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将梁绾卿姐妹送到巷子口就走了。
“姐姐,你知道这位……”阿姨?、大姐?夫人……该怎么称呼,“姐姐,你为什么叫她喜妹,她的全名叫什么?”
“大家都叫她喜妹,她要所有人都叫她喜妹。”
“喜妹,”梁绾卿从善如流,“姐姐,你知道喜妹住哪里吗?她平时靠什么为生?看着不像种地的。”
虽然手很大,却没有庄稼汉满手的老茧,这一点,在她将梁绾卿拉上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
梁绾琰只知道喜妹的住址,也知道她在村里没有划分土地,大队上的活干的很少,却总是有吃的。
梁绾卿先前一直发愁,以物换物还是太慢了,现在,她倒是找到了绝佳的帮手。
喜妹如果不种地,却一直有吃的,那就说明她有渠道,既然梁绾琰说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有吃的,那就说明她是瞒着村子里人,有单独的渠道。
梁绾琰回来之后,拿了书包就去张老师那里去上课,梁绾卿将采回来的草药分类晒干,将蘑菇分类淘洗干净,分开晾干。
家里的孩子见此,习以为常,只当她是在晒一些干菜。
梁富贵几个继续跟村子里一帮小霸王去疯,大丫几个拾柴的拾柴,喂猪的喂猪,除草的除草,一个也没闲着。
晌午时分,赵晓曼回来做饭,见梁绾卿晾了好几簸箕草药蘑菇,十分惊讶,“绾绾,这些都是哪里来的?你挖回来的吗?”
“我和姐姐一起挖回来的。”
赵晓曼看着梁绾卿两只手通红通红的,鼻子有些发酸,“那中午我们吃炒蘑菇好不好?”
“这些蘑菇晒干了吃更好。”
梁绾卿暂时不想解释,赵晓曼只当她是随口说说,她什么也没说,回了厨房去做饭,一大家子人的饭都要等着她来做,她也确实没时间再管这些事情。
蘑菇和药草晾晒干了之后,就被梁绾卿收走。
在其他人看来,都是些稀松平常的东西,谁也没注意。
几日之后。
梁绾卿将一个密封的坛子从床底下拿出来,打开密封盖子,酒香味窜入鼻息,光是闻着,就有几分醉意。
“绾绾,这是什么?”梁绾琰使劲嗅着,她从来没有闻过这样的味道,有点冲,又想闻。
“这是杏仁酒,”梁绾卿拿小勺舀了一点,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再配上麻辣金香菇,茴香金针菇,一定非常爽。”
梁绾琰见妹妹圆嘟嘟的小脸像是吃了糖一样享受,她忙舀了一勺,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咳咳……啊……咳咳……嘶……”
梁绾琰被辣的涕泗横流,满脸涨红,“好辣,好难受,难受,咳咳……”
梁绾卿将罐子盖起来,又从床底下拿出两只铁盒子,一打开,一股酸辣味立刻让人口齿生津。
“这又是什么?”梁绾琰伸着舌头,以手当扇,吸着凉气。
“蘑菇呀,我腌的,要不要尝一口?”
梁绾琰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已经见识了妹妹的“手艺”,没有勇气再尝一口,“绾绾,你做这些干什么?腌菜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