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丁学胜等人被困千人洞中,几番拼搏之后又入美女消魂阵,历经奔波劳累的兄弟们、哪经得起如此温馨地美女消魂,一个个顺其自然进了圈套。
光棍哥小张更是干柴遇烈火,激情膨胀,几番耳鬓磨擦,唇齿相交,肌肤粘贴之后,一股潜伏体内二十几年的激情,似江河巨浪一样一泻千里。一声惨叫,脸面发黑,惊醒了梦中人丁学胜。狂叫一声,挺身一跃,情急之下去抢抓尚未觉醒地弟兄们,然而,一抓之下却是空无一物。
也就是说,看得见众人却摸不到肉身,打情骂俏之声依稀可闻。丁学胜吓傻了,如此消魂阵,如不马上叫醒大家,可就真的消魂丧命于此了。危急之时,他是气得怒发喷张,如果不能救出大伙,让大伙葬身此地,他自己纵有万全之躯又有何益?绝望之际却激发了他体内的一股潜能,火,一股怒火直贯顶门,口一张,一股热如烈火的鲜血箭射而出。
突然想起儿时妈妈常说的一句话,狼怕瞅,鬼怕撞,头顶三尺神火,外涂一层热血可破鬼魅之术。
他用手沾起自己刚喷出的鲜血涂在怒发之上,仇视的目光中射出火一样的锋芒,大叫一声躬身朝着众人撞去,随着那一叫一撞之势,被陷在消魂阵中的众兄弟梦一般醒来。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茫然之色,再看光棍哥小张时,他脸面黑青,已然病入膏肓。
来不及多想,众人连忙将小张扶坐起来,一边拍打后背,一边敲击前胸,一番施救措施之后,小张慢慢醒来,歪曲的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女人真好!”然后,又闭上眼睛,快慰地表情中隐秘着一丝痛苦之状。
丁学胜说:“弟兄们!这地方太邪性了,从现在起大伙啥也不能想,更不许想女人,大家只想一件事,就是拼命,如果再有来犯,大家不要怕,怕死就有鬼!大家只想如何拼命保命就行,鬼这东西它是虚的,而我们人是实的,它只有在人心虚、胆小的时候乘虚而入。”稍顿又说:“大家仔细找一找有没有出路,兴许这洞里另有出路。”
留下两人看护小张,其余人各自摸壁寻隙。这会儿,各个队员在丁学胜一番动员后,胆子大了许多,他们开始相信,怕死就有鬼其实就是个真理。在以后的一段找出路的时间里没再发生什么。
然而,一番寻找之后也没有找到什么,心情浮躁之下又有人开始动摇心智,丁学胜马上给予了一番安慰!之后,正准备再找时,突然发现石壁上出现一道缝隙小路,一年轻貌美的古装女子站在路口招呼大家:“你们快跟我来,我领你们出去。”说完转身径直而去,也不由众人信或不信。
丁学胜看那女子端庄秀丽,不像淫邪之辈,招呼众人扶起昏迷中的小张跟随那古装女子走去,不一会儿工夫便走出了那段缝隙小路。那女子回头来到小张跟前,看了看小张脸色,然后,魔法一样将一粒药丸之类的东西放在小张口中,又对丁学胜说:“此去路途已然平安,你们赶快回去找二旨先生救治这位小兄弟!晚了恐怕没救了,我去帮你们找那恶婆娘要回你们失踪的兄弟。”抬腿欲走。
“恩人留步。”丁学胜连忙说:“请恩人留下姓名,以后有机会可报大恩。”
那女子没有停顿,只留下一串声音从那身后传来:“我叫小翠!家住小苍龙岭。”声音落处已然没了踪影。
是非妖邪之地,一分也不能逗留,赶紧叫兄弟们扶持小张向洞外走去,等一行众人精疲力竭走出千人洞时,已是日上三竿。
兄弟们像大难不死一样,长出一口气,看看那像是久违了多年的太阳,心里多了一种重生的希望!
“太阳真好!”每一个人心里都开始阳光起来。
众兄弟抬起小张没走出多少路,便与前来接应的刘田等人会合在一处,见到村里的亲朋兄弟,像久别重逢一样,一个个热泪直流。大家询长问短攀谈之时,从夹皮沟闯阵出来的徐胜利等人也在回来的路上会合。
天黑之前,除去往阴煞葫芦沟的人马以外,其余所有人马都回到了村部。徐胜利和丁学胜分别向上级领导及老支书汇报了昨晚各自的遭遇,当听到徐胜利在危急关头巧言鼓士气,率领众兄弟勇破迷魂阵的时候,老支书和上级领导是个个称奇。
当丁学胜讲到美女消魂阵时,同行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丁学胜本人也是臊得满脸通红,他的妻子徐凤和几个庄户妇女也在一旁忍禁不住笑出声来。面对妻子,丁学胜非常拘谨地拿手在棉大衣上揉搓。
在女人面前,尤其在自己妻子面前,这个顶天立地、大义凛然,从不做亏心事的男子汉也显露出他那天生的憨厚、纯朴的一面。脸红得像关公,支支吾吾对妻子说:“媳妇!你,你知道的,俺,俺不是那样人。”
徐凤没吱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抿嘴一笑说:“你啥人我还不知道?”
丁学胜判断不出妻子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我啥人?”
“花花人呗!”徐凤板着脸说,“你肚里那一尺三寸花花肠子没少寻思那些花花事。”
丁学胜急了,可劲地想表白,可是,越想表白越说不出话来:“俺没,没长花花肠、肠子,要真长、长了,就、就让狗吃、狗吃猫拉了……”
“那妖里妖气的小****光着身子躺你怀里,你就没啥想法?”徐凤盯着丁学胜问:“你就没动心?你没动手啥的?”
面对妻子不依不饶的问话,丁学胜很难做出回答。那一刻,面对极度消魂的诱惑,又加上在魔法控制之下,处于人类的本能,他没能使自己坐怀不乱,只能说,他比别人更有定力,比别人更坚毅。在经过了劳苦奔波和数度惊魂之后,在鬼魅设下的温柔之乡里顺其自然地发展是极其正常的反应。当光棍哥小张迫不及待的发展了与鬼魅的性关系,并在他喊出致命一叫时,自己能够在第一反应中及时醒来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他觉得他愧对妻子,所以不敢在妻子面前理直气壮,结结巴巴一句话把在场的每一人都搞乐了:“动、动手了,没,啥也没捞着。”
媳妇徐凤此刻突然觉得当众和丈夫摆弄这些事有点不应该,一句玩笑话结束了丈夫那一脸的尴尬:“亏你没捞着,要是捞着的话,恐怕你们老丁家连个孬种也打不下了。”
众人在经历了数度惊恐之后,终于在此刻释放了绷紧已久的神经,哈哈大笑一场。
老支书挂念着张大千和李大愣的安危,急不可待地要听下文,便让丁学胜继续讲说洞中奇遇,当听到丁学胜讲到一古装女子救了大伙时,老支书打断了丁学胜的话:“停,停,你刚才说那女子救了你们,她有没有说她叫什么?住什么地方?”
“说了,” 丁学胜想了想说,“她说她叫小翠。”
“小翠?她是不是姓穆?”老支书跟着又问。
丁学胜想了想说:“她没说姓啥,只说叫小翠。”
老支书稍微沉思之后又问:“她还留下别的话没有?”
“留了,留了。”旁边一同行的小伙子抢着回答。
老支书:“留下什么了?”
“她说,她说……” 小伙子支吾了半天想不起来。
“一边去,” 丁学胜推了小伙子一把回头对老支书说,” 她说她要去找那恶婆娘帮我们要回失踪的兄弟!”
“她没说去哪里么?”公社的领导急着问。
“没有。”
急于想知道结果的领导们没再往下问,老支书点上一袋烟深吸一口之后,一个人到一边去独自想着什么?嘴里喃喃自语:“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