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立刻疲软下去,眼皮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对于这个店主只有无尽的愤怒,可是就是起不了身,沉沉睡下。
“呀哈哈,骑着品种如此优良的马,这三小鬼一定是什么大人物的孩子吧。不过怎么感觉一脸穷酸样,还和我讲价钱。”我听到了那个小人的声音,没错,我确确实实听到了,我甚至可以看到他,“不过这两女孩却有几分姿色,如果能卖出去也是好价钱。”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根蜡烛,用煤油灯把它点燃。撩起赤雪的银发,看到了微微张开的眼眸。“然后让我细看一下,这个银发的小鬼是,是艾孜木人?”他神情慌乱起来,似乎对艾孜木人有一些害怕,又或者是因为艾孜木在其他地方地位不高……
“自言自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不过既然答对了,给你点奖励哦。”赤雪一下就从背后抽出短刀,“奖励就是一点新鲜的血。”赤雪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口,然后立马将血涂抹到店主的脸上。本来清澈透明的眸子变得深红,笑容也变得十分狂妄。
赤雪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说:“那么你就沾上了艾孜木人的血了,哈哈哈,这个笑话我真是太喜欢了。别呀,小赤雪应该会觉得这个很好笑的吧。”
店主连忙抹去脸上的血,向后倒下,靠着椅子上仰视这银发艾孜木人。脸上满是恐惧:“这就是恶魔吗?这样的剂量都睡不着吗?你明明把牛奶喝光了的吧。”“这样的骗术太拙劣了,你看看地上。哈哈,我喝第一口就感觉不对劲了,不过你没注意到我把它们全倒了也是令我没想到。不过小赤雪确实快睡着了吧,呀,好像也没睡着。”
地上满是倒出的牛奶,在木质的地板上十分醒目。赤雪挥挥手中的短刀,刀尖的血还残存着一点,却闪着诡异的光。“你知道吗,这把刀的名字叫红艾,只要见了血,就得要另一人的血才能收回剑鞘中。”赤雪向他指了指刀尖的血迹,又指了指他的脖子,“你觉得你应该被切哪里呢?脖子吧,这样不算痛苦。小赤雪来决定吧,我知道小赤雪还是很善良的嘛。”
店主连连后退,挤开了好几把木椅,最后几乎要摊在地上了。确实很好笑,之前的一副嘴脸和现在比起来实在太可笑了。“你,啊不是,您是赤雪吧,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只是连声求饶,声音都颤抖起来,“我是被指使来这里的,如果可以,我可以把事情都说出来,只要放我一条生路。”
“看你这经验也知道没行过骗,”赤雪用刀在店主手指上划下一道口子,“如果你骗我,这道口子可是会越来越长的哦,直到你死。”
店主盯着手指上的口子,咽了一口口水:“咕,我不会骗你的,骗了你我就死定了。
我是从南方的费洛城过来的,那里新来了一伙佣兵。他们说我要是在这里遇到了年纪稍小还带着武器的孩子就直接抓走,如果有自己想处置的就自己处置了,他们还会给我钱。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意图,但我是一个赌徒,当然很高兴做这笔生意,于是就来到这装模作样的开了一家旅店。结果第一次就遇到您们了。
我对天发誓我就只知道这些了,能不能把刀收回去了?”
“算了,好像也就这样了吧,你这样的人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可真不可思议。就这样被推到刀尖还要帮别人数钱,啧啧啧。”
赤雪把刀麻利地擦干血迹后把红艾收回刀鞘,整理了下衣服。招呼着店主把我们扶到楼上的客房。
我感觉我似乎完全没有睡着,我连他们的喘息声都听得见。但是我又动不了一下,就像是在光看我被扶着上楼一般。这样的感觉实在太古怪了,这样的赤雪也太古怪了。
赤雪在为我和莉夏守夜,但是却也在自言自语:“杰和莉夏真是单纯啊,也许我的阅历对于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还是太丰富了。也许就是那一年的事情吧,实在太多了,呵呵。
不知道大家过得怎么样了,有的时候还真是想回去看看啊。”赤雪把弓取下,放在手上抚摸着,“这把弓可真是奇妙,每每摸着它,就能想起那段时光。虽然苦是苦了点,被欺负也是常事,但老板给我买的新制服和头绳总是能让我振作起来。呵呵,我在自言自语什么啊,实在是太羞耻了。”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银发的艾孜木女孩在房间里轻和弓弦声,唱着一首美妙的歌,那是一首回忆之歌。
“咳咳,创世神大人,他真的看到了吗?也许侧重点也不在这里了,您的王牌不止风语者一个吧,艾孜木的银发鬼也是其中之一吧。”“没错啊,风语者他能看见了。银发鬼也算得上暴露了吧。那么,魔神,下一步你会走哪一步棋呢,是要顶掉我的王牌还是其他的?”
换来的只是一阵沉默,而后用黑棋的被称为魔神的人一字一顿地说:“也许……我现在……说不了这些事……了。它们在开始……吞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