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沂很想将发明那句“愿天下有情人皆成兄妹”祝词的家伙给揪出来锤个半死。
完了完了,昕沂碎碎念,这几日来都是天色刚入夜,就啥都提不起兴趣的躺在床上狠抓头发,恩,绝对是说那个进阶堂的房屋不靠谱,绝对没有想那个小精灵。
到得今晚,昕沂按下悸动,恢复了中秋节前的专心练功,好歹说过自己要努力,不能再有那种无可无不可的心态。哎,话说刚拿前世说服自己要有匹配得上对方的实力,结果进阶就失败,虽然应该只是进阶堂房屋质量问题,可是除了进阶堂,自己哪知道去哪里进阶啊?靠亢龙有悔只能满溢小阶,不能升大阶啊。
说不得,还是继续练功吧,或许,也能让心魔消停些儿。
昕沂蹦跳了几圈,很快就又东瞅西看的,愣是没看到那个小精灵飘过来,轻叹一声这算不算倚在墙头等红杏?毕竟此次谋划事关重大,估计父母与瑶瑶都在等着这边结果,总不能半途寻回霜儿说此事,万一也刺激到她,难道真能跟她私奔啊?
不对不对,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私奔,哎,那小精灵估计更亲瑶瑶啊,这撬墙角估计她自己也不肯吧。算了,停停停,不能再想啦,等再见霜儿直接摊牌就是,说不定这小丫头也只是习惯逗自己而已,别太多情。
自己说服自己,好歹能看清现实。
昕沂不知道在这自家院子里的努力有何成效,只知业精于勤,如今自己跳高也差不多能有那种飞天的感觉了,而且点到树枝头这种稍微能借力的,依然可以再跳,总体上来说,也有古武时代那种,恩,怎么说呢?类似武当梯云纵的感觉了。
当然,前后左右这四方向没什么长进,不然应该可以是凌波微步的感觉吧。只是,这样的轻功,也不能拿来当逃命啊,直上直下的,又没学如来神掌,就算亢龙有悔差不多,那我还不如在地面放呢。
想不通,那就不想,先努力再说。挥汗如雨后,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了吧?
感觉精力消耗的差不多,厨子是按着吩咐每天都准备宵夜了的,昕沂就打算先回了堂屋。路上顺着吩咐两个丫鬟准备热水。
等坐着开吃的时候,后知后觉的醒起好像自己太绅士了,还是习惯平等尊重对人,其中一个丫鬟似乎大着胆子随着霜儿叫法唤自己昕哥哥。昕沂自问还是洁身自好的,当时听到也没在意,封建社会小丫鬟没啥地位,讨好主人是根子里的,自己没打算让丫鬟爬床,自然无所谓她们如何行事,反正帮自己做好一些庶务就行,这时候醒起,主要是关于筱竹公主。
筱妹妹这几日又黏了上来,霜儿不在,作为忽悠她的两位王长老之一,昕沂觉得这行为倒也不算特别,况且心思都着落在霜儿上,未免对她有些心不在焉,大多是机械的问答。
现在听闻丫鬟叫自己昕哥哥,方才想起好像她原本也是随着霜儿叫自己昕哥哥的,这几天怎么直接简称成哥哥了?终于有心情细细想与筱竹不多的交流,这最明显变化就是面对面时的称呼过于亲密了,回想下似乎最初的改口就是进阶堂失败后询问自己那几句。
昕沂忍不住又想去挠头,自己当时咋就没过过脑子,既然跟筱妹妹否认了是想霜儿,那么估计被误会那声妹妹是呼唤她筱妹妹也不奇怪。虽然没有滚过床单,但前世中身为学霸、豪门之子,身材也不错,其实还是有很多女同学如筱妹妹这般,颤微微发些意图交好的亲近言语,估摸便是暗恋自己的姑娘家。
现今自己在筱妹妹眼里可是贵人,背景算世家子弟,身家又好,上头明面上又父母双亡,且真实情况确实是好,至少不比她那个贼人未婚夫婿差,估计她以为能牵住自己与霜儿的一种可能,有可能是以身相许吧?
天啦,不是我自恋,自己刚确定这世要好好追个妹子,我都没记起你筱妹妹前世是谁,现在你能不能不要搞事了,我帮你不过是害怕自己以后会忘了前世,成全了你,好歹以后跟自己儿孙说起你,会跟着忆起自己的前世;
而且成全你纯粹是让自己感动一番,促成自己以为前世已经圆满,不是想跟你有什么感情,你个胸大无脑的,呃,不对,我没看过她胸。嘶。。。头又疼了。
罢了罢了,一直以来想姑娘家就容易头疼,反正要跟霜儿摊牌的,连瑶瑶我都预备着不要了,这种烂桃花更要不得,明日便去跟筱妹妹说明那声妹妹,是想霜儿吧,好歹面上是自己嫡亲妹子,想着她帮自己进阶,这个说法问题不大吧,免得她乱想。
宁潋筱乱没乱想不好说,东想西想的大有人家。
慈荫楼下
文顺昌:“老祖,长宁医心坛进阶堂之事,老奴前往观之,自认勉强可打出此效果,但因着围观认出那暴躁之气机出自进阶通道,通道能挡住几成威力老奴难判断,估摸整体实力是比老奴强的。
再据查探,当日是带着筱竹公主的王昕沂前去进阶通道后,才发生此事。那王昕沂面上武师圆满,确有可去进阶堂的道理,只是到医心坛前去过数家进阶堂,不单亮金,还包括义盟盘龙和鹤山。既然能在医心坛闹出此事,那医心坛有些越阶手段,想怕亦有参与此事呢。”
“莫管了,既然首领已插手,他让甚么门派来不都一样。反正需过明面,且随他去罢,那虹首小姑娘也任她蹦跶,不就是百日千鬼万人殉嘛?哪怕发动需时日,应也可拖上两月有余呢,也好让另一神多些时间准备,余下的,我便看看哪个能在我这讨了好去。”
石相府里
石智勇:“瑜儿,今日怎这般无甚精神?”
“哎,还不是王长老。。。”
“哦,王长老去进阶堂闹出的事啊?不妨事,既然四公主主动赔偿了损失,那医心坛也没闹将开来,为父估摸着不过是王长老故意出个岔子,将其真正实力展示出来。当然了,哪怕其后观之,亦深感当时那滔天威势,为父想来都略有不及,应是他背后的师长出手了,给暗中窥视你们筱竹院的那些魑魅魍魉立个威。”
“哎!师长?爹爹,这事儿你能探出她的师长是何人吗?”
“苦主医心坛又不曾追究,为父如何能乱窥他人家事?况且,王长老不也与你一般天天到筱竹院点卯,你自个问他,不是更为方便?瑜儿,怎么魂不守舍的?为父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哎,哎。。。父亲既言,言之是家事,那。。。那瑜儿不问也罢。”
“这事又非甚么隐私,你与王长老份属同僚,拉着喝点小酒再问想来无妨。”
“她都不在,喝甚么呢?”
“恩?”
“呃,不是王长老,恩。。。不是那王长老了。”
“啊哈?哈哈哈,去寻你妹妹分说吧。”
众王府中
宁风涛:“苍儿,你四妹这次有些儿败家,你去看看有何能帮上她的罢。”
宁风涔:“兆儿,你四妹这次有些儿败家,你去看看有何能帮上她的罢。”
宁风滨:“鼎儿,你四姐这次有些儿败家,你去看看有何能帮上她的罢。”
宁风洺:“珊儿、妍儿,你们四姐。。。”
丰亲王府
丰亲王:“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叹这天,让人愁啊。”
丰亲王妃:“好你个宁柏丰,最近怎地老提竹啊天啊愁啊的,莫不是你也插手筱竹侄孙女的事了?”
“呃?敏妹,你这计较忒的俗了。”
“俗俗俗,我就是太熟你们这看不惯又谓之含而不露的德性。宁柏丰,我告诉你,若非我娘家婆家都是这宁国,且交游圈子就这长宁,当年我那贵人怎会再不曾出现。这筱丫头随了我命,现今我且去当她个贵人。”
“哎!敏妹,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子的,哎哎,别走,等等我。”
鱼沉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