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飞扬恼了,道:“我为什么骗你,我端流山庄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这人,就爱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好,我带你去。”他说着,转身就带顾怜往红馆走去。
不一会,顾怜站在红馆里,望着满目的杂草顿时明白,洛朔骗了她,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曼珠沙华,可是,他为什么骗她来这里。
“不是说这里有大片的曼珠沙华吗?”顾怜扭头问旬飞扬。
旬飞扬道:“我也不知道,听说,在我出生的时候端流山庄所有的花都枯萎了,爷爷救活了一些,可是曼珠沙华再也不能出现在山庄了,就连从外面引进来也绝对活不到第二天。”
顾怜诧异的看旬飞扬,问:“所有的花都枯萎了?”
旬飞扬似乎想起极为遥远的事情,眼神一暗,道:“是的,都死了,连同母亲,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时间久了,我就忘记了,有时候以为自己是从花里孕育出来的,没有母亲,没有父亲,只有爷爷。”
旬飞扬的话有些乱,顾怜仔细的听着,似乎听出些什么,于是问:“对了,来山庄这么久,都不见令堂大人呢。”
旬飞扬扭头看顾怜,眼神变得冷漠,道:“他死了,是他害死了母亲,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就算将他挫骨扬灰永坠地狱,我也不会原谅他。”
他的话音落地,红馆内卷起一狂风,穿过破旧的窗户发出呜咽的风声。
顾怜惊愕的望着旬飞扬说不出话来,对于自己的父亲,这是多么恶毒的话。可是,旬飞扬说他的父亲害死了他的母亲,为什么?
被勾起不好的回忆,旬飞扬变得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更不想同任何人说话,他冷冷的转身踏出园去,道:“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走了。”
旬飞扬走后,顾怜独自一人在馆内乱看,红馆的中心是一座木楼,以楼为忠心四周长满一人高的野草,顾怜在草中行走,来到红馆面前。
这里被荒废了很久,门上的红漆已经脱落,屋内布满蜘蛛网,顾怜推门进去,里面的摆设整齐,红色的幔帐,龙凤柱搁在案前,这里的布置像新房,可是新娘没有来,新郎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