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靓一回家就把地瓜煮上了,趁着这个时间,又上去把鸡喂了。
老母鸡竟然没有下蛋。
“你们今天干嘛了,怎么不下蛋,欠揍是吧,我一喂你们,你们就不下蛋,老辛一喂你们,你们就夸夸的一天三个蛋,你们这是差别对待啊,你们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们了,宰了你们吃肉!”
辛靓撒了一顿气,心里平衡了,“抓紧吃,下午下个蛋。你们一个个的这不吃,那不吃,饿死你们拉倒,快吃!”
“滴滴。”是小姐妹老四发来的消息。
小姐妹老四发了一张朋友圈结婚图片的截图,“你记得这是谁不?”
辛靓瞅了半天都没认出来,“男的?女的?”
小姐妹老四:“男的。”
辛靓:“是同学吗?不认识。”
小姐妹老四:“初三五班的同学?”
辛靓:“我六班的,我应该认识他?”
小姐妹老四:“我高一喜欢的人。”
辛靓:“啊,哦,貌似听你说起过是吧,时间太久都忘了。”
小姐妹老四:“今天老二发给我的,结婚也太快了。你忘了初三他和我闹着玩,你上去就挖人家。“
辛靓想了半天:“有这事吗?我怎么没有印象了。”
小姐妹老四:“他现在承包了镇上所有的快递,除了中通。”
辛靓:“成大老板了啊。”
辛靓调侃了一句:“要是你给我发个那谁的结婚照,也许就不会再做梦梦到他了。”
小姐妹老四:“我,没他微信。”
辛靓:“哦,好吧,我忘了。你又老二拉呱了。”
小姐妹老四:“她说她这几天准备断奶出去找工作了。”
辛靓:“她问你代课难了吗?”
小姐妹老四:“问了。她可能还是回市里。我感觉她要回她原来的那个公司,继续当会计,毕竟钱多,一个月小5000元。”
辛靓:“当妈妈了就不会看着小钱了。后面有个撵着的,不得不快跑啊。”
小姐妹老四:“对啊,毕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那个人又加上我了。他太烦人了,删了就加。”
辛靓:“你们就先谈着吧,真羡慕你们。”
小姐妹老四:“不大想谈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咋想的,分的彻底吧,不忍心。但是吧,又……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今天把那个照片给他发过去,他问谁,我说我。”
这辛靓:“啥子都不信。”
小姐妹老四:“然后我又给撤了。他说看着不像你。我就最多给他半年的时间。”
辛靓:“等他回来了,你就会发现,还是他最好。你不要真不要了,人家也不要你了,你会哭的。他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妹老四:“刚走,星期五走的。”
辛靓:“你们没有见面吗?”
小姐妹老四:“没有,所以不想罗罗他。但是他就光加你,就很烦。”
辛靓:“说明他真心喜欢你。你是要一个你喜欢的,还是要一个喜欢你的。我选后者,你呢。前一个太累,唱独角戏,太累。”
小姐妹老四:“额。关键是他在家的时候不加,快开学走了,又加上了,那他就别加啊。”
辛靓:“你管他什么时候加的,过程不重要,结果重要。结果是,他加你了。知足吧孩子,别置气了。也许我不懂你们这种感情,因为你心里明白,他喜欢你,你才有任性的资本。”
小姐妹老四:“我任性?我一点都不任性。其实每次都是我下定决心了,就是想彻底结束了。这期间,我都基本想不起来他了,他一会邀请你打游戏,然后我就把他游戏好友删了。然后他又加我妹妹抖音,在那给我妹妹点赞。”
辛靓:“说明人家现在没打算继续下一段感情,说明还是喜欢你。”
小姐妹老四:“我希望,就是分就分的彻底。你看这个假期我有一次和你提到过他么,我就是打谱断彻底的,结果他就三番两次过来烦我。加上我妈又在那,他加你,你就加他,和他谈着,唉!太烦了。”
辛靓:“你要是真想断,怎么样都能断,你内心还是舍不得。”
小姐妹老四:“我觉得我俩这两年就是不对劲,他要是下定决心,我能断,就是别过来烦我。”
辛靓:“今年是你本命年,明年你再看看吧。每一年的心情不一样。你看看我,我和那谁说话,人家都不带搭理我的,说明人家是真放下了,而你是放不下,他和你说话,你就回。人家真放下,并不是说删了他,不是的,而是不理他,时间长了,就不会发了,因为独角戏不好唱。你若是真想断,那就不理会他,半年后,他绝对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并且见面都不会打招呼的,到时候,你的心就会疼了。”
小姐妹老四:“我给他说了,下次删了他的时候别加了。他说好的。”
辛靓叹了一口气,“唉,不聊了,准备吃饭了。”
中午吃完饭,老妈就带着辛靓去上班了。
虽说辛靓在趁着老妈吃饭的工夫睡了5分钟,但是还是有点困。
辛靓刚一进厂子,还没开始适应,就把纤毛呛得咳咳的。
老妈给她倒了点茶压了压,这才好些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老妈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走了,让辛靓先干着。
辛靓心里一跳,刚刚隐隐听有闹仗,流血。
辛靓一想,不会是老辛吧。
7点多了,老妈回来了,赶紧把手中的活弄完,就带着辛靓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辛靓什么也没敢问,反正回家就知道了。
到家后,老辛刚要准备包水饺。
老妈一进门就开始训老辛:“你就天天闹吧,还被一个老娘们给打了,传出去笑掉人家的大牙。”
老辛表示不在乎,“笑就笑呗,她要是不打,这事能闹大么。”
“你说说你,就这一年,你请了几次警察吧,人家都认识你了,都知道那个惹事的老辛了。”
“谁惹事了,是他们惹得我,我今天就给大队的说了,就这样,以后小队的工作怎么做,我这个小组长说打就打,那别人呢,别人怎么弄。哦,就捏着鼻子让村霸骑在头上。我给你说,这事不怕咧大了,我就一路走到底了,我还就不信了呢。”
老妈看到老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叹着气说道:“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到底为哪般啊。自从你当上小组长,是天天被人噘,天天被人打啊,人家一个个的都想揍你。”
“不让在耕地上种杨树这是明文规定的,哦,三年前就给他们说了,自己树抓紧卖它,三四年了没动静,咱家的地都成什么样啦,连太阳都见不到几分钟。这也太出奇了,那几家子的树碰巧就遮着咱的地。”
“唉。”老妈心里不是很赞同老辛做法,你说安安稳稳的不行吗,非要争那一口气,现在在庄里弄得里外不是人。
辛靓继续沉默着。对于庄里的这些事,辛靓从来不插嘴,唉,这就是农村,在农村里说天大的事还真没有,就这些扯扯拉拉的事情很烦人,辛靓很敬佩那些民警们,现在民警也不好做了,一旦调解双方达不到满意,他们有可能就会打12345。
这几年因为地的事,老辛打了多少次12345,接线员都知道爱找事的老辛,老辛自己处理不了,大队也处理不了,他只能向上反应,村里的人还不理解,说老辛没用,一点事都处理不了,老辛对此无话可说,他和书记们也调停了,双方村民达不到满意,还能怎么办。
前两天,因为地邻双方因为地边的事打起来了。
那几天老辛的腿都跑细了。
事情是这样的,分地的时候,双方以石淮涟,一个超级大的石头为界,后来左边的地主外出打工了,就把地租给别人了,几年后,左边的地主回来了,发现他的地少了,又因为当时没有立石蹶,所以事情车车不清了。
农村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到农村,干和农村有关的事务。
每年的镇上都有医疗卫生的,教师的,公务员的,事业编的,三支一扶的岗位,那为何每年都会招,每年都会缺,这是辛靓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按理说一个事物到了一定的阶段都会达到饱和的状态,为何它还会有岗位空缺?
洗澡后躺在床上的辛靓不再去想,睡觉吧,明天早上5:30的闹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