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没有别的要求,只愿他离自己远一点,她不想闻到这股味道,因为胸口窒息的难受,难受的想要死掉。
皇甫曜看她一副要吐出来的表情,眸色一沉,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直接证明,身子压过来,动作粗暴地撕扯她的上衣。光裸的肩头暴露在空气里,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皇甫曜,放手,放开我。”乔可遇尖叫着挣扎。皇甫曜置若罔闻,似乎有些失去理智。手下的动作如狂风扫过般,转眼便将她的衣服剥了个干净,连同自己的衣服都扔在地上。
“皇甫曜,你要干什么?”她看着他欺过来的身子尖叫,他散发出来的侵略气息太浓,浓得让她害怕和颤抖。
他不回答,清晨从窗帘外透过来的光,照得他脸上的线条带着清冷。
“不要,不要,皇甫曜,我还怀着宝宝,你还是不是人?”她叫骂。
他口口声声说着会她好,会对宝宝好,难道就是这样对他们好的吗?
皇甫曜听到宝宝两个字,动作微僵了一下。
乔可遇则趁机缩回自己的腿,想要慢慢坐起来。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满眼戒备地盯着他。
皇甫曜看着这样的乔可遇,似乎自有交集的第一天开始,她都是在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防备、恐惧,永远将他排斥在外。
心里那股愤怒又涌上来,眸色却幽深的厉害,他恨,恨这样的乔可遇,恨她总是排斥着自己,防备着自己,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是这样的结果,恨透了这种无力的感觉。
乔可遇见他又朝自己过来,恐惧地后退,但是腰已经抵住床头,无路可逃。
“皇甫曜,求你顾及一下宝宝好吗?”她急吼,期望孩子可是解救自己。
“乔可遇,得不到你,我要她何用?”这是实话。
如果没有乔可遇,外面等着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比比皆是,他又为什么独独想留下这一个?
乔可遇却听不懂,她的眸子里只映着他要侵略自己的恐惧,恨不得撕裂自己一般的神色。
这时的皇甫曜也失去理智,身下的动作狂肆,喘息也渐渐不稳,最后浓重起来,抱着她往后压去。
开始疯狂的略夺,只是没有爱的性,已经感觉不到那种极致。除了短暂的满足,得到的只是更深的空虚。
乔可遇只是死咬着唇,目光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只记得他离开时,冷冷的声音,他说:“乔可遇,你和我上过多少次床?你原本就是和我一样脏的。”
乔可遇并拢住麻木僵硬的双腿,只想掩饰住自己此时的狼狈。
皇甫曜则避开眼睛,不想看到她眼底的哀伤,披着衣服迳自走进浴室里。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乔可遇忽然抓起床头的陶瓷台灯砸到地上。哐的一声,瓷片碎裂了一地,却解不了心里悲痛。
凌乱的头发沾在脸颊上,光裸的肌肤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乔可遇感觉到冷,忍不住抱紧自己的双臂。蜷起的膝盖抵在肚子上难受,慢慢伸平下去。
卧室里带着浓浓的,令人作呕的糜烂气息。
肚子突然有些刺痛,她手轻压在肚子上,满眼满心都酸胀的难受。
皇甫曜,他居然连宝宝都不再顾及……
皇甫曜则坐在浴缸里,蓝色的水慢慢注满白色的浴缸,波动水纹着一直浸到胸前的肌理,慢慢没过浴缸溢在地上。
水流拍打地面的声响,掩不住卧室里的低泣。他闭目,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觉得痛,心有不甘,却发现伤害了她之后,更痛还是自己……
这件事之后,两人虽然依然与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照常在这间屋子里活动,她不再刻意避着他,态度却更加冷漠,甚至可以说是视而不见。
而皇甫曜在那天放了狠话,那般对待她之后,可以说是与她撕破了脸,骄傲也不允许他率先低头。
所以两人正式陷入冷战,演变成化不开的僵局。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总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背对他,一言不发,不弄出一点儿声响,有时候有种连呼吸都听不到的错觉。
终于有一天,皇甫曜受不住这种冷暴力,拽着她的胳膊,张嘴想要质问,却只撞进她冰冷的,嘲弄的眸子里。
她不说话,只是那样看着他,便让他狼狈的丢盔弃甲。
皇甫曜受不了她那样的目光,心里堵得难受,便开始夜不归宿,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且大多时候身上带着酒味。随手扔在地上的衬衫上,也会带着口红印子。
兰嫂每天收拾自然是看得清楚,乔可遇也不可能不知道,心口从开始疼的难受,到后来渐渐麻木,虽然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她告诉自己,皇甫曜原本就是这样的,他只是在回归他原本的生活而已。
如果说她对母亲的死不能释怀,对皇甫曜对她的好还存有一分愧疚的话,那这份愧疚也随着皇甫曜那天的失控,和连日来的行为消磨殆尽。
他行为已经彻底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值得自己托付,兰嫂每天看着她坐在卧室里发呆,有时在影音室里放着喜剧电影,自己却在楞楞地出神。虽然不曾落泪,那眸色里却仿佛闪着泪光,总是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心酸。
但是如果说乔可遇此时的状态可以称之为枯萎,那么皇甫曜接下来的行为,则让她对他的心彻底死去。
彼时皇甫曜那边,工地倒蹋,压死民工的事件虽然暂时压了下去,公司表面已经步入轨道。但是他已经能明确感觉到有人在针对自己,而那个人他怀疑是汪兵韬。
严令公司最近过手的项目都要谨慎,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主动出击,只能严阵以待。而自己与乔可遇之间又已经彻底陷入僵局,似乎见面也只剩下到了彼此伤害的地步。
逃避,让他又恢复了以往醉生梦死的生活,除了超负荷工作外,便是与那些玩伴瞎混在一起。但是那些人都能看出,这位皇甫大少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只是没人敢当面议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