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焱撇目看着小小，她眼中的光亮逐渐暗淡，慢慢被一层阴郁笼罩起来、从她的眼神中，凤宁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隐忍的神色。
“司姑娘，你还好吧？”
“啊？”小小忽然回过神来，还未完全消散的神色中，掺杂了惊慌失措的紧张。
“司姑娘，你真的爱充家二少爷吗？”凤宁焱语气平缓，一双冷瞳，敛起了不少杀气。他看向小小的目光，甚至有那么些许的期待。
“王爷，为何突然问这种问题啊？”小小赶紧别过脸去，害怕被凤宁焱察觉到脸上异样的神情。
他的洞察力太过敏锐，让小小不得不提防着他。
“我从你的神情和话语中，丝毫感受不到你对他的爱意啊。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外界的传闻？都只是充公子的一往情深？”
凤宁焱歪着头，用鄙夷的目光、质疑的口吻一遍又一遍的触碰着小小心灵最深处的伤疤。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她也无话可说，总不能理直气壮的告诉凤宁焱，自己是从二十岁大婚当日重生回来的，大婚当日的她被自己的挚爱背叛、陷害，于是重生回来，利用凤宁焱报仇的吧？
凤宁焱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先不说他会不会相信自己，单说被利用这一条，就足够他杀小小好几个来回的了。
“王爷，您能不能不问了。有些事，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但也不是您想到那样！”这是第一次，凤宁焱竟然从小小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的不耐烦。
“好吧，既然司姑娘不方便说，那本王也不问了。看来，这件事，本王还是得从长计议......”
“不，王爷，这事我能办！”小小打断凤宁焱，一双凤目中透着坚定的光。
凤宁焱怔怔的看着小小，被她的反应有些惊到了。这个女孩简直太与众不同了，他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对她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目的，为什么要相信她，又为什么会想要在她有困难的时候帮助她、在她失意的时候安慰她、在她不情愿的时候放过她......
“司姑娘，你如果不愿意、或者觉得本王是在利用你，你大可不必......”就连凤宁焱自己这话说到一半，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因为，在他的生命中，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任何事。可他今天，却莫名其妙的想和小小解释.....
“王爷您误会了，我没有觉得被利用。更何况，人这一辈子，谁还没被利用过那么几次。与其浑浑噩噩、直到最后才知道，带着后悔的离开、不如像您这样，从头到尾，都是坦坦荡荡的！”
小小抬起头来，对着凤宁焱扯了扯略显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马车不知不觉已经放慢了速度，停在了司府的门前。小小下车后，凤宁焱轻轻撩起窗帘，偷偷地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视野中......
“王爷，我们回府吗？”车外，小车夫小声的怯问道。
“哦，回府！”凤宁焱竟不自知的走起神，待他回过神的时候，马车已经在司府门前停留了许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