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多虑了!是什么礼品?快拿出让朕瞧瞧?”他今日心情实在大好。
昭染赶紧吩咐人把东西抬了上来。
“第一件乃是父王继位那年便埋下的葡萄美酒。”说着,便有宛兹国人将美酒抬了上来,“当然了,这葡萄酒不算稀奇,依离国的富庶和强大,陛下乃至各位大臣肯定也能时时享用,不过,我这次带来的葡萄酒是父王当年亲手酿制,除了这当中的含义,更不同的是葡萄酒经过这几十年的储藏,口感更为醇厚,和以往的葡萄酒口味上有很大的区别。父王一共埋了两坛,这其中一坛父王宣布由我继任宛兹国女王时取出喝了,这第二坛便由我带至离国,想请陛下品尝。”
经过昭染的一番解说,皇帝看着那坛葡萄酒更为满意了不少,“宛兹国王的心意难得,朕很是喜欢。”
昭染微微一笑,接着道,“第二件乃是我宛兹国沙漠深处挖出的精美玉石。”说着众人朝那盘中的玉石看去,只见玉石通体细腻光滑,无一丝杂质,更为难得的是雕琢成了这凤凰翱翔的模样,这功力,没个几十年手艺的大师傅是雕不出来的,“这玉石凤凰乃是我宛兹国内最有名望的大师傅经过两年的时间精雕细琢而成,是我母后千挑万选后献于皇后娘娘的,还望皇后娘娘喜欢。”
蒋雪朝那玉石凤凰看了两眼,微笑道,“这玉石凤凰便是本宫也极少见到,本宫很是喜欢,替本宫多谢你母后了。”
昭染微笑点头,然后侧过身去,道,“最后一件,是极其珍贵的药材——天山雪莲,此天山雪莲十年才得开花,可解百毒。”说完,一旁的使臣赶紧将盒子打了开来,众人纷纷朝盒内望去,只见雪莲晶莹洁白,一见便知绝非凡品。
皇帝笑着让内侍把礼物收了下去,“宛兹国王有心了!”说完,朝殿中众人看去,“来,一起拿起酒杯,敬两国情宜!”
众人一见,赶紧端起酒杯起身,“愿离国宛兹共结百年之邦。”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后,渐渐已至深夜,皇帝往殿中看了看,然后道,“好了,夜已深,今日就散了吧!”说完,朝还神色清明的昭染看去,“帝姬在官驿的住处也已经安排妥当,这一路风尘,便早些安置吧!要是有缺漏,和驿馆的人说,朕立即吩咐人给帝姬安排。”
昭染起身,“多谢陛下。”说完,便和使团离开了长乐殿。
昭染离开后,皇帝立即朝殿中摆了摆手,“你们也快些回府休息吧!别耽搁了明日早朝。”临走时,他突然朝苏秦献的方向看去,“哦,对了,秦衣身体是不是不太舒服?怎么这一整晚朕瞧着他脸色都是煞白煞白的?”
苏秦献立即道,“回陛下,秦衣他今日偶感了风寒,身子是不太舒服,劳陛下挂心了。”
“既然不舒服,就在府中好好休息吧!别四处走动,以免病情加重。”说完,大步离开了长乐殿。
不远处的纪柔眉头微蹙,她看着脸色苍白的苏秦衣,几次想上前去和他说说话,可奈何父亲在身边,她不能乱了规矩,眼看着他疾步离开,最终只能无奈一叹。
“女儿,你怎么了?”纪晏林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怎么这段时间我和你母亲总是见你唉声叹气的?”
纪柔摇了摇头,“可能长大了,烦恼也就多了吧!”
纪晏林一笑,“你才多大?小姑娘一个,能有什么烦恼?”
“小姑娘就不能有烦恼了?稚童尚且为了两串糖葫芦发愁呢!由此可见,每个年龄都有每个年龄的烦恼啊!”
“那你和爹爹说说,你的烦恼是什么?”
她想了想,忽然狡黠一笑,“不告诉您!”话一落音,便急忙拉着小桃快步离开了大殿。
纪晏林见着,无奈一笑,“果然儿大就不由娘喽!”
苏秦衣和苏秦献终于出了宫门,苏秦献刚想嘱咐两句,哪知苏秦衣提步便要往官驿而去,苏秦献急忙拉住了他,“你冷静冷静,官驿那里现在重兵把守,你要是现在这状态过去,肯定会出事的。”
“那我要怎么办?我如何才能见到她?”苏秦衣转身看着他,“五年了,她终于回来了,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再一次离我而去吗?”
“你冷静一点。”苏秦献皱着眉头,“她现在是宛兹国的大帝姬,随使团出使我国,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的。”
“大公子说的没错。”荣华和文翰也从后面赶了过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半点世家公子的模样?”荣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既然她又是递信,又是花香的,这大张旗鼓的架势,肯定会给你解释清楚的,你这样急切不管不顾的做什么?”
“华儿说的没错。”一旁的文翰也道,“华儿刚刚把这件事粗略给我说了一遍,我觉得要不我们先回苏府,安姑娘肯定会去找你的。”
苏秦衣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走吧……”
丑时三刻,周围的一切都归于寂静,荣华和文翰两人互相交换了神色,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三道声音非常轻且间隔有序,可见来人的心情比她们轻松多了。
苏秦衣立即起身,急切的往门边而去,双手颤抖的打开门,待看见门外的红色身影后,终于忍不住抱了过去,“阿越……”声音哽咽,“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哟!消失了五年,终于肯回来了?”荣华嘲讽的打量着她,只见她红衣黑发,端的是清丽又妩媚,“如今你可是宛兹国的大帝姬,今后便是宛兹国的女王,怪不得不和我们说实话,原是瞧不上我等身份卑微之人。”
一旁的文翰连忙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另一边的苏秦献慢慢走到苏秦衣身边,道,“先让安姑娘进来。”
苏秦衣连忙把安清越牵了进来,然后仔细看着他,“阿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消失了五年?现在又为何成了宛兹国的帝姬?你不是说你是紫贪后国的人吗?”
安清越对着他笑了笑,才道,“我是紫贪后国的人,但同时也是宛兹国的帝姬。”
苏秦衣满眼不解。
“我母亲是紫贪后国的公主,后来遇见了身为宛兹国王的父王,之后便有了我。”
“宛兹国的王后不是安息人吗?”苏秦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