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虽然粗暴,手下的动作却小心许多。她穿的家居服,裤子宽松,楼少东将她的裤管卷起来,刚露出纤细的脚踝,乔佳宁就疼的缩了一下。
楼少东抬眸看了她一眼,也失去了耐心。转身找到医药箱,又找把剪刀。
“你做什么?”乔佳宁曲起双腿,还是有些犹豫。
“放平。”楼少东拽着她的裤脚,冷声命令。
乔佳宁却没动,只看着他冷硬的脸色。
“想残废是不是?”明明是关心的,却犹有一丝不甘在里面。
乔佳宁还是听了话,慢慢将腿伸平,然后躺下去。被单捂头,感觉冰凉的触感贴着自己的裤子向上,缓慢地向上,一直到大腿根部,乔佳宁真恨不得自己能就此晕过去。
可惜不能,只有闭着眼睛安慰自己,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看了,只是检查伤口而已。
然而指尖温度很快代替了剪刀,她越是闭着眼睛,感官越灵敏。虽然能听到解纱布,还有敷药的疼痛,可是也更能感觉到他指尖碰触自己的每一下,耳根泛起红色。
而忙碌的楼少东,手边的床面上搁着医药箱,他先用剪刀将乔佳宁的裤子剪开,将渗了血的绷带剪下来。然后用酒精消毒,敷药,换了新了绑带缠上,一系列动作都分外娴熟。
打上最后一个结,抬眼间看到她还用被单盖着头,像挺尸一样躺在那里。裹在身上的被单虽然掩住胸部,却隐约露出了平坦的小腹。
大灯开着,光线充足,细腻的肌肤被一览无遗,裤子是低腰,下面又被他剪开,似露非露的,虽然膝盖上包着纱布。
他瞧见她耳根泛红,心里突然来了兴致。身子倾过去,慢慢俯在她的耳边。同时指尖从打了结的纱布移开,一点点爬上她的大腿。
乔佳宁蒙着头,看不到,只敏感地感觉他的指尖揉捏在自己的腿上,也拿不准他是在替自己检查伤口,还是在吃自己豆腐。
咬着牙决定看一下,只是刚刚就撤下脸上的被单,耳边便传来一声轻笑。
“你这个样子,让本少不想入非非都难啊。”说话的气息喷拂在耳廓,他轻语出口。
乔佳宁的脸嗖地变得通红,正想推开他时,楼少东就已经早一步抓住她的手。
“伤口没开线,你如果再折腾,咱们可只能去医院了。”楼少东说,然后起身,放开她的手。
这话明明没有什么错,可是配上他扫过自己胸怀坦荡的上半身,目光暧昧,尤其唇角又挂起那抹轻挑的笑,那种感觉就更像调情。
乔佳宁顺着他的目光低眸,然后看到因为自己抬手,胸前的春光再次泄露。及时将尖叫含在口中,赶紧裹紧自己。
楼少东看着她那样子,觉得也只有这时候的她最可爱,比较像个正常的小女生。心情莫名的愉悦,也没有再逗她,转身便出了卧室。
乔佳宁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才露出满脸的懊恼。手捶着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笨,平白让他吃了几回豆腐。
这时外面又传来敲门声,接着保姆虹姐喊:“太太。”
乔佳宁抬头,便见她端着盆温水进来,不由诧异。
“楼少让我过来帮太太清洗一下。”虹姐说。
乔佳宁眼中的诧异凝滞,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意。这种感觉,比摔倒之前的被忽略好太多。
虹姐这时将里面的毛巾浸湿拧干,然后抬起乔佳宁的手帮她擦拭。
乔佳宁堪堪回神,说着接过毛巾:“我自己来。”她还是不习惯有人服侍,习惯自己动手。
虹姐伺候她擦拭了身上,又换了套衣服,终于感觉舒爽许多。虽然有她在乔佳宁仍不自在,但已经比楼少东在这里好太多了。
“谢谢你。”乔佳宁感激地看着她。
“您太客气了,太太请早点休息。”虹姐将用过的水重新倒回浴室,然后将大灯关了,给她留了盏台灯才出去。
乔佳宁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心思微乱。不一会儿便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下意识地便闭上眼睛。虽然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站在床前,然后柔软的床垫陷下去,却再无别的动作。
楼少东坐在床边,望着她的脸半晌都没有动。乔佳宁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明明感觉他投注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居然屏着呼吸不敢睁眼,只好装睡。
好久,床垫浮动,他掀被上床,乔佳宁才悄悄松了口气。只是下一秒,就感觉他靠近过来,鼻翼间便充斥着他的味道。
楼少东看着她的睫毛轻颤了下,唇角露扯出一个弧度,俯头就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乔佳宁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睛,却见楼少东已经转身,啪地一声关了台灯,房间转为黑暗。
不及反应,她已经被他重新牢牢抱在怀中。乔佳宁不由怔住,回神时只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好像是睡了。
黑暗中,乔佳宁就那样睁着眼睛。她的头就枕在他的臂弯里,靠着他的胸膛,甚至可以在寂静的环境中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刚刚,他吻自己时她明明可以推开他,明明可以像从前一般反抗,大声的声讨他,可是她竟然没有。身子试着动了动,才发现腰身被他牢牢锢住,更加不自在起来。
手摸索着企图扳开他的手臂,却听头顶传来一声不满的咕哝,说:“别动。”
也分不清是睡了还是醒着,乔佳宁动作顿住,不知为什么心里会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竟真的没有再动,睁着茫茫然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醒来是已经是第二天清早。
这天楼少东起的出奇的早,原因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他虽然起床挪到窗边去了,乔佳宁却已经清醒,隐约听出是与撞他们的事有关。
楼少东挂了电话后,匆匆洗漱,换了身衣服便出了门。
乔佳宁这才睁开眼睛,目光望着他那边凌乱的床面,竟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8点整,虹姐过来帮她起床,然后端了早餐进来。
彼时,楼少东开着车直奔市区一家夜总会,由于是早晨,所以门庭冷落,甚至还没有开门。这种娱乐场所就是这样,昼伏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