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大步出去的的背影,李晚榆又想到刚刚男人说的话,心里有些害羞又有点抓狂,不外乎李晚榆会害羞,这具身体虽然才十三岁,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李晚榆却是一个二十一岁的成年人了,没谈过恋爱的她怎么能受得了这种阵势呢!
李晚榆几口几口匆匆吃完了碗里的饭,也不再等上屋的消息,胡乱的擦洗了下就偷偷溜回房里歇下了,李晚榆今天在山上忙活了一天,又在溪岛逛了大半天,累坏了,迷迷糊糊之中就睡了。
原来鱼还有这种吃法,爽滑鲜嫩的鱼片,一锅高汤配上小野菜,高汤尽显鲜美,翠绿的野菜融合了鱼汤的鲜味居然也被做的清脆爽口,火候掌握的很好,大家纷纷惊奇不已,因为吃起来一点也不腥,也不苦,跟以往的鱼的味道一点也不一样,盆里的鱼和青菜很快就见了底。
李晚榆尝菜的时候就教给了母亲虾的吃法,对于第一次上桌的虾子,大家也都不敢下筷子,纷纷看向大儿媳李王氏,李王氏笨拙的学着晚榆的动作,动手包了一个放进嘴里吃着,一连又包了几个下肚都没事,然后又给婆母和公爹每人包了一只放进二老碗里,晚非是个跳脱的,看着母亲包给了祖父祖母,自己也动手剥了一只,然后就被这个味道征服了,然后毫无形象、口齿不清的就喊:“太、好、粗、了,二姐姐,小妹赶紧粗。”看着晚非激动的样子,大家纷纷依样学样都尝了一个,鲜香肉满,再配上一口清香的鱼汤真的就是人间美味,实在太好吃了,这一顿饭吃到很晚,真的是吃的大家个个两颊流油。
除了饭前自家祖父问了一嘴父亲的去处,到吃完了饭居然没有人再关心这个老实憨厚的汉子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李晚榆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院子里自己的母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嘴里还模模糊糊的喊着:“当家的,当家的,你可千万别有事呀!你有事,你要逼死我们娘儿五个吗?你有事,你就把我们都带走吧!当家的!”
祖母也坐在院子的地上,一边大声的哭着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作孽呀!作孽呀!”听到这种动静,李晚榆赶紧坐了起来,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妹妹们,又看了看院里火把通明的样子,李晚榆心知出事了,赶紧披了件衣服出去,刚一踏出门口就看见院子里满脸血痕躺在一张门板上的汉子,不敢置信。
虽然李晚榆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多长时间,因为害怕自己被发现是假冒的,偶尔也会避着这个身体的父亲母亲,自然也就和这个父亲没有什么过多接触。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李晚榆就是感觉现在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撕了一个大口子,心痛不已,可能是原主的情感在作祟,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就滑了下来,李晚榆踉踉跄跄的走到汉子身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探了探父亲的鼻息,然后大口的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有气。”
一只苍老的手扶住了李晚榆摇摇欲坠的身子,慈爱的拍了拍李晚榆的手:“别急,你大舅舅就邻村请大夫去了,估计这就快来了。”
李晚榆定睛看去,是自己的外祖母老王氏来了,她苍老的身体一边拉扯着大哭不止的母亲,另一只手扶着自己,脸上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满是心疼的神色,一件藏青色连襟袄子好似因为出来的太仓促了而系错了扣子。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二妹快闪开,让大夫看看。”一个黝黑身着粗布短打中年汉子拽着大夫一边急吼吼的往院里冲,一边大声喊着。后面跟着祖父李青山和一个年轻的二十岁出头身穿天青色长褂的清秀小大夫背着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