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东这样的人他得罪不起,也没有私人立场替乔佳宁出头。所以只能站在上司的角度说话,当然,他是怕楼少东会伤害她,这是出于对乔佳宁的保护。
楼少东捏着乔佳宁的手却并未松开,只是目光直直盯着他问:“你能保护她吗?”
他指的当然是刚刚那样的情景,还有他的能力、家庭背影,能不能会乔佳宁挡住以后的宫家带给她的风雨。
洪镇涛听了目光闪烁,因为他不能。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他只是一个拿薪水的,家里无权无势,如何能与J市有名的宫家相抗衡?
“不能,就滚!”楼少少说话从来就不客气,尤其是今天看到这个女人受欺负,心情真是遭透了。所以看到洪镇涛这种明明没有担当,却总要围在她身边的苍蝇很是厌烦。
洪镇涛满面胀红,竟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喂,楼少东……”乔佳宁见他这样不给满镇涛面子,也有些看不过去了。
他嚣张了!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有他楼少东这样的身世,这样生下来就拥有与人抗衡在的背景。但是洪镇涛即便没有这些,她也是好心关心自己,她又怎么愿意见到他因为自己难堪。
“你给我闭嘴!”楼少东朝乔佳宁吼。
这个女人,居然还在帮别的男人说话。
“我……”乔佳宁没料到他也会冲自己的发火,被吼得莫名其妙,一时忘了反驳。
楼少东才懒得站在这里与她争辩,而且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拽着她的手继续往外走,乔佳宁挣扎,他一只手锢着她的腰,就这样连拖带抱地将她弄出去,一直强行塞进自己的车里。
“楼少东……”乔佳宁气得吼。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男人,真是霸道的不可救药。
楼少东见她还在闹,便哐地一声将副驾驶的门关上,椅背也顺势压下去,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两人就在椅座上撕打、纠缠,暗暗较劲,乔佳宁体力毕竟比不过他,手腕被他掐得生痛。她却仍不服输,只是气恨地瞪着他。
“你再闹,我就在这强暴你。”昏暗的车厢里,他用腿压住她微微蜷起的腿。
她本来打算朝他最脆弱的地方踢一脚的,这会儿意图被发现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这一声警告后,她才发现两人的身子交叠在一起。
外面的路线折射过来的光线,并不能让她看清他的轮廓,却让感官更加灵敏。他贴着她的身子滚烫,吓得她一时停止了挣扎。随着两人的偃旗息鼓,狭小的车厢内立即安静下来。
“你起来。”半晌,她才出声。也不敢再乱动,就怕撩拨起她,将自己陷入危险。
楼少东抓着她腕子的那条手臂下压,头便慢慢俯下来,唇一点点朝她凑近。她浑然不觉地屏住呼吸,直到他的唇落下来,却没有碰到她的唇瓣。两人的脸离得那近,呼吸交错,甚至可以闻到对方的味道,一丝微妙在车厢里流动。
乔佳宁的脸莫名感觉热燥燥的,她别过头去,说:“我还在上班。”声音那么小,竟有些底气不足。
他却伸手扳回她的脸面向自己,问:“都闹成这样的,你觉得你的班还能上吗?”说话间的气息全喷在她的脸上。
她脸上更加热得厉害,还好这里光线不明,他不会看到,只说:“你赶紧起来。”
楼少东不但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恶劣地将身子的重量全部交给她,只压得她喘不上气,一条手臂横在自己的胸部与他之间,感觉快痛死了。
他却指尖描绘着她的唇型,却说了一句不搭边的话:“我还没吃晚饭呢。”声音暗哑,似乎是染了****的味道。
“别动手动脚的。”乔佳宁抓住他的手警告。
“那动嘴行不行?”说着就要往她的唇上袭来。
乔佳宁再次偏过头,楼少东似乎早就预料到,原本从唇边移到脸颊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颌,狠狠地攫住她唇瓣。
可怜乔佳宁一只手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另一只腕子被她制在头顶,只能这样承受着他的猛烈。
这个吻又深又急,她越是抗拒他便越想得到更多。她越是不愿意,他便吻的越用力,仿佛要席卷她的全部的呼吸,以及吸走所有心神。
直到她瘫软在他的身下,只到再也没有力气抗拒,只能承受他的给予。楼少东才慢慢松开她,看着身下像缺水一般摸着自己脖子咳嗽的女子,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跟谁较劲。
跟她,还是跟自己?
乔佳宁被吻得浑身无力,嘴巴疼得要命,一时没有缓过劲来。这时偏偏身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她推了推楼少东,他这次也没为难她,移开身子转去驾驶座。
乔佳宁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个江映月的号码,便接了接听键:“喂?”声音极低,一说话被咬破的唇角还在痛。
“是乔佳宁吗?我是映月的朋友。她在酒吧里遇到了些麻烦,你快救她!”那头传来一个女孩子急切的声音,似乎要着急地哭出来。
“你说清楚。映月怎么了?遇到了什么麻烦?”乔佳宁着急地问。
那女孩却支支唔唔,也说不清楚。大概是有些害怕受连累,只是说江映月遇到了一些麻烦的客人,让她想办法救江映月,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喂,喂?你说清楚一点,喂?!”她着急地问,那头却骤然转成一片忙音。
乔佳宁没有办法,挂了电话便坐起身来。
“你干嘛?”楼少东捏住她的腕子。
“我要去看看映月。”乔佳宁说着,神情间满是焦急地推门。
楼少东却早一步锁了车门。
“楼少东!”她喊他,现在江映月有危险,她没有心情再与他纠缠下去。
相对起乔佳宁的焦急,他神色却漠然许多。他看着她说:“乔佳宁,你那朋友就是出来卖的,出来卖自然没得挑客人。”
其实他有些生气,他不明白她朋友怎么会什么乱七八遭的事都来找她。而她根本也不管自己管不管得了,每次都这么不计后果地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