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现在是深居简出,婚礼的一概细节也是外头的人进福园去敲定。
婚礼时间定下来后,除了傅家和云腾外的私人宴会,傅家都是派人盯着她的。
慕成雪身体不好,也鲜少出门活动。
在她口中提起白瑶,算很罕见的事。
“我哪里碰的见她,不过听我奶奶说起,算是盛京圈子里如今的一桩笑话了。她嫁给傅家那个草包也不算是高攀。”
傅时盛果然不负众望,不论是哪家的淑女嫁给他,都会沦为盛京上流圈子的笑柄。
慕成雪难掩的惋惜,“只是可惜了白小姐那样标致的一个可人儿,若是换个门第相当的正人君子,想来举案齐眉也能如意这一生,只可惜被那个草包看上。傅老这小女儿,还是一如从前的宠溺她这不成才的儿子。”
“盛少从小没了父亲,母亲偏宠他的也不算什么,何况是自己亲生的。”
温雅宝能理解傅裴素对儿子的宠爱和放纵,但是她的宠溺是毫无底线,也纵的傅时盛有恃无恐,什么事都敢碰。
“傅家子息不盛,到了傅时邺这一辈,拢共只有他一个能上得了台面。到底比不得傅老和傅二叔那一辈厉害,傅家的辉煌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慕成雪今天的话很多,一句没有提谈霍希,倒是翻来倒去说了傅家许多事,“不过再怎么不如,到底比他父辈要好些。傅老这一脉竟没有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继承人,好在临了出了傅时邺这么个奇才。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坊间传闻……傅总活不过天定之年?还是……有更离奇的说法?”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是温雅宝唯一坚信的观点。
只不过,慕成雪对傅家的家世,了解的也太清楚了。
半真半假的话套着说,更像是笃定的试探。
温雅宝的眼睛眯着,长睫低垂遮去了眼底翻涌的危险。
反将试探道,“众所周知的秘密,也算不上是秘密了吧?还都是哪里传出来的小道消息,没道理看别人优秀就诅咒人短命不是。”
“都是些闲话罢了,是我失言了。如今你是他的女朋友,自然听不得这些不入耳的话。”慕成雪别来脸,低头去捧茶杯。
轻呷了一口清茶,掩饰尴尬。
“闲聊自然聊的都是闲话,既然都是闲话,我又怎么会放在心上。更疯的闲话你我也听过几句,有人跟我说笑,说霍希不姓谈而姓檀,还说他不是网上疯传的那家私生子,而是檀家的。”
温雅宝似笑非笑的抬起眼睛,幽深晦暗的眼神落在慕成雪微怔的脸颊上。
三分震惊,四分惶恐的表情,转瞬替换成了微笑。
“我倒不知道是哪个谈?雅宝,你倒是说与我听听,我也好长长见识,我亲自签的人,我竟然不知道他姓什么,这未免太好笑了。”
慕成雪心虚极了,脸上却淡定如初,叫人捕捉不到任何表情变化。
一瞬间的怔愣,只能说明她惊讶。
惊讶只是正常反应。
不能佐证她的任何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