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收拾一番后,夏阳就吵着要看冯伍德为韩总画的写实油画,眼见推不开的冯伍德没办法,带着夏阳来到创作大厅(实际就是这间开阔的厂房,而两人住的正是厂房里面隔出来的两室一厅。)
夏阳扯开画布,只见一个身着红色吊带的女人,坐在一把铺满白色皮草的欧式椅,如海浪般的酒红色及腰卷发,看似随意慵懒的从右侧散开,左手自然垂下,右手略显做作的放在左侧膝盖上,双腿微微左倾,右腿无限延伸。
冯伍德在给女人画画上,还真的是有一些功夫的,他总能找出一个女人最高光的时刻,从她的画上,你看不出画中的女人年龄几许,只会觉得画中的女人一定魅惑至极。
韩雪身材中等,样貌普通,现实中放在人海里,你只能说她比同龄人年龄小七八岁,穿着打扮是个富太太的样子,根本不会有什么人会多看几眼的那种,可在冯伍德的画笔下,韩雪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一般。
夏阳看了半天,砸砸舌,问道:“美是挺美的,我就想问,她是不是没有穿内衣?”
冯伍德生怕夏阳看出什么,慌忙解释道:“这不都是为了艺术的体现吗?如果穿了内衣,她的灵魂就会被束缚,我也创作不出来,你知道的,如果画画的时候,一个艺术家没有灵感,这幅画就会像是复制品一样,没有生命。”
“我就想问,这是韩总拍了照片,你照着画的,还是?”
“宝贝儿,你不是连这个醋都要吃吧?这是能看个照片就画出来的吗?你跟我了这么久,难道连这些都不能理解吗?”
“她来了几次?”
“我也不想骗你,她几乎隔几天就来一次吧。”
冯伍德不可能告诉夏阳,韩雪几乎天天都来,仿佛和夏阳交接班一般,冯伍德好不容易找了这个有钱的富婆,几乎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一天画画的时间还没有和韩雪在床上的时间多,而韩雪已经太久没有夫妻生活,被冯伍德哄的上了床之后,就有点欲罢不能,所以冯伍德哪里还有体力来满足夏阳。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天天在公司加班,你自己天天对着一个内衣都不穿的女人,你不是吧?冯伍德,你不要告诉我你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就是单纯的给她画画。”
夏阳忍着没有撕了眼前这幅画,咬牙切齿的问道。
“不画画我还能干吗?难不成我还要给她上床吗?”
“不然呢?那为什么一开始你不介绍我们的关系,非要说我是你表妹,这不就是为自己能和人家上床才这样说的吗?”
“你非要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
“我就知道关键时刻,你就要来这一句,我TM就纳了闷了,人家韩总都四十五了,就算是要画自画像,就不能好好穿个衣服,非要弄成那个样子才能画?就差不穿衣服画裸体了。”
“我不想说了,你爱信不信,我反正是清白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给韩总打电话,看我说的有没有假?”
“我给人家打什么电话?”
“你不是不信吗?你不打我打。”
冯伍德说着就直接打通了电话:“韩总,我是阿德,你现在忙吗?”
“老.....咳咳.....要是忙完的早,我就过去找你。”如果不是身边有公司的几人在,韩雪怕是直接叫老公了。
冯伍德一听,也赶紧清清嗓子,生怕夏阳听到韩雪刚刚差点呼之欲出的称呼。
“没事,没事,这不是距你生日还有半个月吗?可以画完,你就放心吧,对了,我给你打电话,主要是让你给我证明一件事情。”
韩雪一听,立马摆手,示意办公室的人先出去,这才说道:“想让我证明什么啊?亲爱的。
“那.....那个,这不是我表妹休息了吗?正好看到我给你画的那副画,非要说咱们有关系,还要闹着告诉我爸妈,你赶紧帮我解释解释。
冯伍德说完直接把电话给了夏阳,夏阳接过电话,说道:“姐姐,你别听表哥瞎说。”
韩雪早就在冯伍德那里得到了一手情报,说是冯伍德是家中独子,父亲是副镇长,母亲是医院副主任,所以对自己未来的媳妇要求会高一些,再加上两人的年纪又有些差距,说什么怕是不能许诺给韩雪一个未来,就只能委屈韩雪先装作自己的朋友,等时间长了,两人感情足够稳定,再给冯伍德的家人说,韩雪自然不是一二十岁的小姑娘,比不过小姑娘的年少轻狂,多的就是懂事与忍耐。
“是夏阳小妹妹吧?我是你韩雪姐,不知道你表哥给你说了吗?我下月初五的生日,所以就请你表哥给我画幅画,正好我家又刚装修完,就差一幅画,你知道我一直欣赏你表哥的才华,要不我也不会花心思把你表哥请过来,还给你表哥找了那么大一个地方,当做画室,我知道你看到画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误会,不过你千万别误会,艺术嘛!自然不能用咱们常人的眼光去思考,你说对吗?妹妹,我也不多说了,我这手头还有不少工作,要不下月初五,让你表哥带你一起过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那就先这样,拜拜。”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
“我.....”
夏阳说不出自己是否相信两人的话,只知道自己,确实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你们女人就是这样,一天天就爱胡思乱想,我如果真的和韩总有什么,我干嘛不自己一个人偷偷过来,还要让你和我一起过来?”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本来就是,宝贝儿,我知道你在乎我,可也不能这样,咱们的工作都会接触到异型工作伙伴,要是你天天疑神疑鬼的,这以后咱们干脆别上班,天天绑在一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