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永刚到宰相府提亲之后,经过与张远舒等人的商量,曹永刚和小兰的婚期最终定在两日后,也就是和戚思仁与张若萱的婚期是同一天。
确定了婚期之后,曹永刚与左右护法迅速回到青衣帮,召集全帮上下帮众,开始为两日后的婚礼做准备。
尽管青衣帮是长安第一大帮,帮中不乏地痞流氓各色人等,但众人对曹永刚向来是言听计从,而且对曹永刚十分敬重。
因此,消息传开之后,整个青衣帮瞬间沸腾起来,各个级别的帮众各司其职,不到一天时间婚礼所需物品已经全部购置停当。在青衣帮众空前高涨的热情下,婚礼所需设施更是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布置完全。
看着忙碌的帮众,左护法摇头笑道:“这帮小兔崽子,平时让他们做些什么事情总是推三阻四,现在帮主大婚,一个个倒是挺卖力的。”
一旁右护法调侃道:“那是因为帮主深得人心,要是你再娶亲,我敢打赌,这帮家伙能跑多远跑多远。”
右护法话音刚落,左护法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同时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那个人不在附近后,他才轻舒了一口气。
白了一眼右护法,左护法哼道:“亏你还是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刚刚说的话要是被你弟妹听到,那我可有的罪受了。家里有这么一个母老虎已经够了,要是再娶一个,我以后的日子恐怕是不可能消停了。”
从这句话来看,左护法竟然是个惧内之人,同时也可以想象他的嘴里的母老虎是个什么样的人。
曹永刚和右护法闻言哈哈大笑,右护法更是讽刺道:“哈哈,堂堂青衣帮左护法,竟然是个怕老婆的人。”
左护法的惧内,青衣帮上下人尽皆知,所以左护法倒也习惯了右护法的讽刺。
轻哼一声,左护法道:“怕老婆怎么了,我乐意不行啊,哪像你这个老光棍,你倒是想怕老婆,谁肯嫁给你啊?”
右护法闻言佯怒道:“嘿,几天不收拾你,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左护法也不退让道:“有本事你就来啊,看我怕不怕你?”
青衣帮左右护法是莫逆之交,但平日里斗嘴是难免的,就算是偶尔动手切磋也是家常便饭,身为青衣帮主的曹永刚对此早就不以为奇。
看两人又要动手,曹永刚哼道:“明天就是我的大婚日子了,你们两个这几天能不能消停一下?”
左右护法讪讪一笑,便不再说话。
第二日便是婚期,戚府和青衣帮的迎亲队伍虽然从不同的地方出发,但目的地都是宰相府。
宰相府中的阁楼上,张若萱和小兰都是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张若萱此时已经梳妆完毕,但小兰因为一直哭泣的缘故,所以尚且没有化妆。
一旁为两人梳妆的丫鬟皱眉道:“小姐,小兰姐她一直这么哭下去,我们没有办法为她梳妆啊。小姐,迎亲队伍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轻轻挥了挥手,张若萱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待会我会为她梳妆的。”
一旁的几个丫鬟忙道:“这怎么能行,小姐是千金之躯,怎能…”
张若萱笑道:“没事的,放心吧。”
几个丫鬟看着张若萱恬淡的笑容,犹豫片刻,才转身离去。
看着小兰不停哭泣的模样,张若萱轻叹一声道:“你这丫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在这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难不成你不想嫁给曹帮主?”
轻轻摇了摇头,小兰哽咽道:“不是的小姐,我只是想到以后都不能跟在小姐身边,服侍小姐了,所以才觉得非常伤心。”
敲了敲小兰的脑袋,张若萱笑道:“你都长这么大了,也该有自己的归宿了,我也总不能让你服饰我一辈子。而且,青衣帮和戚府关系向来很好,即便你嫁进青衣帮,以后想要回宰相府,或者去戚府看我,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听到这句话,小兰才抬起头来道:“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以后真的还能经常见到小姐吗?”
张若萱微笑道:“当然可以啊,曹永刚那么喜欢你,你嫁进青衣帮后,他肯定把你当作手心里的宝贝。以青衣帮在长安城的地位,你这个帮主夫人,除了皇宫外,其他地方大概都可以随便进出了。”
看小兰止住了哭泣,张若萱继续道:“好了,看看你都哭成一只花猫了,赶紧先洗把脸,我来为你化妆。”
小兰闻言忙道:“小姐,这可万万不行,我是丫鬟,你是小姐,我怎么能让你伺候我化妆呢?”
张若萱展颜一笑道:“虽然在府中你我有主仆之分,但我一直把你当我的亲妹妹看待。你这当妹妹的服侍我十几年了,也该是我这当姐姐的服侍你一次了,好了,赶紧去洗把脸,乖乖听我的,不然我以后再也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当张若萱为小兰上妆完毕时,宰相府外已经响起了锣鼓之声,显然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前。
听到乐声响起,小兰看了一眼张若萱,泪水又要夺眶而出。
张若萱见状忙道:“不许哭,再哭我以后都不再搭理你了。”
小兰跟在张若萱身边十多年,对于张若萱的话也未必每次都听,但这次她竟然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破涕为笑。
当戚府的迎亲队伍到达宰相府外时,青衣帮来人也刚好到达。
见到迎面而来的曹永刚等人,戚思仁忙下马道:“曹帮主,恭喜恭喜。”
曹永刚虽然是青衣帮主,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下马还礼道:“戚公子,同喜同喜。”
戚思仁笑道:“若萱和小兰向来有姐妹之情,你我以后也是连襟之亲,所以以后还望曹帮主多多指教。”
曹永刚也笑道:“戚公子言重了,戚公子博学多才,心怀天下百姓,日后仕途上定将一帆风顺,戚公子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在下定当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