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的六月,辛靓把她们班送入了初中,同年九月辛靓就去了市里代课,一个月1900,有五险,午托400,课后500。这些相比较村小而言实在好太多。
刚开学时,辛靓是带着饱满的热情上课,然而所有的所有都在慢慢消散,烦躁渐渐涌上心头。
辛靓再次觉得,城市不适合她,她还是要回乡下。
今年1月期末考试结束,辛靓又回到了家乡。
由于疫情的突袭,辛靓的计划全被打乱。
2月中旬临沂开学了,乡下没有。
3月,全国网课都开了,没有辛靓的事。
4月,辛靓焦急了,老妈都上了两个月的班了。
辛靓想到了今年她算的运势,今年会让她彻底认识到金钱的价值。什么视金钱如粪土,那是不差钱的人的话语,对于辛靓每个月900的车贷的人来说,怎么过,去年的工资这就坐吃山空了。
4月底,辛靓去老妈的服装厂帮忙了,听着厂子里的人聊天,口罩厂一天挣二三百,辛靓心动的特别厉害,然而,她不敢去,因为她没有自信。
5月中旬,眼看就要开课了。老辛说:“今年代课老师不都没活干么。”
辛靓不敢说,就她没活干,人家有网课,没有把她排上。
辛靓很是烦躁,每次都会想,假如坚持这半年,就不会空窗这么久,接近一万块钱啊。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辛靓努力压住烦躁去上班,然而,又受刺激了。
看着人家在编老师成双成对,心里其实想要一个能安慰自己的,但是这只是她想想。
首先,她没有正式工作,考编已经成了辛靓的第二个执念,自从碰壁回来,她就一个信念,考编,自2017年至今,考了小学教师资格证,普通话二级甲等,函授本科,辛靓都感觉自己很厉害了。然而去年限制了学历,今年限制了学历和专业,从此辛靓就会和教师这个岗位无缘。
这个辛靓今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究竟要不要当这个老师,但是考编,辛靓知道自己的斤两,肯定是够呛的。去年考“三支一扶”,裸考50多,她不求多,剩下的30分会也行啊。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看谁的理论知识扎实了,这就是敲门砖,你连门都敲不开,何谈面试。
今年是辛靓工作第四年了,第四年过了一半了。
去年辛靓下定决心,今年不论考什么,必须成为正式的,然而,辛靓早已失去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当时的辛靓为何会有这样的决心,说必须在2020年成为正式的。
这就和她的第一个执念有关,她的同桌是2018年11月入伍,今年正好期满,今年要么还在军队,要么不在军队,但是人家今年肯定会结婚的,因为他的大学学妹等他两年了。
唉,其实到现在辛靓也不知道,她的内心是真的喜欢这个人,还是喜欢当年那个小男孩,亦或者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人物代入他。
现在和同桌聊天就很尬聊了,没有当年的那种随心所欲。
所以也不会再和他聊,毕竟人家快要结婚了。
只有辛靓还停留在原地,在原地打圈圈,始终走不出来那个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