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宁预感到这些人不会放过自己,就像受了刺激一样挣扎得更加厉害。那人被她蹬了一下,骂了声娘,指挥其它人按住她的四肢,把她固定在座椅上。
压着她的人终于起来,却并不能让她松口气。她的四肢被人死死按压着,动都不能动。车窗是黑色的,路灯透过来,让她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自己面前脱着衣服,然后朝她压过来。
乔佳宁拼命的摇头,嘴里发出模糊的呜咽。那男人像没听到一样,手毫不留情地撕开她的上衣,露出她胸前娇白的肌肤。
周围的男人发出淫笑,当男人粗糙的手碰到她的那一刹那,乔佳宁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她闭上眼睛,脖子拉成一条紧绷的弧线,窗外照进来的光线,映着她惨白的脸。她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了,只能死咬着唇,努力让自己忽略这种耻辱的感觉。
车门突然被人哗啦一声拉开,车厢里的男人皆惊。抬眸望去,只看到车前站了个高大劲瘦的男人身影,路灯只照到他抿紧的菱唇。
只是个身影而已,却折射出一种冷魅的气息,让人不由心口紧窒。他微弯下腰,冷凝的凤眸扫过车厢内情景,以及被强压在座椅上衣不蔽体的乔佳宁。
“你是干什么的?活腻歪了是不是?别挡着爷们寻乐。”压在乔佳宁身上的男人一脸横肉,被人搅了兴致很不爽。
但是当他转过头,接触到楼少东幽暗的眸子时,却是没来由的心里一突。
“楼少。”他喊,连声音都开始哆嗦。
他是这里些人的头,几个小喽啰自然不认识楼少东,但是他却认识。
“滚。”楼少东盯着他的眸子更是幽暗了几分,只冷冷吐出这一个字。
那人哪敢有半分迟疑,赶紧起了身,然后又怕他找自己麻烦,解释一句说:“楼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是宫少爷让我们干的,你别为难我们。”然后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其它人虽然也搞不清状况,但是早就被楼少东的气势震住,又见自己的老大这么惶恐,所以便也跟着慌慌张张地跳窜。
楼少东看着座椅上的乔佳宁,她的嘴被胶带封住,上半身的衣服被撕碎。四肢被松开后,身子蜷缩成一团,在微微地发着抖,似乎是被吓坏了。
楼少东抬脚踏上这辆脏乱的车厢,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乔佳宁抱着自己的双臂,头低垂着,短发凌乱地贴在脏颊上。哪里还有上午逃离自己的掌心时的狡黠?楼少东伸手将她嘴上的胶布撕下来,嘴巴周围都红了,整张脸的面色也是苍白如纸。
他担忧地轻拍她的脸颊,问:“喂,妞儿,你没事吧?”
乔佳宁这才怔怔地抬起头,眸子里映出眼前楼少东的轮廓。而楼少东见她仍没有回答,以为她被吓坏了。目光下移,看到她身上的狼狈,便伸手想帮她系上扣子,准备带她去医院。
只是指尖刚刚碰到她衣领,乔佳宁就像受到刺激似的尖叫起来,然后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楼少东本是好心,完全没想到她会动手。清晰的巴掌声回响车厢,他是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五个清晰的指印在他左侧的俊脸上呈现,他身上的气息一下子便冷下来。
要知道,他楼少东很少发善心,没想到第一次救人就被人甩了一巴掌。
乔佳宁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可怕的眼神,她心里下意识是悚了一下,但仍倔强地微扬着下巴,目光不避不闪地迎视着他。
楼少东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比刚刚见到她被人侵犯更冷。他骤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往座椅上压回去。
楼少东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比刚刚见到她被人侵犯时更冷。他骤然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往座椅上压回去。
乔佳宁一惊,但他的身子并没有完全压上她,俊美的脸俯在她的上方,很近,却又没有碰到她,所以压迫感更强。他的呼吸喷拂着她的鼻尖,乔佳宁的神经一瞬间紧绷住。
透过车窗照进来的路灯有些暗淡,两人就隔着这昏暗的灯光相望。然后他对准她的唇慢慢将头俯下去,乔佳宁的四肢被他压着推不开他,只得别过头去。
楼少东却霸道地扳正她的头,然后狠狠攫住她的唇瓣,惩罚地啃咬。乔佳宁则激烈地挣扎,但是不管她怎么闪躲,他却总是有办法攻城略地。
所以她在一步步失守中,只能死咬着牙关不准他得逞,他就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
楼少东从小就没被人打过,半边脸还麻麻的,所以对她撕咬的厉害,这完全是个带着惩罚的吻。她吃痛地蹙着眉,很无助。
乔佳宁下颌被掐得生痛,四肢也动不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感觉到他的变化,她最终选择闭上了眼睛,手指狠狠抠进了座椅里,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是的,她就是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尽管这样在给自己拼命的做心理建设,胸口仍被一股悲伤填满。
拭问,有谁会先后被同一只狗咬?
楼少东并不知道自己被比喻成了一只狗,他亲吻着她。唇从她的唇角下移,过了一会儿才从她的肩颈间抬起头。
然后他发现身下的乔佳宁并没有哭,更没有沉浸的欢愉里。她只是死死地咬着唇,那脸色惨白而清冷,睁开的目光木然地望着车顶。仿佛在努力让自己脱离这刻的感官世界,所以连他停下来都没有发现。
不知为何,他身上高涨的****骤然减褪,他看着此时衣不蔽体的乔佳宁。她纤弱的身子如此娇小瘦弱,他掌心下的腰肢,仿佛自己稍微用力便能将她折断般脆弱。
可是就是这样满身的狼狈女孩,短发贴着她美丽的脸颊,小小的下巴微扬,带着独有的倔强,竟没有半分求饶的意思,让他心里微微一刺。
心不知为何堵了一下,他拨开她的脸颊上的发丝,说:“妞儿,道歉?”声音带着沙哑的味道,口吻间又带着一份冷硬。
他这是给她机会,因为他突然想放过她,却又给自己挨打找一个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