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板家属来探班,任菲并不惊讶,“我已经好几天没睡了,咱们长话短说,这地方金贵得很。”抠是她的本能。
“拍完这部戏,你的合同就到期了,之后的生活,有想过怎么安排吗?”老板妈妈的想法,任菲不想知道,所以猜都懒得猜。
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写下四个字,学业为重。任川和任性早就串通好了,等她这边的合约到期解除就开始任菲工作室的运营,他们做法人担责任。才休息十分钟她又被叫去搭戏,那个人也没说什么,转头把扣下的片酬返还,然后回国。
莫澜,我的儿子,妈妈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终究是无用功,除了她,真的没别的选择了吗?
泪其实就在隔壁片场,他看到了任菲却没有时间去探班,他也发觉任菲似乎拒绝和他们这些合作伙伴再有联系。
“小磊,你看什么呢!”同剧组的好友很好奇,往那个方向看一眼,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有个熟人,她也忙得很。”背台词去了。
任菲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阿泪和她只是一墙之隔,她很主观地不想去打招呼,知道他还在身边,这就够了。
随行医生一直在照顾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伤着哪。夜里突然发病,任菲被送去医院了,紧急做了手术。她的真实姓名是“怜菲”这一点隐瞒得很好,进手术室里的都是自己人,带病坚持拍摄三天,她要去录节目了,看到这个样子的任菲他们都表示心疼,本人却并不在意。
“我是从片场赶过来的,等会还要回去,这几天总共睡了一个小时,人没累垮已经是奇迹。”稍微讲一下自己的情况。
天知道为什么,柳又过来了,看到他,任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简单聊几句,看VCR,这期的视频里,有大事发生。匆忙回到小屋,吃饱喝足还有课,这部分的剪辑她有操刀。
老师讲那些理论的部分全部快进,主要看这三人的表现,刚开始还认真听了一些,后来干脆全部假装听不见,一个个脸红得……看他们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一堆虎狼之词,听不得。在场看VCR的人个个摆着吃瓜的表情。
“你们几位是到了日本才有合作的吗?讲讲呗。”这一个个都等着可以挖坑的点。
哥哥先讲。“我和菲妹妹刚认识的时候挺尴尬的,因为当时都是第一次见对方,导演给我们的角色设定是亲兄妹,我们第一个镜头就是床戏。”炸了,现场的人都跟吃了炸药一样,一下激动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完成的了。”
任菲接话,“那会儿我是沉迷事业真的不懂爱情这东西的,导演知道情况肯定会提早给我们讲戏,听他讲细节好像在上生理卫生课一样,他从两个陌生人第一次遇见讲到女性怀孕的全过程,费了很长的时间,光语言描述还不够详细他就表情和动作来凑,还给我看成年人世界里所谓的三级片,最过分的是他特意划到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给我看,一遍不够就循环一遍,简直是折磨,后来我和我哥抱团反抗发现没用,一杯白酒给自己灌下去,我是真的醉得睡着了,反正后来发生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锅说来就来。
其他人都看向哥哥,让他继续讲下去。“那段我拍了十几条,眼睁睁看着妹妹被工作人员架到床上我真的很想骂她一句‘不厚道’,但是没骂出口,一个剧组几百号人就看着我慢悠悠靠近她,被逼着亲上去,没一个人告诉我什么时候停,导演不喊咔咱也不敢动。”现在想想还是噩梦。
“导演有给你讲必须要做什么指定动作吗?”集体吃瓜,有人可是要气坏了。
吐苦水了。“导演跟我俩说,拍摄的时候我手不能抖,解开她衣服扣子摸上去的动作不能有一点犹豫,妹妹这个时候是睡着的状态,感觉不到有人对她动手动脚的,所以再有什么不适都不能皱眉头或做别的表情。我们都吓坏了,哪有刚认识不到几个小时戏就能放这么开的,我们那个时候还没演过几部戏都是新人。”对那位导演的吐槽能写出一部长篇小说。
“对对对,他跟我说和我对戏的哥哥上手了也不能有挣扎,因为我的角色状态是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在发布会的时候也讲过,就是不熟硬演兄妹情深,很尴尬。”这波吐槽得多猛啊。“拿到零片的时候他们都跟我说了,他亲的时候没借位。”
“所以那个荧屏初吻真的是你的初吻!”屏幕上放的是什么影像资料,搞事情吗?有人顿时冷汗直冒,他自己都没眼看,弹幕不会很友好,现场飘着好大的醋味。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认为是就是。”装,明明这些概念都知道的。
“那……你们二位的第一次亲亲……”坑在这呢!
问了一下任菲能不能回答,她点头。行,那讲吧。“我去山里集训之前的那个晚上,她才第一次有这样的举动。”好大一把糖,但是有转折。“结果我人才刚进训练营她就来中国录这个节目了。”明显就是话里有话。
聊过久接着看,然而看着看着大家都沉默了,因为某个太过沉重的话题。关于父母关于家庭,大家今天才听到她正式的解答,心情无比沉重。后面的内容引起了某个人的极度不适,任菲妹妹和他公款约会,一起打耳洞选耳钉,两个人看对方的眼神都太暧昧了,不像是只有兄妹情。现场炸了,特别是看不懂中文的正牌,虽然翻译没给他翻译这段中文但是看他们的眼神交流看到他们手牵手,柳就受不了,任菲作为当事人之一淡定到爆炸。
还有让他更难受的,大清早他亲自给妹妹换耳棒,就问这个人气不气吧!
“你们看到他给我换耳棒是因为原来那几个扎进去的棒后面的扣弄太紧了我松不动,抠了一个多小时就剩了疼,你们看细节,他进来的时候我那耳朵已经因为自己那一系列粗暴的举动充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