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遇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微僵着坐在那里。
皇甫曜将手慢慢从她的衣摆里探进去,大掌慢慢摩擦着她的小腹,掌心的温度熨贴着她的肌肤。
“他怎么还不会动?”他蹙眉,话语里透着作为父亲的急切。
乔可遇轻笑:“书上说四个多月才有胎动呢。”她其实也不懂,只是最近看这方面的书比较多。
皇甫曜将她的衣服往上撩开一些,唇慢慢凑上去,细密地吻着那片细腻的肌肤,轻语:“宝贝儿,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哦,爹地爱你。”
很轻很轻的呢喃,他说话的气息全喷拂在她的小腹上,其实并没有什么邪念。乔可遇不知怎的,脸竟发烧起来,心里涌起一股异样。
“皇甫曜,我腿麻了。”乔可遇推着他。
这个姿势,别说他头枕着自己,就是腿总这样曲着,时间久了也会麻掉。
皇甫曜闻言这才慢慢起身,乔可遇试着动了动腿,慢慢伸在床面上。
“没事吧?要不要按摩一下?”他凑过来,抓住她的脚踝。
“不用了。”她难为情地缩回腿。
皇甫曜本来就是存了坏心的,盯着她的眼睛带着一种异样的光亮。
乔可遇暗叫不好,使劲地缩又缩了腿,但是他仍然抓得紧。一只手握住脚背,另一只手的指尖按揉在纤细的小腿上,这般按了几下,那股难受的感觉倒是渐渐舒散不少。
见他没有别的动作,乔可遇心里也放松下来,舒服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困意袭来。将睡欲睡之际,一只大手顺着棉重的睡裙爬上大腿,让她警觉地睁开眼睛。
身体的骤然绷紧,让皇甫曜抬眸,正对上她指责的眸子。
皇甫曜被瞪的心虚,叹了口气,终于收手,贴着她躺下去,咕哝:“还真是敏感。”想趁她睡着揩点油都不行。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身,头卧在她颈间,说话的气息有意无意地扫着脖颈,故意制造着暧昧。
“皇甫曜,你能不能老实点,只睡觉。”她问,一本正经,带着点严厉。
“我本来就只想睡觉啊。”他回答,口吻特别无辜。但是眸底却曜黑幽亮,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而且故意曲解,凑上来问:“还是你想了?”
乔可遇闻言怔了一下,马上会意到他这话里的意思。眼里恼怒,推开他翻身给他一个背部,自己裹着被子睡去。
皇甫曜看着她背部,感觉这女人的脾气倒是越来越收不住。不过他也不会在意,就某方面还是喜欢纵容着她的。
“听说怀孕的女人都特别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到她的耳根已经红起来,他却还在逗她,故意倾着半截身子凑上去。
“皇甫曜!”乔可遇百口莫辩,脸色潮红,反正比没脸没皮是比不过他的,这叫声里有种无奈又求饶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不说。”他从后抱着她轻笑,决定今晚还是放过她。
乔可遇本来还气恼,但推了推他也没推开,便这样罢了。
皇甫曜起身将床头的灯关了,只有从窗外透过来微弱的光,两人的呼吸静静地流淌在卧室里,她的背靠着他的胸,一直维持着温存的姿态。
但是他发现即便这样,自己仍控制自己。两人贴得这么近,属于她身上的女性馨香若有似无的窜进鼻翼里,让他竟慢慢有了反应。
“皇甫曜?”他胸膛滚烫的体温熨贴着自己,身子紧绷,他的变化让她不安地叫出口。
“别说话。”他声音沙哑,带着压抑与隐忍,喷拂在她颈间的气息更加炙热。
乔可遇侧过头,光线微弱,皇甫曜隐忍的脸隐在暗影里。尽管喷在自己的颈间的呼吸炙热,但他这次倒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抱着自己在缓解,让她心底又窜起那股异样。
想到前不久,他还是那个多么狂妄,肆意而为的人,想要时哪里容得别人半分拒绝,如今却为她屡次压抑。
“皇甫曜,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唔……”她迟疑地开口。
他仿佛就等着她这句话呢,没等说完呢,整个人就如饿狼般扑上来……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乔可遇真是倦了,困意一波波地袭来,眼皮已经沉重地阖上。
暂时得到满足的皇甫曜,仍然环抱住她,似乎喜欢上了这种腻乎的感觉。问:“小乔儿,我打算明天将客房改成婴儿房,你说好不好?”
“嗯。”大概真是累了,也不知道听清楚没,她含糊地应了声,动也没动,眼皮都没睁开。
皇甫曜见她累成这样子,唇凑上去,爱怜地吻了吻她的耳垂。
大概是打拢到了她睡觉,乔可遇身子动了动,嘴里咕哝了句:“别闹。”
皇甫曜看着她这副没有防备又小女人的模样,唇角勾起浅浅的笑痕,这次老实的抱着她入眠,没有再作怪。
清晨,皇甫曜还在睡,乔可遇则按时起床。兰嫂在厨房里忙碌,她没什么事,便学着兰嫂平时的样子,将今天的报纸折好搁在桌面上,正是他用餐时手可以触到的位置。
本来不经意地掠过版面,眸子却被上面的字体震惊。她猛地将报纸抓起来,纸张伸缩间的声音在她的掌下显得突兀。眼睛却只死盯着版面的内容:S市黑帮老大退隐,偷渡遭到警方伏击而亡。
那标题用的黑色字体,亡却故意下错了一点,如同跌下去的姿态,且特意用了红色。鲜红的亡字映进眼眸里,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刺目。
她认真看着版面那些铅字的内容,不放过一字一句,只想要知道元素的消息,但是那些字密密麻麻,在眼前跳动的厉害,她仿佛失去了理解能力,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新闻的内容。
突然想起皇甫曜,抓着报纸便急急走进了卧室。
乔可遇起床后,皇甫曜趴卧在那里,霸占了大半个床面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带着紧张或是慌乱,让他一下子便警觉地睁开眼睛。
“皇甫曜。”乔可遇叫着他。
他坐起身来,看到她一脸紧张地站在床头,便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