃…”因刚才的突然举动,伤口有些渗血,明月瑾轻呼了下。
滕俞徽将药瓶放到床边,便听明月瑾一声轻呼,满眼紧张看向明月瑾。
“明月小姐…怎了,是伤口疼了吗?”
明月瑾轻点了点头。看向滕俞徽,看他又在怀里取了个小瓶子,倒出一粒拿到明月瑾面前。
“明月小姐,这是止疼的…”
明月瑾三分戒备地看了眼药丹,又看了眼滕俞徽,滕俞徽随即便明白过来,将手中药丹放入口中咽下去。又倒出一颗,拿给明月瑾。
明月瑾看了看滕俞徽,伸手拿起药丹放入口中。
真苦…明月瑾苦得被呛了一下,掩着口说道,“咳咳咳…这也太苦了…”
滕俞徽看明月瑾被呛到,连忙帮明月瑾顺背。听到明月瑾说苦,便走向圆桌前倒了杯茶,递给明月瑾。接着帮明月瑾顺着背。
“如何了…”
“好…咳…好多了。”明月瑾被苦得皱着眉。
片刻后,果真不是特别疼了…明月瑾两分探究的看着滕俞徽,轻启口道,“你…”
“怎了…”
“无事…”明月瑾有些慌乱的回过眸,不去看他。
滕俞徽看明月瑾如此,轻抿了下唇,启口问道,“明月小姐,在下,想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