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直觉的,他心情似乎不太好。小心翼翼地称呼着走过去。
还有一步之遥而已,拿着手机的腕子已经被他攫住。她身子趔趄了一步,回过神来时,手机已经被他抢过去:“这么疏离的称呼,是急着向谁撇清我们的关系吗?”
“还给我。”她踩着高跟鞋踮起脚,无奈他个子太高,举着手臂怎么也捞不到。
她在乎,他偏不给!
手一扬,精巧的机身就脱手飞出去,噗通一声落进了水里。
“皇甫曜!”乔可遇真怒了。他到底懂不懂得尊重人?
不过她的怒气到了皇甫曜这里,却被自动忽略:“不就是个手机,改天赔你个更好的。”
乔可遇怒瞪着他,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手腕却被他架住。
“别忘了连你都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都行,何况只是支手机。”他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很紧,紧得发痛,仿佛在提醒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乔可遇瞪着他,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垂在身侧的手气得发抖,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可是她居然咬着牙没有发作。
但是皇甫曜看到她眼底里泛起的雾气,被灯光割剧成细碎的光,倔强又脆弱的模样,竟让他的心紧缩了一下。
“乔可遇……”他伸出手,却被她用力地挥开。
“您说的对,我就是卖给你的,你随便吧。”她在笑,不过看着他的眼神很嘲讽。
皇甫曜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刮了一下,带着些微的疼痛,莫名的烦燥随即萦绕在心头。他也懒得理会,拽起乔可遇便要离开会场。
“曜……”焦急的呼唤在身后响起,罗桑提着长长礼服的下摆追出来。
皇甫曜脚步微顿,回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乔可遇离开。
封密而安静的车厢里,两人一路沉默,就连司机都感觉到气氛的凝滞。车速飙得飞快,不到半个小时便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外厅的地上堆满了购物袋子,两只行李箱竖在墙根处,皇甫曜烦燥地将挡了路的袋子踢开,走进卧室里。
乔可遇不想面对他,便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想给母亲打个电话,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被丢水里了。便将他踢翻的袋子整理好,原本只是要找点事做,省得自己胡思乱想。
而进了卧室的皇甫曜,第一时间去了浴室洗澡,可是冲了半天,胸口那股烦闷仍没有消失。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来缘于乔可遇嘲讽的眼神,还是因为罗桑的话。沾了水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他只好草草擦干了身体出去。
裹着浴袍迈出卧室,就看到乔可遇在客厅中忙碌的身影。她是很专注的在忙,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他的影响,身体里那股烦燥感变得愈加强烈。
仿佛看不得她这般平静,两三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腕子,吓了乔可遇一跳。
“你干嘛?”乔可遇意外地瞪着他,不明白他的火气又是从何而来。
皇甫曜冷笑一声,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也碰倒了她刚整理好的衣服,衣料、袋子又撒了一地。
乔可遇的目光从地上收回时,瞄到他手臂上的绑带,不止是湿了,还有斑斑血迹从里面渗出来,所以只是瞪着他,没有反抗。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瞪着对方,最后还是皇甫曜突然俯下头,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既狂肆又霸道,不容乔可遇有一丝拒绝或喘息的机会。他身上的侵略气息太浓,吓得她下意识挣扎。皇甫曜却嫌她不听话,顺手拿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条丝巾,拽着她的手就缠了上去。
“你要干嘛?皇甫曜?”当手腕被绑住,乔可遇才慌起来。
她原以为他伤了手臂,不会乱来的,却错估他原本就是个禽兽。
“不是叫我皇甫总裁吗?不是说卖给我,随我处置吗?那我就教教你,卖的女人该是怎么被对待的。”他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
乔可遇看着他眼睛,里面好像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怨恨。可是她并没有得罪他不是吗?他把她的手机都扔了,她都忍着没跟他闹。
真是莫名其妙!
出神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从礼服的下摆探了进去,煽风点风。
“皇甫曜,你疯了吗?”她咬着牙叫,觉得特别屈辱。
“只是玩点刺激的,别紧张。”
“皇甫曜,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挣脱不掉,强烈的羞耻心令她哭喊。
他抓着她腰肢的手松开,慢慢扭过她的头,攫住她的唇角。
“小乔儿,我怎么舍得呢。”声音那样轻,却如恶魔般令人颤栗。
她盯着他透出隐隐血迹的胳膊,恨得张口咬下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溢满口腔,她的眼睛赤红地瞪着他的脸。
他痛!但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低吭出声。只是看着她笑,笑得尤为诡异:“你的母亲,为会这一口付出代价。”果然,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击得乔可遇溃不成军。
意识到他话里的含义,乔可遇怔楞着,几乎是下意识地松了口。他总是这样,明白怎么才能扼住敌人的喉咙。
“不要。”见识过他对待对手的残忍,她毫不怀疑他会做出什么。
比如抽掉医药费,或告诉母亲自己被包养,都会让她再次陷入绝境,自己根本无力与他反抗。残酷的现实,催残掉她仅剩的自尊。
“那就取悦我,伺候本少高兴了,这口就当是你动情的时候咬的,我原谅你。”他恢复邪魅的笑,很享受这种她被自己掌控的感觉。
乔可遇却只感觉到悲凉,她快速闭上眸子,掩下所有情绪。咬着唇,默许他为所欲为。
也许太过顺从,反而让皇甫曜失了兴趣,他没折腾她多久,就放过了她,披着浴袍出了门。
感觉到压在后背上的重量消失,他留在身上的粘稠感昭示着那个男人得到的满足。直到关门声响起,很久,埋在沙发里的乔可遇才抬起头,试着动了动身子,嘴巴咬掉绑着手腕的丝巾,拢着撕裂的衣服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