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郑应挟持住了对面那狐狸的替身,但很显然对面绝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的离开,这口饭吃的,可算是倒了血霉了。
随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天色逐渐开始放亮了起来。
郑应这身子骨绝对没对面那妖狐抗的时间长,于是便妥协了。
“你说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就是个路过的,碰巧肚子饿了吃顿晚饭而已,我还是名门正派,不会随意打杀这个无辜之人的,这样吧我给你立誓好了,大道誓约,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那妖狐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将白的天色,心里明白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变换成了一白衣女子,从房顶飞到了郑应的面前。
“别,别过来嗷,你再过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小道我为了活命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你这臭道士虽然蠢了点,但最起码还蠢的有见识,你帮我一个忙我就放你离开,还是算我萝胡欠你一个人情!”
见对方能交谈,郑应勉强把心揣在了肚子里面。
“什么忙?大的帮不了嗷!”
萝胡瞟了一眼这该死的小滑头,努了努嘴道:“要不了你的命!我现在准备开馆一探究竟,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郑应眼睛一转,打量着萝胡。
“看什么看,在看扣了你的眼睛!”
“不不,在下是想之前萝姑娘是什么境界,看你气息这么不稳还能维持在筑基圆满,莫非……”
“不错,我是从金丹期掉下来的境界……”
萝胡坦白说到。
随后郑应也正经起了颜色:“那你说能算计你的人最起码也和你是同一个境界的吧,或者更高?”
萝胡似乎是早想到了这个问题,心态也早已冷静了下来:“不会的,虽然我是被驱逐出来的,但若是我真的出事我家里人不会不管我!”
怪不得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忽悠这头狐狸,原来还是有几分背景的,不过就算是玄阴盟的套,这次我也踩定了,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我记仇。
“行这忙我帮了,咱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之后郑应便放开来孙玉锁,在两人懵逼的眼神中,从袖子里掏出来个鸡腿。
刚想咬上一口,看两人的眼神实在不对。
“喂,看什么看啊,没见过人家吃鸡腿啊!”
孙玉锁在心里有无数个槽来吐,为什么你现在吃的下去鸡腿啊。
萝胡有算正眼看了这小道士一眼,虽然嘴皮子碎了点,但还是有几分胆色的。
“哦,对了玉锁你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自尽哦,不要让这婆娘或是棺材里面的人得了好处。”
郑应一抖眉毛说到,将吃完的鸡骨头丢在了地上。
孙玉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感觉这家伙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萝胡则是将刚才那些许的好感全部败光,真是信了这家伙的鬼话。
三人一前一后的进入道了祖嗣下的底下空洞里。
虽然郑应之前让骨灵看过,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可是正义见过阴气最重的地方了,这孙家祖嗣下竟然还是一处风水地,可惜他不是专业人士看不出门道。
“这里有什么风水?”郑应开口问道。
“聚阴反煞,还阳法阵最好的场地之一。”
萝胡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巨大红色玄棺,棺中本应该是她的挚爱,只是现在想起多半是不可能了。
但她的心中还包有一丝希望,也正是这丝希望让她越发迟疑。
“唉,我说要是我猜错了你还能放我走吗?”
一声不合时宜的话又传到了她的耳边,打乱了她的思绪。
“放,当然放只要你别再让我见到。”
“那么,萝道友咱们就开馆吧,我能做的事情不多,只是在关键时刻告诉你上面的妖纹而已。”
“你当我不识妖语,只有上古妖纹我才不认识,准确的说除了少数有传承的大妖之外,像我们这种年轻一辈的妖已经不知晓这种文字了!”
相比于人族反复的咒语和罡步,妖族的术式则是简单很多。
一是血,二是祭。
萝胡用术法将手掌划开,丝丝鲜血形成阵纹,开始沿着她的脚下向四周游走。
郑应则是第一时间拿出了剑,护在了孙玉锁的身旁,弄的这小家伙还挺感动。
“一会出了什么事,那妖狐一定先救你我在你旁边借个光~”
孙玉锁刚刚生出来的感动立马就喂了狗。
鲜血形成阵纹,萝胡的脸上却越发的难看,她的术式竟然被改动过了。
现在她的这把“钥匙”已经开不开那把“锁”了。
但好在身为前结丹妖狐的她不可能只有这点本事,额头处半轮弯月印记缓缓出现,一股澎湃的妖力开始四溢在整个地下空洞了。
郑应脸上一变吼道:“喂你是想拆了这里吗!”
好在这变故这是一时的,凝结的白色妖力缓缓的爬上了锁在棺木上的锁链,萝胡双手合十,维持的人形开始像半妖那方面转移。
这家伙竟然还是个半妖,但血脉之纯粹已经超过绝大数妖狐了,可见那结合的其中一般血脉是多么的纯粹,其祖上必然出现过九尾天狐。
溶洞里的变化逐渐归于平静,被封印的锁链被妖力强行破坏,等锁链失去了灵性,一具红棺映入眼帘。
萝胡现在已经化为了半妖形态,说实在的有点丑也有点吓人,但这股野性的姿态,还是挺能吸引人的目光的。
棺木被萝胡一把推开,露出了棺中一个黑发的男子。
男子俊美无双,身上穿着新郎服,但即便在怎么好看却也只是一具没有生气的蜡像,里面的魂早就消失不见了。
萝胡看着棺中的男子,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眼神中满是爱意,终于还是松了一口气,这棺中的人还是她的玉郎。
但就在此时那棺中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萝胡的手,一双黑色的眼睛仿佛能吞噬一切,只是刹那萝胡身上的妖力便被吸走一半。
萝胡眼中满是泪水,谁有应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是绝望,是痛苦,是遗憾。
嗖的一声,一柄飞剑斩断了对方那只贪婪的手。
郑应一把将萝胡拉到身后,眼神盯着对面那个男人,抽出柴火棍,三昧真火已经点燃。
“玄阴盟排第几啊,你们这些人不都是有代号的吗?”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我叫,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