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熠走过来,拍拍皇甫曜的肩膀。他侧目看了方志熠一眼,继续抽烟。方志熠朝角落里招了招手,角落里走过来一个女人。
黑色的直发,穿着白色的雪纺裙,年纪应该在二十上下,感觉还是个学生,一脸的青涩。只是看了皇甫曜一眼,便不敢抬头,脸上浮起一层红晕。
“这是日升的方总孝敬你的,感谢你上次出手相救。哥们我了解你的口味吧?”方志熠得意地看着他,示意那女孩坐过来。
无非又是欠了皇甫曜的,用这个还个人情罢了。
女孩很乖巧,也不见紧张,挨着皇甫曜的身边坐下来。
皇甫曜的眼里照旧不惊不喜,甚至有点厌倦的感觉。倒了杯酒喝,倒也没有表示拒绝。
方志熠心里直叹,这皇甫曜最近真是有点阴阳怪气的,更让人猜不透心思了。他是个知足常乐的,不延烧到自己也懒得深究,便自己找乐子去了。
气氛渐渐热起来,拼酒的、唱歌的、打牌的都在忙活,男人的调笑,女人的娇嗔充满了整个包间,唯独皇甫曜这边安安静静的,他抽着烟,偶尔喝着女人倒的酒。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打开,陶瑶一身白色洋装走进来,脸上也没有像以往似的化着浓妆,而是淡淡的,脸蛋倒也显得清丽,一看就是照着某个人的喜好特意打扮过。
眸子在包厢里转了一圈,很快定在皇甫曜身上。她脸上一阵欣喜,抬步便朝站他走过去。突然闪过来个人影,挡住了她的路。
“哟,这不是陶大小姐吗?几天不见?改走清纯路线了?”前些日子刚被罗桑的破头的胖子华总,眼睛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扫着,眼睛猥琐地盯在她傲人的胸前。
“滚开,本小姐不是来找你的。”陶氏虽然陷入危机,但陶瑶的性子还没改过来。就算打扮得温顺,一出口还是露了本性。以前就觉得这死胖子恶心,现在自然也不给面子。
“哟呵,事到如今你敢这么嚣张。”那华总不乐意了,捊着袖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陶瑶根本不理他,推开他便想直奔皇甫曜,无奈胳膊被他抓住。
“死胖子,你给我放手,放手……”胳膊被捏得生痛,她气得大叫,这时的她还不懂得恐惧。
但是男女的力量悬殊,平时任她嚣张,不过是看陶氏的面子,如今陶氏眼看就要跨了,安氏也解了婚约,谁还能给她撑腰?
“华子,赶紧的,如今你还怕她做什么?”平日里,这群公子哥里也有不少被陶瑶看不起的,这会儿起哄,无非也都是存了幸灾乐祸的心态。
眼看陶瑶被那华子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她也是野蛮惯了的,哪里那么好欺负?一脚就踢中了华子的命根子。
“啊!”华子吃痛,弯腰捂住裤档叫出来。
陶瑶趁机使劲推开他,一个箭步便窜到了皇甫曜面前。他正好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幕,似乎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眼皮都没抬。
“皇甫少爷。”陶瑶的手唐突地抓住覆住皇甫曜拿着酒杯的手背。
皇甫曜抬眸,眼在一瞬间迸射出冷光,惊得陶瑶下意识地想松手。但是很快敛了心神,大着胆子并没有完全松开。
华子忍痛站起来,本来是要找陶瑶算帐,看她跟皇甫曜纠缠在一起,也不敢造次,只得捂着下身站在那里。
“皇甫少爷,请你放我们陶家一条生路吧?”陶瑶不懂得绕弯子,很直接地说出来。
皇甫曜饶有兴味的目光从她这身打扮上绕了一圈,一笑,问:“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陶瑶被那笑晃得有些眼花,只觉得有戏,眼睛故意勾着他,手指大着胆子,慢慢在他虎口上慢慢画圈圈,像有挑逗:“皇甫少爷看上的,我都给……”这话说得够露骨。
心里却想,乔可遇能干的,她一样能干。不就是豁出去吗?反正被这么个极品男人上,她也不吃亏。等她解决了陶氏的危机,看爸爸还看不看扁自己?
心里正得意着,皇甫曜却抽回了手。
陶瑶意外,有些闹不准他的心思。
皇甫曜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缓慢地、仔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掌心、手背都不放过。
“陶小姐,你来之前应该打听过,我皇甫曜是有洁癖的,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言下之意,是嫌她脏。
陶瑶闻言,脸色不由变得很难看。
“快走吧,真是不自量力,不知道我们皇甫大少只玩雏吗?”起哄的人群叫起来,刺耳的口哨声冲斥耳膜。
“我是处。”饶是她平时再放得开,这会儿也满脸胀红,仍然不死心的在挣扎。
“哟,处啊。”
“要不要现在把衣服脱了,让哥哥们检查检查。”
“去你的,要检查也轮不到你,该我们大少来。”
有人口哨,有人哄笑,言语一个比一个猥琐。
皇甫曜伸出一只手,人声立刻消匿下去。
“做一个多少钱?”皇甫曜问,灯光折射进他的眸子里,晶晶亮,仿佛是笑意。
陶瑶被羞辱的咬紧****,以前只觉得这个男人皮相好,这会儿才知道他有多残忍,简直是个恶棍。
“你该问问乔可遇那个,花了多少钱。”陶瑶从来不是吃亏的主,已经忍到了极限,更没有想过后果。
众人也许大部人不懂她的话,皇甫曜却是脸色一凛。也许这句太过突然,让他的脸上的闲适僵住,有那么一瞬间恢复不过来。
陶瑶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唇角不由勾起恶意的笑:“高中的时候,她曾经被6个男人轮过。”
他不是有洁癖吗?她就恶心他!
皇甫曜握着酒杯的手攥紧,脸色变得极度难看,瞪着面前的陶瑶。
这群人谁都没见过这样的皇甫曜,都不敢说话。
陶瑶还在不知死活地笑着,心想他反正怎样也不会救自己家的企业了,她也不让他心里痛快。
“你们谁对陶小姐感兴趣?”声音清冽响起,让她的笑僵了一僵,马上明白了皇甫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