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一步步推进,夜昔的弟弟出生了。
太后再一次紧逼夜昔,婚期也终于确定下来。
大婚当日。
夜昔一身红色嫁衣,上面绣着一朵朵金色的彼岸花,似是从地狱来的红娘子。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上的妆容很精致,红色眼尾中带了一点紫,还挺好看的。只是那双杏眼没有任何的波动。
皇上早早地等在房外,手中拿着红盖头,就等着夜昔梳妆完毕出来。
夜昔其实很是忐忑的,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她也不知道太后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她查不清楚太后这样做的原因。
她其实更怕的是,自己的情报是错误的。她不是神。
随着喜娘的声音,夜昔上了轿,红色的丝绸轻轻盖着,皇上一脸欣慰又不舍的样子在夜昔的脑海里再次浮现。
皇上知道他最爱的人就在宫中吗?知道她还生下一个孩子吗?
夜昔至今只见过景右一面,而她的弟弟,在太后手中。
这是一条不归路。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拜天地,送洞房。无人敢来打扰。
大概在戌时,叶龙回来了。
因为一些繁琐的规矩,夜昔早就饿了,此时叶龙很贴心的带了一些夜昔爱吃的食物回来。
掀盖头,交杯酒,然后……新娘狼吞虎咽地用餐。
叶龙一脸笑意看着新娘,新娘虽然饿惨了,但动作还是十分的优雅,只是速度较快罢了。
“慢点吃,无人与你抢。”叶龙的笑很有亲和力,夜昔的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
不为别的,只为这与叶龙截然不同的声音。
叶龙笑了笑,人皮面具随着他的动作脱落坠地。
夜昔笑了,她的情报没错。
“阿狸。”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他凑近夜昔的耳边,轻轻地舔了一下。
“尚景宫,我的阿狸。”
夜昔,姓尚名景宫,字劣狸。
顽劣的狐狸。
“沈泽鼎,阿希。”尚景宫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似乎漫不经心又似乎紧张无比。
叶龙,姓沈名泽鼎,字疾希。
残疾的希望。
沈泽鼎笑了,他的笑是那么的耀眼,一双丹凤眼随着笑意向上翘起,他似乎很开心,一直笑个不停。
尚景宫解决了饱腹问题,心情也还不错。
“阿狸,你终于是我的了。”沈泽鼎的眼里还带着笑意,他俯下身,如同蜻蜓点水般,吻了他的一生,吻了他的未来。
残疾可以治,希望还在。顽劣的狐狸毫不知情,蹦蹦跳跳。
“阿狸,我的。”此时的沈泽鼎像个孩子一般,他将头埋在尚景宫的颈窝里,闻着尚景宫的味道。
尚景宫回吻了他。
灯火熄灭,窗外的风吹过,床边的红绸飘起,红色嫁衣散落在地,大红被子上的白娟染上了一抹红。
翌日清晨,沈泽鼎抱着尚景宫伸了个懒腰,一双丹凤眼中带着一丝丝的满足。
尚景宫还在睡。
门外无人,沈泽鼎带回他的面具,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驸马爷。”路过的宫女都向沈泽鼎问好,沈泽鼎心情还不错,便都一一应下。
厨房的人很少,一般这个时候早膳都已准备好,向各位主子送去了。
唯独五公主府没有。
昨夜大婚,哪怕是上过战场舔过刀尖的五公主也是受不住的,毕竟他们的驸马爷从小就比同龄人厉害,更是和五公主一起上过多个战场。
有人说他们昨夜也是在战场上,一个只有两人的战场。
沈泽鼎对这些都没有去理会,他亲自下厨熬了羹,他记得尚景宫不喜粥类,又特地将羹煮成羹汤,这才往卧房走去。
放沈泽鼎回到时尚景宫已经醒了。
一双杏眼里都是迷茫。
沈泽鼎笑了笑,将门锁上,人皮面具应声而落,他又恢复了他原本的样貌。
其实叶龙长得也很好看,很英俊,带着王天生拥有的压迫感。而沈泽鼎不同,沈泽鼎长得很妖艳,像是一个令君王罢朝的妖妃。
尚景宫倒是一直用着本来模样。
两人一人妖艳,一人纯净,站在一起还挺养眼的。
“来,刚刚熬的。”沈泽鼎低声哄着尚景宫喝羹汤。
尚景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想吃辣。”
“不行,”沈泽鼎很强势,“第二天不能吃辛辣。”
尚景宫撇了撇嘴角,认命的张嘴任沈泽鼎投喂。
出乎意料的,这羹汤很好喝。绕是尚景宫这般厌恶粥类的人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