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铃兰沉默了片刻,坐在沙发上的温雅妍却忽然开口:“这和今天的事有关系吗?这位警员,您这么戳人心窝子不合适吧!”
她说话没太注意态度,听着,怎么都像是在怼人。
“前进跟后|进这差别大了,温老在第一个孙女出生那天过世的,温华庭先生的夫人娶的是当时名震岳国古典舞首席,那是世交家的女儿。”
这还是在楼下,听乔老夫人说的,“正经的温夫人叫阮瑾瑜,温先生也就只有这一任夫人。你要说温老把凤佩给了你女儿,并且给你的女儿定下了乔家这门婚事,我是否能认为,您是插|足了别人的感情,甚至在别人婚姻存续期间,几乎是和温夫人差不多时间怀的孕,不过……你这孕怀的时间真是够长的。”
这是怀了个哪吒?!
同事查到,刚发过来的证据上,温雅妍的出身日期和户口登记的出生日期是两个。
一个比温雅宝大两岁,一个比温雅宝小一岁多。
很显然,温雅妍的出生日期是被改过的。
“这和你有关系吗?”韦铃兰蹙眉,描绘精致的眉眼横生出几丝戾气。
“当然有关系。即便温老这么糊涂,乔老夫妇二人总也是商量过的,商量好的,定的是温|家哪位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很有讲究的。”
高瘦警员是老盛京,这盛京老底子传下来的风俗他再清楚不过。
何况二十年前,正是婚嫁原本就是讲究门当户对的时代。
乔老夫人可是檀家风光无二的三小姐,怎么可能轻易把心尖上的继承人轻易的定给别人。
那是憋着劲儿要和檀家二小姐,比孙媳妇的。
大宅门里就这么点事,高廋警员心里门清。
“老爷子心疼我们娘俩,他救的又是乔老先生的命。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老爷子托孤洗完乔家能善待我的女儿,怎么了?”
韦铃兰被警员尖刻的话,刺激的直翻白眼,“我这还怀着孕呢!麻烦注意您的措辞,我要是被您气的动了胎气,您且等着瞧吧!”
“是真是假,韦女士你自己心里清楚。和我辩驳没用的,我只相信客观证据,如果证实是你说描述的那样还好,要是截然相反,我想你会很麻烦。还请韦女士好好回忆一下,还能不能提供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实情?”
高瘦警员完全不接受韦铃兰的威胁。
“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韦铃兰极不耐烦。
“那韦女士就是觉得温老已经过世,死无对证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高瘦警员锐利如鹰隼一般眼睛,凶猛地盯着韦铃兰母女。
仿佛有透视功能,就好像能看穿她们所思所想。
韦铃兰还能勉强装镇定,温雅妍那边却已经有些撑不住。
手脚都在微微颤抖。
“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小心我投诉你人身攻击!”韦铃兰已经无计可施,要证据她没有,倒是从老太太的相册里翻出过一张照片。
听温华庭说,那几个人都是定亲时在场的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