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他皇甫曜怎么能有得不到的爱情?怎么能有得不到的女人?但是那种深深的想要牢牢锁住她,牢牢的锁的欲望,已经不仅仅是占有。否则,自己又何必如此在意她的感觉?
他思绪飘忽,不知道坐了多久。再回神时,见乔可遇已经曲起双腿,双手环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想起她上次半夜在家里高烧的事,将酒杯搁下,放轻脚步走过去。手探到她的额头上,感觉并不热,才稍稍放下心来。
乔可遇感觉到有人碰自己,这时也睁开迷蒙的眼睛,皇甫曜妖孽俊美的五官映进眼眸,才猛然想起他们还困在包厢里。
目光在包厢内转了转,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送你回去吧,再待下去要着凉了。”他说着扯回手,今晚原本也没想对她怎么样。
只是让她看个明白,他愿意由着她闹,只是不要太久或触到他的底线,等到他没有耐心的时候,他便会不择手段。
看看表已经过了凌晨,她点点头,答:“好。”
皇甫曜从沙发扶手上捞起外套,房间的钥匙就搁在下面。他按了密码,包厢的门自动开启。
乔可遇双脚落地,双腿已经因为长期维持一个动作麻了,隔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皇甫曜看了一眼便知道,将人拽进来,搂在自己的怀里,手撑着她的腰侧。
乔可遇本来想挣扎,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他今天都要暂时放过她了,自己实在没必要再生枝节?
两人出了包厢下楼,这个时间段的酒吧已经很静,楼下的客人几乎没有,只有吧台的调酒师和侍应生在收拾、打扫。
“大少,您的车已经开进停车场里了。”有个侍应生过来给他送上钥匙,说。
皇甫曜点头,在门口转了个角,打开安全通道的门,这里有通往地下停车场的楼梯。
外面的凉气便迎面吹过来,让乔可遇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皇甫曜放开她,将搭在手肘上的外套展开,披上乔可遇的肩头。
她低头咬了咬唇,也没有拒绝。
见她表现温顺很多,皇甫曜唇角漾起一丝笑纹,率先往外走去。
乔可遇挽了挽耳边的发丝,低头跟着他的脚步。
停车场很大,燃烬的楼上便是酒店,所以这里的停的车辆颇多。不过皇甫曜的柯尼赛格在全S市只此一辆,自然好找,两人站在台阶上便看到了。
笃笃笃,她尖利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与他皮鞋落下的脚步声,交错地回响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格外清晰,朝着银灰色的车子方向迈过去。
地面有些打滑,乔可遇只顾注意光可鉴人的脚下,不曾想皇甫曜骤然收住脚步,让她的头正撞在他的后背上。
乔可遇不明所以地抬头,他的身子往后退了退,背已经贴到她的身前。乔可遇透过他肩头,看到那辆柯尼塞格四周的车后面渐渐围拢上来一些的人,个个面带煞色,显然是冲他们来的。
乔可遇心里一紧,地上隐约可看到一些影子,回过头去,果然见他们已经被包围了起来。
这些人手上都拿着瓶口粗细的铁棍子,个个唇角咧着笑,不过此刻看在乔可遇眼里,都像是嗜血的恶兽,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皇甫大少,搞个妞那么久,真是让我们兄弟好等。”为首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抽着烟,站在人群后面跟皇甫曜说。
皇甫曜笑着看过去,不过眸色凌厉,问:“谁派你们来的?”
“听说大少和以前的瑞老大关系不错,应该懂我们的规矩。”意是是,雇主的资料,他们怎么可能告诉他?
这答案在意料之中,皇甫曜却还在拖时间:“这个本少自然是清楚,不过本少平日得罪的人太多了,自己实在记不清,不过量那些人也没有这个胆子。所以令本少真是很好奇啊。”
那人闻言皮笑肉不笑,半边脸上带着条伤霸,感觉让人阴森森的,说:“那人也不是要大少的命,只是让我们教训一顿即可。大少是要陪我们练练呢?还是自己动手……”
这话没说完,掠过皇甫曜后面的乔可遇时眸色骤变,其它人自然注意到了。
皇甫曜看到有个人朝着乔可遇过来,便伸手拽开她躲开,却让她抓着的手机滑了下去,砸在地上,从光滑的地面甩出去好远。
事发突然,乔可遇完全没有料到,加上他的力道过猛,手便松了。
啪地一声,手机掉在地上,电池与机身分开,屏幕的蓝色光线闪了闪,便完全暗了下去。
“臭婊子,你敢玩花样。”乔可遇被皇甫曜拽着躲开那人一棍,正在惊魂未定。就听耳边响起这一声咒骂,四周投过来的目光都变了,让她抓着皇甫曜的手紧了紧。
“咱们兄弟本来还想和大少好好商量,既然你的女人不识相,咱就不浪费时间了。”说着将指间的烟掷到地上,脚尖辗灭烟蒂的那一刹那,十几个人全部围拢上来。
皇甫曜快速将乔可遇拽到一辆车头前,然后转过身来抵挡。动作利落地一边护着乔可遇,一边与这些人撕打在一起。
乔可遇很害怕,只看到眼前有许多人影晃来晃去,那些棍棒全部他们招呼过来。她吓得浑身发抖,却捂着嘴巴不敢大叫,深恐分了皇甫曜的心。
皇甫曜平时看着养尊处优,但是身手着实不错。那些人虽然个个手里带着家伙,但也没有占到多大便宜。他出手快狠准,这一圈较量下来,已经有五六个人倒在地上起不来。皇甫曜身上虽然也挨了一棍子,但也抢了个家伙。
剩下一半多人,都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厉色。其中一个人突然跳起来,高举的铁棍直冲皇甫曜的面门,皇甫曜身子侧身旋转着躲开,却给了别人偷袭乔可遇的空档。
乔可遇还没回过神来,一个人就朝着乔可遇打过来。皇甫曜回身时正看到,铁棍挥过去正打在那人的手腕上。他惨叫一声,铁棍哐铛一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