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一声凄厉的叫喊突然传来,吓得他们立即往声源处看去,只见一巨大的水池上吊着一个人,看这疯女人的模样,应该就是她儿子,宛兹的二殿下旗木拓了。
众人正准备上前去把他救下来时,却突然看见水池子里满是游荡的蛇,他们只觉脸皮发麻,立即停了下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我儿救下来?不想活命了是不是?”阿丽娜怒视着他们,“想想你们在安息的家人。”
“不是我们不想救,麻烦您往前看看水池子里游的是什么?我们要想把殿下救出来只能把绳子割断,可绳子隔断后,殿下掉进水池子里,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其中一死士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也算出了口怨气。
“什么意思?”阿丽娜立即往水池边走去,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吓的腿脚一软,跌倒在地。
“安清越,你这个贱人,毒妇……”她忍不住咒骂,待骂完后,又朝后面的死士看去,“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父王养你们这群低贱的奴隶,难道就只为在这说风凉话吗?你们快些想办法啊?”
“没有办法。”那先前说话的死士冷冷道,“将他吊上去的人就没有想着让他活下来,除非轻功非常高,不然,没有人能将他放下来。”
“怎么可能?”阿丽娜惊声尖叫,“一定有机关的,就是你们不想找,是不是?是不是?”她疯了一般爬起来,走到那死士身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母……母亲……”吊在上面的旗木拓突然醒了过来,“是您吗?母亲?”
“儿子,儿子……”阿丽娜慌忙跑到水池旁,眼巴巴的望着上面,“是母亲,是母亲,母亲来救你了,不要怕啊!”
“母亲……”他嚎啕大哭,“您终于来救我了,我好怕啊!那个女人不是人,她是魔鬼,她是妖怪……”
“是、是、是、儿子,你不要怕,母亲这就救你下来。那个女人还远在离国呢,她不在这,你不用怕,这次母亲一定能将你救出来。”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安息那边已经派了不少人过来,还有大量的金银,只要把你救出去,再筹谋一番,一定还能如从前一样,你依然是宛兹最尊贵的殿下。”
“真的吗……母亲……”
“真的,真的……”说完,她立即朝后面看去,“你们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救出殿下?只要能把殿下救下来,我阿丽娜保证你们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剩下的死士左右看了看,交换了神色,最后还是无奈的来到了水池边,他们家人还在安息,就算他们能不要自己的命,可家人的命得要……
他们分散在水池四周看了看,都没有看见机关,突然一人在一隐蔽处撇见了一捆麻绳,“这个行不行?”他把麻绳拿了出来,一死士见后提议道,“我们或许可以把麻绳荡到吊着他的横岗上,然后借力跃到戈壁上,利用一瞬间的惯力迅速割断绳子然后把他带下来。只是,有很大的风险……”他朝众人看去。
“我去吧!”一人站了出来,正是先前和阿丽娜对话的人,“我没有家人,希望各位兄弟能活着出去和家人团聚。”说完,接过麻绳往上一抛,待那边系牢固后,借力一跃,便荡到了对面的戈壁上,然后再利用惯力,迅速把手中的匕首抛出,绳子应声而断,在阿丽娜的惊呼中,立即接住了往下坠落的旗木拓,只是他低估了两人的重量,他一只胳膊根本承受不住,眼看着都要滑落下去,这时他要是把底下的人抛出他还能活命,可是他不能,他使尽全部力气,将旗木拓抛到了水池边,而就在旗木拓成功掉到地面的一瞬间,他已落入水中,“啊……”凄惨声传来,众人不忍看,纷纷别过眼去,很快声音渐渐微弱下去,直到地宫恢复寂静,不过一瞬,一条生命便已消逝,他们觉得可悲的同时,内心渐渐冰凉。
“儿子……”阿丽娜立即扑了过去,捧过他血迹斑斑的脸,小心翼翼道,“没事吧?刚刚摔疼了没有?”
“母亲……”旗木拓大哭,“我终于见到您了……”
“不怕啊!”她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掉眼泪,“不怕,母亲来了,今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那个安清越,母亲一定会要了她的命,为你报仇。”
“嗯……”旗木拓点点头,“母亲一定要杀了她,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嗯……会的,会的,母亲一定会给你报仇的。”说着,把他搀扶了起来,“走,我们回家。母亲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饭菜,一回去便能吃到了。”
“嗯……我到这里每天都受尽各种折磨,吃的是连狗都不吃的东西,还把我吊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幸好……幸好母亲来了……”他扯动嘴角,艰难的笑了笑,“母亲,您一定要让那贱人也尝尝这个中滋味。”
“你们这是要去哪啊?”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旗木拓一听,立即躲在了母亲阿丽娜身后,眼神惊恐,身体忍不住的颤抖,“母亲……母亲她来了……母亲……”
阿丽娜拍了拍他的手,“不怕,母亲在这。”她朝一身红裙突然出现的安清越看去,“你怎么在这?”
安清越一笑,“我不在这该在哪?要是我不在这,可看不到这出母子相聚的好戏呢!”
阿丽娜朝一旁的死士看去,“你们还等什么?还不给我杀了这贱人。”
“你们可要想清楚。”安清越幽幽道,“我是谁,你们应该知道,和我作对的后果,你们可要想想承不承受的起。”
她这一句话出来,众人踌躇不前,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安清越一笑,“行了,我今天心情好,便放你们一命,出去吧。”
“你们敢。”阿丽娜看着他们,威胁道,“想想你们家人。”
“哟!”安清越听着颇觉好笑,“自己的命都快要保不住了,还有心情惦记别人?”
看着一来一往的两人,众人都有些犹豫,谁也不敢轻易离去,一时之间,双方都僵持不下。
“还不走,等着主子请你们吃饭吗?”这时,站在安清越旁边的夜莎罗发了话,“主子难得发一次善心,你们可不要浪费,生命只有一次,你们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