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任菲这里了,她已经擦干了眼泪补过妆,“我刚开始是抱着磨练自己的想法去的,去了才知道训练强度会那么大,一天十几个小时训练完全身都跟散架了一样,租的房间又很小,根本放不下一张床,平时吃饭也很少见到肉,还有就是语言方面的问题,听不懂,难沟通。那会儿我就在同时学习日语、韩语等各种语言,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分配到睡觉的时间最多一小时,一练起来汗没有一桶水根本不会停的,没钱了还只能谎报年龄和姓名去做兼职,自己赚生活费。最辛苦的时候连续熬七个大夜都不成问题,就整晚在练习室里磨动作,有段时间是直接把练习室当家了,连续住了两个月,洗漱就全靠厚脸皮地蹭别人的,穷出境界了……长期这么不注意休息,不要命地练习,我的膝盖就伤着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孩,膝盖就有无法愈合的伤,“医生那个时候还问过我以前是不是经常受伤,真的不是我夸大事实,我从小在家就不招人待见,被欺负了只能自己打回去,伤得厉害的时候曾经关节错位,他们都帮欺负我的人说话。”
说多了都是泪,在场的人心里那叫一个气,她能讲这么心平气和都是奇迹,是个有良心的听着都会心疼。
“真的太过分了,能对没成年的孩子做出那么过分的事,简直是道德沦丧!”主持人当时就听不下去了。
“都过去了,现在我有你们这群良师益友,虽说有时候还是穷,但是快乐。”
那个笑容很治愈。
继续看下去,其他人不要太甜,新人很快融入,这时候又来了新人,气氛又变得有些微妙了。而三个吃瓜的,还是那个态度。
任菲遇到同行的时候平静异常,大概是因为不熟,也有其他的原因。
任菲至少还是个学生,回来了也还要做练习,房间角落里的一箱箱信封格外扎眼。有人就好奇问了一句,得到了一个很不想听到的答案,情书。哥哥们是震惊的,拿箱子装情书。吸引力够大的啊……
主持人顺下来问他们,这怎么回答?集体摇头,说没有就对了。
“哥,你长那么好看没人喜欢绝对是在骗鬼。”来自亲妹妹的吐槽。
“行,骗的就是你这样讨人喜欢的小鬼。”这让人听吐了的土味情话。“但是我没那么夸张,一次收到那么多,我们团人气最高的不是我。”
另外的嘉宾插一句,“妹妹现在还是没出道的练习生。”扎心了,这么对比鲜明的事实。
再聊聊别的人吧,所见之处都是糖,实在是过分。继续看VCR吧,很晚才回来,三个艺人基本上都是没法看的,随便洗洗睡了。任菲连课都翘掉了,依旧是那锁死在沙发和办公桌的睡姿,地上有一坨肉眼可见的头发,三个艺人不到四点又开工了,全部都匆忙化妆打扮很早出门,一个个头发飞得到处都是的,全部要戴帽子挡一下,任菲身上的衣服还是校服。又不想开自己的衣柜,于是去找两个哥哥借一件,很随意地搭了一下。
“这件外套怎么像是专门为她定制的一样,确定是男装吗?”繁哥这话讲得。
“你也借过,敢说不是男款?”皮一下很开心。
“确实像情侣款,你和他这么好的关系,确定他还是单身吗?”俩人一对眼,明白了。
“他没和我说过,你想知道就去问本人啊。”推给不在现场的人。
主持人顺势发话,“好的,我们等他下期来了做回复。”他下期来了主持人就不这么讲了。
这个时候他们各自也要考虑起来了,于是都找了自己的朋友谈这件事,任菲这时候还在做方案,为了赚取生活费和学费。和那些朋友分开后,不去刻意联系,偶尔翻相册看寄语,她还是会笑的,眼眸中流露着赞赏的眼光。少见们未来可期,我们也要努力啊。想想那些还在长大的少年,画面中的她笑意更浓了。能在异国他乡坚持这么久,他们都很厉害。
这期节目的录制很快结束,她收到了一笔钱,算算刚好和之前被扣的工资是一样的数,想了一会儿,直接去补交学费,然后回家。
联系了莫老板的妈妈,电话会议,把之后的大方向定了,然后立刻申请跳级,照她说的,还是得尽快毕业的好……虽然知道麻烦,虽然知道会因此又欠一笔学费,还是得这么做。当事业完全占领了生活,她会有些手足无措我,但也只能笑着接受,这也是挺无奈的。
接下来又是满天飞的日子,可怜了某人还要抽时间上课,人都快累垮了。又是三四天没睡觉,结果,旧伤突然发作,这回要人推着轮椅活动了。辛苦莫老板这几天不辞辛劳,自己也没休息好。
柳莲二结束了国外的比赛,连奖杯都忘了拿,推掉记者的采访直奔中国而来,是听不懂日文的哥哥接了电话,然后去委托工作人员叫翻译,录制现场,任菲随便找了个角落睡觉,莫老板坐镇,柳莲二就在她旁边贴身照顾。
“已经是第十期,我们现场来了一个很特别的人,任菲传闻中的男朋友终于现身了,让我们掌声欢迎。”镜头给到他。这俩人是热恋中的人,兄妹感却是最强的。
“针对我们上一期聊到的情侣款的问题,你是不是该做个回应了。”主持人这个坑可太大了。
“如果我说这件外套就是给她准备的,就问你们信不信。”开玩笑的话。
他们一个个都信了,想把这个谎言坐成事实。
柳莲二亏得不懂中文,要是都听明白了,可还行?翻译也没敢告诉他这句话的意思。
“上周的片段里,有那么一祯画面很上头,等我们这期该看的该聊的都完成了,再给你看一遍,我们敢保证,你一定很有兴趣。”先给人家打一针,然后再聊些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