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小乔妹妹还真是有本事,我还以为你会跟在那个韩少琛后面一辈子呢,没想到却攀上了他尊贵的哥哥,这可是比跟着韩少琛有钱途多了。如今又有了皇甫家的金孙,不止眼光好,还懂得把握时机。”他翘起大拇指仿若赞赏地看着她,完全不顾这些话如同刀子生生扎进乔可遇的心口上。
当年他也算对乔可遇垂涎欲滴,有些东西在当年那样的年纪,越是得不到越惦记。若不是有韩少琛护着,让他无从下手,这个女人如今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当年,他在高中横行的三年里,这也算是他在学校里唯一吃的憋。所以提起韩少琛,他多少还是恨得牙痒。
这会儿见韩少琛当年那么相护的女人,到底还是没名没份的怀了别人的孩子,尤其还是他那个亲哥哥的,这也让方志恒心里无比痛快。
乔可遇则瞪着他,心里翻涌,却也不再说话。韩少琛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侮辱。
“乖乖的吧,只要皇甫曜拿钱过来,将我安全的送出去。看在当年的情分,我不会太为难你的。”他说,不过他这样的人哪里会有信誉?
他说完便把陶瑶粗暴地拽出去了,外面传来上锁的声音。
乔可遇赶紧下床,虽然明知不太可能,还是检察了窗子,果然是锁着的,外面还有防盗的一条条铁棂子,想出去简直不可能。
“汪!”还没回神,窗外突然出一只体型巨大的德国犬,头映在玻璃上,张着嘴,散着热气的红色大舌头露在外面,吓得她差点跌到地上。
接着便是一阵震天的犬吠,她捂着心悸的胸口,看到窗子外起码拴了四条巨型犬,全吐着舌头,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仿佛随时都会冲破玻璃扑过来撕咬自己,吓得乔可遇哗地一声赶紧将帘子拉上。
目光搜索了一遍室内,所有的柜子、桌面上都是空的,连个水杯都没找到,洒在床单上的饭碗都是外面小饭摊上用的塑料碗,衣柜里也空空如也,她只能颓废地坐回床上。
夕阳完全隐没在民居的房子后面,空气也渐渐冷下来。她扯了条被子盖在身上,现在只能期望皇甫曜能来救自己。
但是看方志恒盯着自己的眼神,还有说那些话的语气,他们之间似乎透着别的牵扯,并不像是仅仅想捞点钱而已。
手摸着平坦的小腹,若是牵扯到他更多的利益,皇甫曜还会在乎这个孩子吗?
没有答案……
彼时,皇甫曜已经差不多将整个康仁医院翻过来了,也没有找到方志恒的踪迹。在他听到那火车鸣笛声音时,他就已经料到,所以这点并令他意外。令他不解的是,他在没有确定乔可遇出事之前,就已经让人戒严了医院,那他是怎么出去的?
窗外残阳若血,燃烧的肆无忌惮,璀璨至极。似生命,走到最后的寂灭的薄凉。
皇甫曜双手插在裤兜,笔直地站在窗边,任那绚烂的色彩注入幽深的眸色里,最后在底部凝聚成一点妖艳的斑块。邪映在墙壁的身影,讳莫如深。
康仁医院的院长让人弄出会议室,作为警方的临时指挥中心,负责行动的齐队人正在听从下属的侦查报告。
“乔小姐失踪的诊室是在3楼,我们检查过,房间的门锁完好无损,并没有橇过的痕迹。而那位方医生今天却在休假,根本没来过医院。”左侧的便衣警察说明目前的情况。
“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他,昨晚就回了老家照顾母亲。钥匙也带在身上,根本没有离开过身边。”另一人接话补充道。
“这不稀奇,开这种普通的锁,对这些黑社会的混混来说很容易,关键是他是怎么想到要利用这间办公室的。换句话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位方医生今天休假?”齐队人提出异议。
“头的意思是他在医院有内应?”有人按照他的引导猜测。
“我们调查过,这家医院平时并不忙,他休假的事只有主任知道。这个主任我们也调查过,身家清白,并没有可疑,目前还在监视中。”
“那他私下不会和其它同事说吗?”又不是临时请假,私下聊天很容易随口说出来。
“可是据说,这人的脾气很古怪,社交能力不强,基本不和其它同事说话。”若不是那主任是自己的亲戚,怕是早混不下去了。
门在这时被人打开,进来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报告:“头,那个姓方的说他今天休假的事除了请假的主任知道,还曾经和一位住院的女病人说过。”
“谁?”这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过来,都期待找到突破口。
女警下意识地看了窗边的皇甫曜一眼,才回答说:“就是前段时间那段糜烂视频的主角,叫罗桑。据说住在这家医院里,是皇甫大少送过来的。”
皇甫曜闻言回过头来,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戾,让那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但他并不是针对她,转身便向往外走去。
“大少……”那位齐队长回神,马上追过去。
皇甫曜从门诊部转过来,乘着电梯上去,负责看着罗桑的两人正襟笔直地站在门口。
他们虽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整个医院都在戒备,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远远看到皇甫曜过来,连忙打招呼:“大少。”
“她今天出去过?”皇甫曜问,脸色阴沉到比外面的天色还暗。
两人对望一眼,回答:“下午2点的时候去公园散过步。”
“从没离开你们的视线?”皇甫曜又问,定在他们脸上的目光犀利的如同刀子,让人喘不过气。
“没有。”一个人先摇了头,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我离开过出去买东西,回来时罗小姐已经回房间了”这段时间只有另一个同伴盯着。
皇甫曜的眼睛转过来,看向另一个人,眼神一瞪,吓得他腿一软,差点跪下来。
“怎么回事?”皇甫曜一看他的反应,便知道有问题。
“大少,虽然只有我一人看着,但罗小姐真没有出去过。就是从公园回来的时候去过一趟洗手间。”他回答的特别无辜。