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婉珍不好惹,园子里的人也都避着她,让着她。
时不时有人到老太太跟前告状,这些话自然也逃不了进了太夫人耳朵里。
听得多了,即便是不常见面,也会对她有些抵触。
何况人如其名,太夫人心下就更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就你这脾性,谁敢刻薄你?还不让你给撕了?”太夫人根本不相信,林婉珍会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
何况,林婉珍可是有个心狠手辣,又聪明奸诈没脸没皮的军师。
那人手脚就不干净,来一次福园,福园里盘检的时候总能查到丢东少西的。
最让人厌烦的一次,还是老太太佛堂里的一尊白玉观音不见了。
调了监控才发现,原是林婉珍娘家嫂子趁着园中大宴,摸进了老太太院子里抱走了那尊白玉观音。
上好的和田籽玉,山流水的羊脂白玉。
更别提国宝级的雕工。
事情闹大了丢脸,老太太只能吃下这暗亏,加派了宅子和福园的防护。
尤其是林婉珍娘家嫂子来逛园子,总是由连翘警醒盯着才不会出乱子。
私下已经是明示暗示加敲打,后来才渐渐改了这坏习惯。
不过这位是个不要脸的,不从暗处拿就改了开口要。
口气大的恨不得把傅家给搬空。
老太太也是十次才睬她一次,后来懒得应酬,就把这个问题丢了谢荣焉。
谢荣焉忙的两脚不沾地,找不到人,也渐渐识趣的不常来了。
人虽不来了,背地里没少撺掇着林婉珍做些缺德事。
当初老太太是万分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奈何二儿子坚持,就差没以死相逼。
老太太一时心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在意这件事。
婚后,老太太不大喜欢同她来往。
只在她生了孩子后,怕林家那些习性教坏了孩子,索性请了先生从小教养。
悉心培养下,孩子也争气没长歪。
“太夫人远在朝灵山,又哪里知道院子的人有多难过?主母一个人说了算,我们这些没人疼的,哪怕是掐着嗓子喊破了天也没人理会的。”
林婉珍一味的指责傅老夫人待人不公,却又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
“你确定,是傅家的主母在刻薄你?”太夫人没解释什么,只是反复问这个问题。
“太夫人这话问的,难道还要我把伤口掀开来让您看不成?”
林婉珍冷笑,“刻薄与否,怎样刻薄的,您会不清楚吗?这宅子里的手段无非就那些,您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我要不问,你又说我不严谨。可不兴模棱两可的指控,好要说出哪里好,歹也得说出哪里歹才是。没有证据是不好乱说乱判的,即便有冤去检察署喊,也是需要证据的。”
太夫人不急不慌,冷静的捧着茶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自然是不会信的,根本服不了众。你要觉得我这就是偏私,那便是吧!毕竟,空口喊喊,是没有人会当真的。”
“总出的账,老太太手里有一本,太夫人那边自然也是要过目的吧?”
林婉珍顿了顿,嬉笑着回应太夫人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